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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陈同志，能允许我观摩你捕鱼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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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扬犹豫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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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小老头，还蛮可爱的，陈扬不忍拒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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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老头还真有意思，带了两瓶白酒和一包猪头肉，一边上船一边问，“能喝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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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喝倒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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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扬有意显摆，豪气干云，拿撑篙在河堤上一点，渔船像箭似的飞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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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老头立足未稳，差点掉入河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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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老头冲着陈扬一阵笑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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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扬把船摇到头湾附近，泊好船，再把马灯点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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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和肉摆在鱼舱盖板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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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老一少，一个坐在中舱，一个坐在前舱，盘着双腿面对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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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陈，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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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同志，我还不知道你姓啥叫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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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姓范，模范的范，你就叫我老范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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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范喝酒，陈扬也喝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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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范，你在工作队里是干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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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负责后勤，烧火做饭的，你不是都看到了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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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来找我，想知道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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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便聊聊，看看你是如何捕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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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捕鱼，陈扬得意起来，因为虽然是新手，但他一直有好运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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喝白酒，太容易上头，喝了三四两，陈扬的话越来越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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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陈啊，站在你的立场上，你个人对这场械斗有什么看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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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扬笑了，“老范，你套我，我可不上你的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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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范也笑了，“紧张，小陈，你紧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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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紧张个屁。老范，我和我们家，在陈家村就是破罐子，我现在是破罐子破摔，天不怕地不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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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那就说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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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打架的起因么，我看主要有两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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