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满天风雨下西楼_第1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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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案

明朝末年。皇宫。东厂。锦衣卫。江湖。

寒风声萧萧,江山景色渺。

陆遥打马江南,"乱世人也要有个归宿。"

裴剑文染血独立,"你凭什么跟我生死与共。"

冯凤醉酒执杯,"人活一辈子,总归得有个念想。"

冯笙似哭似笑,"恭喜督主,求天下,得天下。"

日暮酒醒人已远,满天风雨下西楼。

陆遥头一次见着裴剑文是在应天官道边的茶棚。此趟虽是公差,行事却需掩人耳目,陆遥自是没有穿那颜色扎眼的飞鱼官服,惯佩的绣春刀也换作寻常铁剑。

"小哥,来壶好茶,"裴剑文跳下马,拴也不拴便大步走进茶棚,拣了张无人的桌子坐定,"再上碟盐水毛豆。"

"好咧。"小二拎着细嘴铜壶为他斟了杯凉开水解渴,方转去后头灶边沏茶。

茶棚里歇脚的人不少,聊天谈笑的,摇扇叫热的,如这芒种暑气一般浮躁。陆遥风尘仆仆一袭旧衣,左手支额挡住照过来的日头,右手晃着半杯温茶,旁边桌子多了个人并唤不起他几分心神。

少顷裴剑文要的东西上了桌,他就着小二递过来的巾子擦了手,边闲在地吃毛豆边等茶凉。那匹未拴的白马也是乖觉,甩着尾巴溜达去道边啃草,等着主子吃好喝好再上路。

远远地,一骑烟尘直奔过来,令裴剑文略攒起眉。他耳力好,未见土影便早听着蹄声,声急而乱、促而重,显是星夜兼程,不知多久未歇过。裴剑文是爱马之人,觉出那马已是强弩之末,再跑下去怕是要生生累死,不由在心里冷哼了声。及到看清马上来人,又不由暗道一句原来如此,嘴角扯出个讥诮的笑。

连人命都不当命看的阉狗罢了,裴小爷啜了一口半烫不烫的茶,心忖他们若懂得爱惜物命才是天大的笑话。

奔马不曾稍慢地掠过茶棚,却又突地勒紧缰绳,将将转过半圈停了下来。这急停的力道马哪里受的住,凄厉长嘶,前腿委顿跪地,不知是猝然脱力还是折地干脆。

马上这人轻身功夫却着实漂亮,勒马之时便脱了脚蹬,也不见如何借力,身子凭空拔起三尺,旋身下马,落地纹丝不晃。

可没人敢叫一声好,茶棚里人人都似被兜头打了一闷棍,眼见这煞星步步走近,别说讲话,连喘气都轻了几分,生怕惹祸上身。

世人皆知,东厂督主手下除却掌刑千户与理刑百户,更有掌班、领班、司房四十多人,分为子丑寅卯十二颗,颗管事戴圆帽,着皂靴,穿褐衫,正是来人形貌。

要说这人确与陆遥打过几次照面,虽不相熟,自己这张脸想必他也认得。陆遥此次办完事尚未同厂公复命,不愿露了身份多生枝节,遂草草打量了一眼,便随着众人低了头,以肘支桌,执着茶杯半挡住脸。

来人走到棚边,并不入内,也不开口要茶水,只四下扫了一圈,冷言问道,"外边那白马是谁的?"

裴剑文嘴上不出声应答,手底拣了颗毛豆,边慢条斯理地剥着豆子,边直直对上来人双眼。

这酉颗管事名唤丁昝,虽恨眼前这小子目带挑衅不知死活,却也明白急务在身,连句场面官话都不屑于说,直接飞身掠向不远处道边白马。

他有心炫耀功夫,脚下使的是生平最为得意的燕子抄水,平地飞掠,足不沾尘,及到跟前手一搭鞍,翻身上马,身法确实精妙。

这头裴剑文却也不着急,面上挂了副等着看好戏的神色。

丁昝伸手抄住缰绳,双腿一夹,没料道这本乖顺地像只兔子一样任他骑坐的白马也懂谋定后动、出其不意,小跑两步突地长身直立,饶是丁昝应变得当,也仅是仓促稳住身形。

通常马匹立起来不过一人来高,但这白马显是后腿极为有力,一蹬一立几欲冲天,尥起蹶子来也不循常理,七窜八跳,角度刁钻。

丁昝轻身功夫虽好,毕竟没驯过马,一时缚手缚脚,夹不实马腹,只得用力去拽缰绳。马却急停后退,头垂向地,力道之大拉得他措不及防往前一趴。这还不算完,见背上生人未被甩脱,马跟它主子一样不痛快,再次直立起身,后蹄一碾,变着方儿蹦达不说,索性跑开来,左冲右突,转折进退间张驰有度,直把丁昝颠地说不出的难受别扭。先头他还凭着一口气端住身形,前仰后合一番气早泄了八成,此时勉强坐在马上,已是姿态狼狈。

丁昝怒意直冲脑顶,却也只得故技重施,松开脚蹬脱身下马,不复刚刚地得意自若,踉跄了一步方自站稳。恶向胆边生,脚沾实地后他再按捺不住,抽出腰间佩刀,一心要让这顽劣畜生毙命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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