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鹤一口气喝完纸杯里的所有电解质水, 用冰过的毛巾搓了一把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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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局和第三局之间的休息时间有五分钟，足够量一下-体温。与其在洲际赛场上发生因为没掌握好身体状况而输掉比赛的事，不如早做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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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柏医生，我想量一下-体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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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鹤的话让队友们的刚刚放下的心瞬间提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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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队你发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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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会？难道是场馆里的空调开得太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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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应飞直接伸出手, 用掌心碰了碰许鹤的太阳穴。少年出了很多汗, 潮湿和微凉的汗珠十分影响对温度的判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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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鹤问：“热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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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应飞道：“好像有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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柏函拔出背面贴有许鹤名字的温度计用酒精擦了一遍, 抬手塞进他嘴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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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鹤叼着温度计，听徐教练给队友们总结左撇子扣球路线，“当对方接应站在4号位的时候，他的进攻更偏向于直线进攻，因为左撇子打绕过贴着标志杆跳起来的拦网更加容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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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候大家不要害怕跳得离标志杆太近而失误, 跳得越近越好，把他的直线球封死, 让他不得不调整成斜线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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队员们连连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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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这个接应在中间的3号位时，此时他的扣球落点选择最多，范围也大，大家可以不用执着于拦死他, 放他扣过来也未尝不可，但前提是陈明昊可以接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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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明昊呸了一声，“我发誓, 要是我接不起来, 就一辈子不吃大布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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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明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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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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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毒的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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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天阳呵呵一声, “你身为运动员, 本来就不该吃这些东西。我们再来看一下接应站在2号位时候的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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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方接应站在2号位的时候同样也很难对付, 此时标志杆在他的右手边, 而他在跳起来之后如果用左手往右边打, 则此时的球路不容易控制, 很容易出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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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当他站在2号位的时候，你们就封死他的斜线球，让他不得不用左手往右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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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明昊了悟，“那这样一来，他打过来的球要么出界，要么可以让蹲点等在直线球范围之内的防守队员接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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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徐天阳叹了口气，“但这三种应对方式在自由人能接的起球来的情况下才能奏效，否则就是空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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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此可见一个好的自由人对于球队来说同样十分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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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明昊肩上的担子有沉重了一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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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国整个队伍刚刚活跃起来的气氛又因为严峻的形式和许鹤未知的身体状况低沉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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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许鹤准备把温度计拔-出-来准备说点什么缓解一下大家的情绪时，王一民突然开口。“我知道左撇子的球为什么难接了！”他右手握拳，重重击打在左手掌心，表情好似哆啦A梦里恍然大悟的男主人公，“他加了左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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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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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含着温度计想了想，光从字面意思上看，好像确实可以说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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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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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度计响了一声，拯救了由于搞笑不成功，已经开始陷入尴尬并且开始脚趾抓地的王一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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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鹤拔出温度计一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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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7.8摄氏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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柏函当即皱眉，“有点低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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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温度对于一般的运动员来说连感冒都不算，也就是稍微多喝一点水的事儿，但对于许鹤来说却可以成为发病的诱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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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可以再打一局。”许鹤冷静极了，“我刚才喝了两杯电解质，出汗量大一点也能抗住，再加上运动的时候代谢量大，排汗快，说不定还能有助于痊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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柏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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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挺有道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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坏了，他们之前建议许鹤选北大学医来着，这孩子不会已经开始关注医学方面的知识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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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然怎么说得这么能说得这么头头是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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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鹤说完有些忐忑地看向徐天阳，徐天阳对于医疗方面的事情不怎么了解，转头看向柏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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柏医生在众人的凝视下用食指骨节顶起银镜，“那就允许你再打一局，之后视情况而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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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人都松了一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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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鹤能上场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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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太重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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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说陈明昊让他们有了和左撇子接应叫板的勇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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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许鹤则让他们发挥出了和整个哈萨克斯坦国家队抬杠的实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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局间休息的哨声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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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局比赛正式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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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鹤含着温度计坐在场边的样子离得近的球迷都看到了。知情的球迷纷纷双手交握，“别发作啊，千万别发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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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发作？我刚刚看见温度好像在37左右，38都没有，不是很高。”鬓角已经开始斑白的老球迷转身看向边上的年轻人，“徐天阳那时候发烧39度照样亚洲杯冠军了，37度多对于运动员来说应该不算什么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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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别人，许鹤他有哮喘，之前在球场上发作过几次，看录像感觉挺严重。12岁那会儿还晕在决胜球打出来之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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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轻球迷差点把自己手里的塑料牌撅断，“最近好像没看到过他发病的消息，柏医生也说过他的体质好多了，但我们还是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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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哮喘？”老球迷也怕起来了，“那玩意是不是容易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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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额……那倒不至于吧？好像哮喘也有很多种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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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哦哦。”老球迷提心吊胆地看向场内，身边年轻人的话让他下意识觉得“病弱”小二传这一次不会再用发球强势开局了，但事实证明他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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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鹤高高扔起排球，一上来就搓了一个带着强力旋转的大力跳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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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发球的力道的旋转都十分充足，但是球路却不太明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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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萨克斯坦自由人后退两步，眸子紧盯着排球，率先来到排球落点，他在双手即将触球的一刹那收回手臂，大喊：“出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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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鹤没忍住弯了下唇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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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就知道越是优秀的自由人越是会坚信自己的判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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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很可惜，这球加了特殊旋转，它会拐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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排球在空中划过一道弧线，带着劲风落在了哈萨克斯坦自由人麦奇维尔分开站立的足尖正中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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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距离边线仅仅只有一厘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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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在中央五套工作的排球解说李华当即一拍桌子，大喝一声：“漂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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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喊完才发现自己并不是在看球赛而是在直播间工作，于是把抬了一半的屁-股又挪回凳子上，“大家肯定以为这球会出界吧？错！大错特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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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我们来看慢镜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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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看到许鹤在发这一球的击球位置明显在排球中心点的左侧，并且明显偏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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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击球点在球部中心左侧可以给球施加向右的旋转，球会向左形成一个弧度，但是只要勤练习，就是可以保证这个球只是被加了一个弧度，但是落点和击打在正中央的时候一模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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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击球点偏下则会让球的飞行距离变长，在视觉上给人一种这球要么会向左出边界，要么会飞过底线直接出界的错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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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错觉始终是错觉！哈哈！界内！没想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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导演看着仍然在上升的收视率，和论坛里的宣传贴#快去中5套看排球相声！#。整个人对“排球解说”这个行业产生了一定的怀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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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不是他们以前的解说路线都走错了？只有像李华这样排球相声张口就来，历年男女排小品如数家珍的人，才能驾驭排球解说这个职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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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然电视台以前请来的排球解说满口“加塞、四二、梯次、掩护和双快”的时候收视率几乎没有，解说被论坛嫌弃的体无完肤，而李华一句“没想到吧？”却被观众人人称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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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他们出了问题，还是现在的观众出了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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导演叫来点蟹黄花甲粉的小助理，拿起手机把饭钱一分不少的转给她，沉吟数秒之后道：“我记得你之前好像不看排球比赛，最近却关注起这一届的排球运动员来了？能看懂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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助理小姑娘收到钱的时候还愣了一下，上个公司的老板让她订餐的时候老是不给钱和少给钱，这导演不仅给了，还多给了200块辛苦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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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愿意在这里干到退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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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助理一边在脑海里放烟花，一边对导演道：“李华解说挺简单易懂的，看起来很开心很下饭，我之前找机会把他解说的比赛都看了一遍，感觉他现在的解说比前期好多了。我这几天连吃饭都在看排球比赛呢，现在已经不是完全看不懂的新人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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导演心绪繁杂，摆了摆手，“行，不错，我知道了，去工作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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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助理：“好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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导演看着她离开的背影叹了一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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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知道为什么李华的解说会这么受欢迎，甚至让平常不看排球的人都开始接触排球比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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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他硬生生将排球的观看门槛拉下来了。就连完全不懂的观众都可以从他的解说中获得最简单的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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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好事，长此以往，华国队的球打得漂亮，解说有趣，关注排球的人会像滚雪球一样越滚越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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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国观众对排球热情没有篮球和足球高的原因就在于观看门槛比较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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排球比赛场地中间有一道高度将近2米五的网。它不像篮球一样有球员与球员的激烈对冲，也不像足球一样有球员与守门员和对方球员之间的肉-体博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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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接排球队员的就只有飞跃在空中的那颗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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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术、速度、耐力、博弈成了排球的核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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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像不会下棋的人看人下围棋会无聊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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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懂排球战术的人看排球比赛同样也会觉得十分无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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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如果有个“相声演员”在边上用最质朴的语言和最接地气的话语带着开玩笑的语气将排球比赛中二传用出来的战术全部讲出来就不一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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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明白的人也会为了图一乐呵暂时留下来，而兴趣，则会让暂时变成永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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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李华是个什么出生啊？”导演摸着下巴看向监视器上李华还算年轻的面庞，“他以前应该也是球员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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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清楚，好像听说和徐天阳是同一批球员，只不过后来没有打多长时间的球……卧-槽！球速1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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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话的工作人员没忍住在上司面前爆了个粗，“妈的，许鹤把自己刚刚创下的个人纪录和亚锦赛u18记录给破了！他发球的球速顶到109了！好牛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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屏幕上，少年汗湿的额发一缕一缕结在额前，他眼睛里透出一种奇异的光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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兴奋、迫切、挑衅、愉悦、期待、满足、渴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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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情绪，衬得那双本来就好看的桃花眼流光溢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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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的，真帅。”导演说，“这可是央视镜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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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吸溜。”助理小姐姐说，“小狐狸妈妈贴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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导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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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回头看了一眼小助理，脸上全是对年轻人的不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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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你才26 ，哪里来的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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醒一醒，不要做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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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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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华大喊，为了显示媒体从业者专业性，他特意将身体后仰，避免因为离麦克风太近、声音太大而炸麦，“许鹤能打破自己第一局留下的七球个人纪录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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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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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李华这么问出来的时候，所有观众脑海里浮现出了同样的疑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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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鹤抱着排球站在底线，无论现场的观众和场外的观众如何欢呼，他都知道这应该是本局最后一个强力跳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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强力跳发需要消耗的体力太多，而他已经捉襟见肘，需要留一点给之后的传球和战术计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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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鹤高高跳起，这一球重重落在哈萨克斯坦自由人的双臂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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排球好像只是擦过了哈萨克斯坦自由人的手臂，然后用一种十分诡异地角度飞出了场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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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球看似很轻，但是哈萨克斯坦自由人却身体后仰，一屁-股坐在了地上，甚至侧翻了一圈才完全卸除力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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麦奇维尔倒吸一口凉气，不明白许鹤在第三局会爆发出如此强大的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