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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道他不准备打第四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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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方自由人的疑问写在脸上，哪怕隔着网，华-国这边也看得清清楚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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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在许鹤身侧的陈明昊抿了抿唇，小许队坐下决定之后就会坚决执行，不留下任何余地。他们也想许鹤在球场上多呆一点时间，可现实不允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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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球，许鹤打了个稍微规矩一点的上手飘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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强烈的反差让观众产生了一种落差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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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国这边知道内情的人和身边有点埋怨的老球迷科普了一下许鹤的身体状况，很快就将这些埋怨变成了期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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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二传可千万不能生病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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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国国家队二传这个位置是不是带着点诅咒？为什么就没有一个身体健全，技术又好的二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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球被对方稳稳接起，哈萨克斯坦二传将之度过给站在四号位的接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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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教练说的东西在此发挥了用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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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号位的左撇子接应更偏好直线进攻，封住直线然后交给自由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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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排的傅应飞、陈明乐和刘青风同时跳起，死死封住了右侧的所有线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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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萨克斯坦接应啧了一声，翻转手腕，临时将球从直线变成斜线，而陈明昊已经早早等在了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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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憋着气，腮帮子鼓成河豚，平举双手将这一球接起。但由于还未完全适应左撇子发的强旋转，这一球撞在了左侧的网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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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看球就要落地，傅应飞往地上一倒，伸出右腿，将球猛地踢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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救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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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一下！刘青风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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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陈明乐那边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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脚毕竟不像手那么容易控制力度，这一球最终飞到三米线后许鹤的头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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排球在体育馆顶灯的照射下蒙上一层柔和的光晕，从高空逐渐下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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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垫垫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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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垫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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耳边充斥着队友有些语无伦次的呐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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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鹤只觉得这些充满力量的呐喊声在离自己有些远，他整个人像被沉在水里，什么都听不真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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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能看到空中那颗正在旋转的排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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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射神经驱使着他后退四步，从将近底线的地方开始助跑，接着在三米线之后高高跃起，抓住球落到最高击球点的一瞬，重重扣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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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扣的球，当然要扣了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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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大利教练的眼镜从高挺的鼻子上滑下来一截，他看着好像在空中停滞了一瞬的许鹤喃喃，“天哪，他是不是会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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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鹤跳的太高，冲劲和惯性太强，落下时直直前冲，一路向着球网狂奔，在即将撞到球网的时候被陈明乐一把抓住有惊无险得停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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排球比赛中，触网在一定的情况下会被判犯规，但一般球员在完成了击球意图、击球动作，以及没有击球意图时触网不会被吹犯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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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谁也不能保证裁判员真的中肯，所以能不触网就不要触网是排球运动员的共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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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队友的拼命补救，发球权被华国守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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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鹤拿到了第七个发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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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有时候一个球员能连续发球并非该球员的个人能力十分强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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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不是ace球直接得分，那么发球员可以连续发球，就意味着他的队友也十分强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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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努力帮发球员守住的球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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队友这么努力，保守球肯定是不能发了，否则会心中有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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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鹤抱着排球转了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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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保存体力，又不能发保守球不要紧，他可以在其他的地方使绊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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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如拖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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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鹤将排球在手里转了整整六妙，七秒是抛起，压着八秒击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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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萨克斯坦场地上一时间出现了短暂的哈萨克斯坦语短语大全，不用想也知道基本都是些骂人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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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明昊感同身受的同情起哈萨克斯坦人来。每到这种时候，他就会想起初中夏天被许鹤发到只能跪着接球的狼狈、不甘和恐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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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是说跪着接球没有尊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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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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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的球不是跪着就能接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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属于白跪一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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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如现在的哈萨克斯坦那娇俏美丽的自由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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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趴在地上滑出了一段距离，却没能将球接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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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0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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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天阳在边上看得直掐大腿，“说好了保存体力，还要传球呢，记录什么的一场破一次就不错了，小伙子胜负欲不要太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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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练的碎碎念并不大声，但是气场非常有压迫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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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鹤在发第八球的时候脚下一滑，击球点没有达到预计，这一球直直撞到了球网，窝在球网转了一会儿才掉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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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青风出了一身冷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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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球就砸在他耳朵边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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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稍微偏那么一点儿，就会直接发到他的脑袋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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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本来就不聪明，再挨这么一下还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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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谢小许队不杀之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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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鹤对着刘青风双手合十拜了拜，以示歉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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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比分7：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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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萨克斯坦松了口气，许鹤终于不发球了，谢天谢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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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天阳也松了口气，许鹤终于可以休息一下了，谢天谢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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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鹤环视一圈，发现自己完美做到了让自己人和对面人都胆战心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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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扯起衣领，擦掉下巴上的汗，“开始打快球了，大家记得看我手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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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今天不能随便跳吗？”刘青风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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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随便跳了，今天不能那样浪费体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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队伍里的攻手如果自己也不知道许鹤的球给谁，就要每次都尽力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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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尽力跳才能扣出最好的效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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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打手势分配，则可以保证每一次跳跃都十分有效，不会浪费攻手体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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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青风不解，“可俺现在嘎嘎有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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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鹤吁出一口气，“可是我第四局打不了，王一民上，你们很可能得配合王一民的扣球，把身上的力气留到那时候比较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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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青风不说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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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一民的状态不稳定，抽风的时候是真的疯，他们每个人都得打调整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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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是许队想得比较周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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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诸位队员都没有意见，许鹤立刻开始战术分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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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球队的二传会有两套手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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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套用来迷惑对面教练和队员的假手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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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套用来给队友进行真正战术安排的真手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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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鹤是新二传，基本不需要借助手势不说，用的也是改良过的全新版本，国际上的教练和选手没见过，也没研究过，所以暂时用不着两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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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鹤的手指格外好看修长，在做手势的时候也表现得十分清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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球场上的节奏开始逐渐加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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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抢分比赛华-国的年轻球迷不是第一次见了，早在全运会的时候他们就领略过许鹤的这一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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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不过那时候他还没有将快球运用得如此炉火纯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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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过世面的和没见过的世面的明显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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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国老球迷纷纷闭不上嘴，“这个球这么快？我都看不清，攻手怎么能看得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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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不说运动员的动态视力有多好吧，就说许鹤的传球精准度，那是啧！”年轻球迷与有荣焉地竖起大拇指，“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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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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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鹤分配战术的时候分工极其明确，给扣球的攻手先打出手势，然后再看一眼为这位攻手进行掩护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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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个人中一个人扣，一个人跳起掩护，剩下的人跟进扣球进行防守保护，以防扣球被拦网拦住飞回场地时无人能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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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样缜密的战术分配之下，哈萨克斯坦甚至陷入了没有分可以拿的窘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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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许鹤出现了第一次传球失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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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0%的到位率到底不是100%，那10%就扣在体力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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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鹤在前排传球后一个踉跄，直接撞到球网柱上，球是传出去了，但是二传这么精准的工作容不得一点失误，这个球没能到达傅应飞的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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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应飞呼吸几乎停滞，余光看着靠在边上的许鹤，直到听到一声，“接啊！”才猛然回神，伸出脚，放弃调整重心，将球踢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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观众席里爆发出一阵惊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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保持身体后仰的姿势摔下去会伤到尾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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练习了快三年的跑酷在这一刻派上了用场，傅应飞在落地时转身向前，趴在地上一撑，腿向后拉开做平衡调整，接着整个人在地上滚了一圈，直直站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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观众看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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裁判也看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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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人愣了足足三秒，裁判神情恍惚地吹了犯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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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应飞腿伸开做平衡稳定的时候，有半条腿从网下伸到了哈萨克斯坦的场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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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犯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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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分归哈萨克斯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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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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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好两倍分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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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鹤呼出一口气，扶着往柱站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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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他的体力已经见底，但是第三局还剩一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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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一分而已，他可以做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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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一分，明眼人都看出许鹤体力已经耗尽，正当他们以为这位二传会战传保守拿分的时候，这位年轻的二传跳起来，突破极限做了一个二次进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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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人想到他在需要靠着网柱才能站直的情况下还能跳起来二次进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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包括哈萨克斯坦国家队的所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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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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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比分2:1，比赛进入第三局与第四局地局间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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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鹤被傅应飞架到场边，对方冷着脸给他喂了一杯电解质，本能地吞咽结束过后，许鹤的嘴里被不由分说塞进了一根温度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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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应飞板着脸，言简意赅：“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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