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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死在车轮下的人(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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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峰和萧月赶到了通讯公司,负责接待两人的是一名三十左右的客户经理。她长相普通,见到任何人都会露出职业性的笑容,眼睛里始终透着一股圆滑,客套地说:“请问有什么可以帮到你们的吗?”

高峰直接问道:“我有个技术方面的问题,如果我把手机上的短信删除的话,有什么办法可以把它恢复?”

客户经理用官方的话回道:“对不起,删掉的短信是没办法恢复的。请问还有什么可以帮你的吗?”

“为什么不能?”萧月问。

客户经理回道:“这就好像用粉笔在黑板上写的字被擦掉了一样,根本没有办法恢复。”

萧月不死心地说:“就算字被擦掉了,黑板上也会留下微弱的痕迹,一定有办法恢复的。”

客户经提不想和萧月争论,摇头说:“对不起,我们实在是没有办法帮到你们。”

“我可能没有说清楚。这牵扯到一起命案,被害人手机上的短信被删除了,能不能恢复手机上的短信直接关系到最终能不能抓到凶手。”高峰一脸正色地说,这让客户经理一下紧张了起来。

客户经理重新打量了高峰和萧月,问道:“你们是警察?”

“侦探,这是我们的证明。”高峰把胡兵开的证明递了过去,上面的内容证实了高峰的话所说不虚。

客户经理把整个证明连续看了两遍,以确保自己没有遗漏什么,随兵将证明还了回去。 “一般我们是不会帮助客户恢复删除的数据的,不过你们既然是为了查案,我们可以帮你们试试,只是不能向你们保证一定能够恢复被删掉的东西。手机你们带来了吗?”

“在这里。”萧月拿出手机说。

客户经理接过手机看了看,接着讲道:“跟我来吧。”

高峰和萧月跟随客户经理来到了楼上的一间办公室,这里摆着许多电脑和一些大型机器,一位戴着眼理的中年男子正旁若无人地敲打着键盘,对高峰三人的到来一点也不感兴趣。客户经理介绍说对方是名技术员,也是这里唯一能够恢复被误删短信的人员,随后她上前将高峰和萧月的来意向对方说明了一下。

技术员停了下来,先是回头看了高峰、萧月一眼,接着又从客户经理那里拿过手机检查了一下。“如果你们只是想知道谁发了短信的的话相对来说还比较简单一点,我很快就可以帮你们查到,不过要想恢复短信的内容就有点麻烦了。”

“你可以恢复。”高峰的话不像是在询问,更像是一种命令。

“我可以试试。”技术员将手机和电脑连接在一起,一边敲动键盘一边说,“删除掉的短信就像写在黑板上的字被擦掉了一样,就算你擦的再干净在黑板上也会留下微弱的痕迹,也就是说我可以找到这些痕迹试着帮你们恢复它,至于能够恢复多少就不一定了。”

技术员的话正好证实了萧月之前的推测。

“需要多长时间?”高峰问。

“看运气如何了,也许一会就行了,也许要很长时间。”技术员说。

客户经理还有其他事要做就先离开了,高峰和萧月则留在技术员身边等待结果,这段时间是难熬的,只能盯着显示器看着上面的代码不住跳动着。先后有两条短信被恢复了出来,可全都是全都是些垃圾短信,这让高峰和萧月都有些失望。第三条短信恢复的速度似乎比前两个缓慢,两分钟过去了却连一个字也没有出来。

“似乎是个图片。”技术员说。

显示器上出现的画面就像是在玩积木游戏,一个个积木堆切出图案来,可是这些积木却远远不够,不能把图案完全拼出来,在图片恢复了一半的时候完全停了下来。

“就这么多了。”技术员婉惜地说,“是张照片,可惜不完整。”

照片上出现的是个人,虽然这个人的身子和部分脸面没有完全显示出来,但是高峰和萧月还是一眼就认出了她。

“是宋爱莲。”萧月惊讶地叫道。

高峰点了点头,死者跳楼前收到了妻子的照片,可他又将这张照片删除了,这是为什么?

“或许我们应该去问问她。”萧月说。

高峰摇了摇头,盯着画面说:“拍照片的时候她应该不知情。”

萧月又看了看画面,宋爱莲手里拿着刚买来的菜,她的眼睛正看着另一个方面,根本就不知道有人为她拍了这张照片。“你的意思是说有人偷拍了这张照片,然后又发给了死者?”

“没错。”高峰点头说。

“可死者为什么又要删掉它呢?”萧月问。

高峰没有回话,而是向技术员讲道:“可以帮我把这张照片保存下来吗?”

“可以。”技术敲了几下键盘,拔下手机说,“我已经把把它保存在手机里面了。”

“谢谢。”高峰接过手机装在了口袋里。

正当高峰和萧月打算离开的时候萧月的手机响了起来,她看了眼号码向高峰讲道:“是胡兵。”

“看他有什么事。”高峰吩咐道。

萧月接通后只说了两句话就挂了电话。“是的。好的。”

高峰不等萧月开口就讲道:“胡兵问我们还在不在这里,他让我们在这里等他。”

萧月点了点头,高峰完全猜到了胡兵说些什么。“只是他没说要找我们干什么。”

“很快就知道了。”高峰说完和萧月离开了办公室,在一楼大厅等候胡兵。

胡兵几分钟之后赶到了通讯公司,他面色看起来并不好,有几分焦急,一见面地叫道:“你们还在这里真是太好了!”

高峰知道一定是出现了什么重大的案件,不然胡兵绝不会露出现在这样的表情。“出什么事了?”

“到车上我再跟你们解释吧。”胡兵二话不说,伸手拉着高峰向外面跑去,一上车就发动车子冲了出去,以至于周围的人还以为高峰犯了什么事。

胡兵的动作再次说明高峰的推理没错,一定是又有案子的,而且非常有可能是起命案。“现在可以说说出什么事了吗?”

胡兵一边提速一边讲道:“你们离开不久我就接到了报案,又出现了一起命案,我想让你们到现场去看一下。”

证实自己的想法是正确的后高峰反而冷静了下来,向胡兵讲道:“非常抱歉,我正在调查另一起命案,恐怕不能再接你们的案子了。”

“这件案子非常特殊。”胡兵极力说服高峰,并表现的相当自信。“我希望你先到案发现场去看一下,我保证你不会再坚持现在的想法。”

“有什么特殊的?”高峰问。

胡兵知道高峰喜欢难破的案子,案子越是稀奇古怪他越是感兴趣。“死者是一名公务员,今年刚过三十岁,他......”

“请你直接说重点!”高峰有些不耐烦地打断胡兵的话。

胡兵舔了下嘴唇,似乎在思考如何说才能最有效的引起高峰的兴趣。“他是被自己的车子撞死的,脑袋被碾成了饼状,现在车轮子还停在他脑袋上面。”

高峰皱起了眉头,胡兵说的没错,这件命案确实有些特殊,并且引起了他的兴趣。“我想他绝不是因为忘记拉手刹而死在自己的车轮子底的。”

“当然。”胡兵应道,接着说,“他开的是一辆小轿车,就算是忘了拉手刹也不可能被车撞死,而且还是被车轮子反复碾压直至脑袋变成饼状。”

胡兵说的没错,这件案子确实引起了高峰的兴趣,路上高峰再也没说话,想像着在什么情况下一个人会被自己的车子反复碾压而死。

命案发生在市区一座正准备拆迁的工厂内,工厂里的机器和人员都已经提前撤离了,因此整座工厂都被封锁了起来,平时里面连个人影也没有,而此时却挤进了二三十名警察忙碌着,一些闻讯而来的记者则被挡在了大门外面,不断仰望着脖子想要偷窥一点点信息。胡兵将车子驶到了距离尸体十多米的地方才停下,一边打开车门一边向高峰介绍案情。

“死者名叫欧阳宏,是两个偷偷跑到厂里想偷些废品卖钱的孩子发现了他,初步判断死亡时间是昨天夜里十二点左右,现在还不知道他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胡兵说。

高峰检查了一下现场,与胡兵描述的基本相同。死者受到了汽车的撞击,并受到了多次碾压,脑袋几乎成了饼状,直到现在还被汽车左前轮压在上面。车门是打开的,门锁没有撬动过的痕迹,钥匙还插在方向盘下方的钥匙孔里,另外在汽车下方还扔着一个被碾烂的牛皮纸袋,一些大红钞票从里面露了出来,从厚度来看里面最少装了几万元现金。

“这是死者的钱包。”胡兵将一个做工精细的皮夹子递给了高峰,“我们在车里面找到的。”

高峰打开钱包看了看,里面装着一些零钱和三张银行卡,中间夹着驾驶证和汽车行驶证,汽车行驶证上的信息和眼前的车辆吻合,驾驶证上显示死者名叫欧阳宏。另外,高峰在零钱里面找到一张银行取钱的存根,从存根上可以看出死者昨天下午四点从银行取了十万元现金出来,应该就是汽车底下那个牛皮纸袋里面的钱。高峰将钱包还给胡兵,在周围走了一圈,因为工厂空置已经有一段时间了,所以长满了杂草,而四周的厂房则成了最佳的藏身地点。警察没有破坏案发现场,不过也已经对周围进行了勘查,因此高峰并没有找到过多的线索,最后停下来看着水泥地上留下的淡淡的汽车印。

死者应该是撬开大门进来的,他将车子停在了三十米开外的地方,从地上遗弃的烟头可以看出他在这里等了一段时间,然后下车往前走去。死者没有拔车钥匙,他没有想到在自己下车不久后会有人潜入车中并发动车子向他撞来。当时他手里面还拿着那个装着十万块现金的牛皮纸袋,或许他是想把钱给什么人,谁知道自己被车撞趴在了地上,钱也掉在了不远的地方。他的腿被撞断了,挣扎着想要逃走,可是汽车却从他身上碾压了过去。他的肋骨断了,此时汽车调头再次驶来,这次对方瞄准了他的脑袋,随着车轮从脑袋上碾过去他也失去了知觉。汽车并没有就此停下来,一次又一次的调头驶来,不断从他脑袋上碾过去。欧阳宏已经死了,可是凶手却还不放心,将汽车左前轮压在欧阳宏的脑袋上才让车子停了下来。

一副副画面从高峰脑海里闪过,他不断想像着凶手做案时的画面。

凶手是一个非常狡猾的家伙,他事先隐藏在了附近,故意让对方等了一段时间后失去耐心才动手。事后凶手清理了现场,因此警方是绝不会在现场找到他的指纹和任何有价值的线索。那些钱应该是要给凶手的。看样子凶手握着死者的把柄,以至于死者想用钱摆平这件事,凶手正是利用这点约死者在这里见面。现在唯一的问题是死者当时坐在车里,他没有见到凶手为什么要下车?对了,是手机。凶手给死者打了电话,让死者下车往前走,因为天太黑,所以死者才没有关车灯,钥匙自然而然地留在了车上,这正好中了凶手的计。

“找到死者的手机了吗?”高峰问。

胡兵没有从手下那里得知任何关于手机的事,因此推测道:“应该还在死者身上。”

高峰走到尸体前蹲下来在死者身上摸索着,最后在上衣口袋里找到了手机,不幸的是手机已经向死者的脑袋一样被压扁了。高峰将手机递给胡兵说:“查一下通话记录。”

“你认为凶手给死者打了电话?”胡兵惊讶地看着高峰。

“不然你认为死者为什么会半夜三更跑到这里来?”高峰反问。

胡兵马上吩咐人去查死者的通话记录,接着向高峰问道:“这么说死者和凶手认识?”

高峰瞟了一眼地上的钱,死者和凶手绝对认识,不然他不会拿这么多钱来。

“让我进去,我丈夫在里面!”

高峰扭头看去,只见一名年轻的少妇冲过警察的防线发疯似的跑了过来。

胡兵在高峰耳边低声讲道:“应该是死者的家属,我派人按照驾驶证上的地址找到了她。”

高峰向前走出几步挡住了少妇的去路,寒着一张脸说:“你和死者是什么关系?”

“他是我丈夫!”少妇焦急目光跃过高峰看向地上的尸体,当看到丈夫惨死的样子后她整个人都要崩溃了,身体摇晃着像是要随搬时倒下,眼泪不住地往下流。她掩面控制自己悲痛的情绪,挣扎着想要从高峰身边冲过去。“你让我过去!”

“是你杀了他!”高峰突然叫道。

宛如当头一棒,少妇的身体颤了颤,她被高峰的话说的一愣,却也因此冷静了下来。一双犀利的眼神投在高峰身上,似乎想将目光化作万道利刃刺透高峰的身体,愤怒的情绪就像火山爆发一般吼了出来。“你在胡说什么,我为什么要杀我丈夫?!”

“那你丈夫为什么会死在这里?”高峰不慌不忙地说,质问的眼神不断拷打着刚刚成为小寡妇的年轻少妇。

小寡妇把伤感的情绪完全转化为怒火发泄了出来,历声叫道:“这正是我要问你们警察的事!昨天晚上我丈夫出去时还是好好的,他为什么会死在这里,是谁杀了他,你们有没有抓到凶手?如果你们没有抓到凶手的话,那你们是干什么吃的,为什么要在这里浪费时间,而不是去抓凶手?”

听到小寡妇的话几乎所有的警察都投来了愤怒的眼光,这是在对他们工作的否定,好像一切都是他们的错。

面对狂风暴雨般的质问高峰没有丝毫的动摇,继续问道:“你丈夫是什么时间离开的?”

小寡妇深吸一口气努力控制自己的情绪,她和高峰之间就像在进行一场角逐,而此时的她正处于下风。“十一点多。”

“他出去干什么了?”

“我不知道,他只是说要说出去一会,很快就会回来。”

“昨天下午他从银行取了十万块钱,这事你知道吗?”

“他取了十万块?这个我真的不知道。”

“你知道他取这些钱要干什么吗?”

“我说了我不知道,他什么都没有和我说!”

“你在说谎!你知道你丈夫取了十万块钱,并因此和他吵了起来,接着你尾随他到这里开车撞死了他!”

“不!你在胡说什么?如果你继续这么胡说的话我可以告你的!”

“那你说他为什么要取这么多钱?”

“我丈夫局里面有个空缺,我想他一定是要用这些钱去走关系。”

“可他死在了这里,钱却还在这里,这是为什么?”

“够了,我不知道你究竟在说什么,我什么也不知道!如果你在这里浪费纳税人的钱来怀疑我的话,那还不如去查查赵宇!”

“谁是赵宇?”

“我丈夫的同事,也是工作上的死对头,这次提拔就是在他和我丈夫之间的竞争,他最有可能杀了我丈夫!”

高峰的语气突然变得缓和起来,轻声说:“去看看你丈夫吧。哦,忘了告诉你,我不是警察。”

“什么?”少妇一愣,感觉自己刚刚遭到了一场戏弄,而到现在她都不知道戏弄自己的人是谁。她对此非常愤怒,却没时间和高峰继续纠缠下去,冲过去扑在丈夫的身上失声痛哭了起来。

胡兵瞟了一眼嚎嚎大哭的少妇向高峰问道:“刚才你为什么要那样对她,还是说你真的怀疑是她杀了自己的丈夫?”

“如果我不那么做的话天知道你们什么时候才有机会让她张口说话。”高峰有些得意地说,他为警方省去了不少询问的时间。

胡兵为高峰高超的询问技巧折服,接着讲道:“现在看来那个叫赵宇的家伙非常可疑,必须把他找来问个清楚。”

“这是你的工作。”高峰说完向萧月讲道,“我们走吧。”

“你要去哪?”胡兵拦住高峰问道,紧接着叫道,“天呀,你不会是到现在还想着那起自杀案吧?”

“我不能让我的客户失望。”高峰说着从胡兵身边绕了过去。

“那我这边怎么办?”胡兵追问。

“你是警察,破案是你的职责!”高峰说完就离开了现场,走到被警察封锁的工厂大门前他突然停了下来,一双眼睛在被警察挡在外面的人们身上来回转动着。

“怎么了?”萧月问。

“好像有人在盯着我们。”高峰说。

萧月向外面看了看,确实是有几十双眼睛盯着他们,那些记者急于知道里面究竟发生了什么。“你是说那些记者?”

高峰摇了摇头。

“那是谁?”萧月问。

“我不知道。”高峰说着将目光收了回来,向萧月讲道,“可能是我多疑了,走吧。”

一走出警方的封锁线高峰和萧月立即被记者团团包围了起来,而萧月应付这种情况非常有经验,以什么也不知道为挡箭牌推辞掉了记者的询问,并把问题推给了警方,告诉他们警方不久后会开一个记者会解答他们的问题。

高峰和萧月并没有走远,绕了一圈后又返了回来,在工厂对面的一家快餐店里找了个靠窗户的位置坐了下来。

“我们来这里干什么?”萧月好奇地问。

“饿了,弄点东西吃。”高峰说,眼睛却一直盯着对面的工厂。

萧月看了看高峰,接着又看了看对面的工厂,兴奋地叫道:“我明白了,你并没有放弃这个案子。”

“凶手是个狡猾的家伙,必须抓到他才行。”高峰承认自己对这个离奇的案子确实充满了兴趣,“叫点东西吃吧,我们可能要在这里呆上一段时间。”

萧月叫了一些吃的东西,两个人一边吃东西一边注意着对面的一举一动。天色很快暗了下来,先是尸体被运走,接着死者的汽车也被拖走,随后警察离开并将工厂大门再次锁了起来,记者们不死心地跟着警察前往警察局,围观的人们也逐渐散去,直到大门前再也没有一个人。

“人都走光了。”萧月提醒道。

高峰点了点头,却没有说话,眼睛依然盯着对面。

萧月奇怪地看着高峰,从他的眼神里可以看出他在等待着什么,他坚信自己等待的一定会出现,而他不说她就只能陪伴着一起等待。

半个小时后一名流浪汉出现在工厂大门前,他看起来有些年迈,动作不太灵活,每走一步都非常的吃力,不过这些都不能阻止他对生活的追求。地上的饮料瓶让他前进的步伐暂时停了下来,他把它们捡起来扔进随身携带的编织袋里,继续迈动沉重的步伐向前走去。一切看起来都是那么平常,流浪汉只不过是每天无数从工厂大门前过客中的一员,丝毫没有什么特殊的地方,可是他却引起了高峰的注意。

“我们该走了。”高峰起身离去。

萧月急忙结帐跟了过去,只见高峰不慌不忙地向前走着,远远地跟着对面的流浪汉,谨慎的态度就像是在说流浪汉就是他们要找的杀人凶手。“我们为什么要跟着他?”

“一座废弃的工厂最容易吸引什么人?”高峰反问。

萧月看了一眼对面的流浪汉,本能地说:“流浪汉。”

高峰点头说:“没错,它可以为他们提供遮风避雨的地方,运气好的话还可以弄些值钱的东西,或者刚巧目睹一场杀人经过。”

“你说他看到了凶手行凶的过程?”萧月惊讶地盯着对面的流浪汉,紧接着讲道,“可是警方调查了现场,并没有发现他。”

“这正说明了可疑之处。”高峰说到这里表现的有分兴奋,“如果他什么也没有看到的话,那为什么要离开?”

高峰的话无疑是在说流浪汉确实在废弃的工厂里出现过,而且恰巧目睹了整个杀人经过。萧月对此却持有不同的看法。“等一下。如果他真的看到了杀人的经过,并且逃离了现场,那他为什么又要回来?”

“除了这里他又能去哪?”高峰反问。

萧月无语了,偌大的一个城市又有多少可供流浪汉落脚的地方?

流浪汉拐进入了工厂后面的巷子里,高峰和萧月跟过去见到工厂的围墙上有个半米高的墙洞,那两个发现尸体的孩子很可能就是从这里钻进去的。流浪汉熟练地从墙洞里钻了进去,只是他没料到会有人跟着自己来到了这里,等发现高峰和萧月时他已经被堵了起来。突如其来的变故让他非常的紧张,惊声叫道:“你们想干什么?”

“不要紧张,我们只是想问你几句话。”高峰说。

“不知道,我什么也不知道。”流浪汉把头摇的如同波浪鼓,眼珠子在周围转动着,想要逃离这里。

高峰向萧月使了个眼色,萧月拿出一张百元大钞说:“我们不是警察,也不会为难你的,只要你回答了我们的问题它就是你的了。”

百元大钞对流浪汉来说无疑具有非常大的诱惑力,他盯着萧月手中的百元大钞看了足足有一分钟的时间,内心的矛盾让他感觉喉咙有些干涩,咽了口唾沫之后他再次打量了高峰和萧月一番,小心地问道:“你们真的不是警察?”

“不是。”萧月回道,这样的回答似乎让流浪汉消除了绝大部分警戒心。

“那你们想要问什么?”流浪汉又盯向了萧月手中的钱。

“你在这里住了多长时间?”高峰问。

“基本上有一个月的时间了。”流浪汉想了想说。

“那你一定知道昨天夜里这里死了个人?”高峰接着问。

流浪汉有些犹豫,最终还是点了点头。

“你目睹了杀人过程?”

“不,我只是听到了叫声,等我赶到时他已经死了。”

“你有没有见到凶手?”

“没有。”

“那你有没有发现什么可疑的人到这里来?”

“昨天夜里快十一点的时候我见到有个人翻墙进来,我还以为他也是想要找地方睡觉的流浪汉就没理会那么多,直到后来我听到了叫声才知道这里发生了命案。”

“你见到的那个人是男的还是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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