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扬对小老头说，“我就是本村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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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老头又问，“你姓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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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姓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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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次打架参加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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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扬忽的一个激灵，顿时警觉起来，“老同志，你一个烧火做饭的，是不是问得太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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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老头哈哈大笑，“我一个做饭的，你怕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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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也是，陈扬松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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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老头掏出一包大前门牌香烟，掏出一支递给陈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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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扬犹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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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烟酒不分家，来一根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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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扬这才接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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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前门牌香烟，凭票要三毛钱一包，是好烟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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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老头一边吸烟，一边蹲在地上，“小陈同志，咱们随便聊聊行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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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了人家的嘴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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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聊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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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参与打架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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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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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老头弹了弹烟灰，“你姓陈，为什么不参与打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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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扬苦笑着说，“虽然我姓陈，但是我家已经被开除出了族谱。他们不认我是陈家的人，我当然不会替陈家打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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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老头哦了一声，“现在农村还有族谱和族长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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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同志，你有所不知，这些东西一直都还存在，只不过不公开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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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老头说，“把人从族谱上开除，性质相当严重呢。小陈同志，能说说原因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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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父亲陈风是shā • rén犯，他杀了蔡宝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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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老头点了点头，看着陈扬不说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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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扬收拾鱼篓，默默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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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的两天，陈扬没有去送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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工作队都是派童老贵前来买鱼，当然也是一手交钱一手交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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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一天的黄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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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扬在家吃好晚饭，出门来到船上，刚要把船撑出去，却看见那个小老头出现在河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