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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40)(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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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恒等人回营后,承德第一时间迎了出来。

将军。承德扫了一眼众人,叔文,熊甫?你们不是

俺也正要问你,听将军说,方度谷内有一场战事,俺还以为是你被困在方度谷里了,吓得俺们赶快往回赶,周次已经没了,俺再不想看到后家任何一个兄弟再遭殃了。熊甫放下心来重重地在承德前胸捶了一拳。

出人意料的是,一向身强体壮的承德被这一拳打得后退好几步,半晌,承德木讷地说道:有人前来报信,你们受了伏击性命危在旦夕,要我前去支援,是姚姬拦住了我

你这不也没去成吗?虚惊一场,没事了,俺们都回来了,胜败都是兵家常事,人活着就好。那句话咋说来,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熊甫拢住承德肩膀,使力将他扶正。

我没去是因为姚姬代我去了。承德拨开熊甫的手臂,匆匆叫人牵了马,将军,我去寻她。

方度谷已经介泽哀伤。

是死是活,我都要带她回来。承德调转烈马,鼻头发红,没待众人阻拦,他喝马狂飙,身后一众骑兵急匆匆地跟上。

让俺缓一缓。熊甫抹了一把脸,抽了抽鼻子,对着叔文道:哥。

无事,无事,既然入了军营,便要视死如归,埋骨疆场也是一种荣幸。叔文一拱手对后恒道:将军,我们两先走了。

后恒点头,叔文带着熊甫回了帐。

又是一声急报,介泽神经极度紧张疲惫,脑仁撕裂般疼痛。

启禀将军,金济关送来一个东西,要求将军您亲启。传令兵跪在地上,呈上一个木匣子。

打开看看。后恒吩咐下去。

且慢,当心有诈,鬼烛也在金济关内,木匣内难免混杂些毒物,当心,我来。介泽顶着剧痛的脑袋,上前查看了质朴的木匣子。

再三确认没有毒物后,介泽才示意打开查看。木匣亲启,入眼是一个浅浅的隔层,隔层内有一长条形物事被层层包裹起来,包裹物皆是华美的锦布。

待手下人剥开后,一支高贵的纹鹤长剑安安静静地躺在里面,介泽抚上白鹤花纹,好奇地拎起剑穗。

剑穗已经洗的一尘不染,显露出原本的苍翠竹色。后恒眸间寒光冷冽,一言不发夺下了长剑丢给手下:扔掉。

介泽不解:这难道不是我们军队的剑吗?方才金济关,是我们自己人递给了我这柄长剑,难道不是将军您派人

不是,莫要问了。后恒黑沉着脸,连兵溃时也未见他的如此神色。

介泽最看不惯他这副做主的样子,永远把自己藏着掖着,永远不让自己查明真/相,后恒,这种小事你也要管我吗?我是不是得事事都要上报给你?

后恒合住木匣,低头看着介泽,正是。

我不只是你的下属,我好歹也曾教导过你十二年,一日为师终身为父,你就是这样以下犯上的?介泽眉梢一挑,语气严肃。

你到底也没有收我为徒,怕我给你丢人。后恒认真地与他顶嘴。

这么多年过去了,你为什么总是抓/住这个不放呢?介泽气得脑壳更疼了,愤愤后退:你是不是非得气死我?我就是不愿收你为徒如何?

后恒盯着介泽,眉宇深沉,不再反驳介泽。

就这么想当我徒弟?很好,不用这么麻烦,以后你继续把我当成尊长,犯不着管我。介泽按着太阳穴,闭眼推开后恒,快步回营。

昭朏!后恒拦住介泽,紧紧抓着他的手臂,你冷静冷静。

放我走,你呆在这里我冷静不下来。介泽又烦又累,忙于打发后恒,他没有任何留恋,抽身回帐。

介泽!后恒没拦他,我知道了,以后你干什么我都不拦你。

藏匿了这么长时间的真名姓,后恒无论何时都恪守着原则,除了私下里,在军中只叫介泽化名。如今,后恒也是气极了吧,介泽脚步一顿,扭头看了后恒一眼。

后恒孤孤单单地站在原地,深情又固执地望着自己,极易心软的介泽忽然又有些舍不得了。毕竟是自己养大的孩子啊,可他还是狠下了心,转身离开。

将军,金济关再次送来一个物件,还是让您亲启。后恒凝固在原地,望着介泽离去的地方,身边的传令兵连续叫了他好几声。

何物?后恒回过神来,看到又是一个木匣,不过此次木匣的形状是方方正正的,他抽掉匣盖,里面赫然放着一颗带血的人头马水。

守着金济的小将马水遇害了,后恒合上盖子,吩咐道:给马水将军立一个冢,还有,派一封信到季城,一定要交到季城主手里。

方度谷里横尸遍野,阿奴进入谷底,绕开横陈的尸体,找到了姚姬。

割头吗?宏刀啧啧叹息:好好一个美人,可惜了,眼下只能成了一具艳尸。

枭首干什么?这个女人不值得邀功。阿奴冷眼看着地上的死尸,竟要抬脚踩上去侮辱姚姬。

别了吧,死都死了。宏刀拦住阿奴,把阿奴往后拉了几步。

谁刚才要割她头的?怎么现在又想做好人了?阿奴拍掉宏刀的手,睨了一眼地上的尸体,走吧,没等到其他人,能铲除这个女人也算给大王出了一口恶气。

撤军。宏刀一扬手里的刀,招呼手下人离开。

贼人,哪里走?一声高昂的挑衅自另一头谷口传来,承德骑着一匹青色的高头大马截住了谷口:宏刀,要走?把命留下。

上!宏刀指挥着手下南巢兵一股脑冲向谷口。

承德怒吼一声,挥剑策马奔腾上前,宏刀自知凭武力难敌后家的骠骑将军,只是躲闪不接招。

可是承德哪里容得他逃过,白刃夹着凌厉的剑风迎头劈了下来,宏刀堪堪挡住一击,向阿奴求救:阿奴,过来搭把手。

蠢货。阿奴使一把铁铸长鞭,鞭上带着倒刺,铁鞭划开空气缠住了承德的长剑。

承德以手做轴,单臂一振,长鞭顿时便解开了。他舞剑次次直击宏刀要害处,宏刀脖颈间几次划过冷飕飕的剑气,吓得他两股战战。

阿奴,救我。仓皇间,宏刀百般恨当初没有好好习武,也股不得掉面子,只能带着颤音向自己的妹妹求救。

杨承德,姬亦我杀的,有本事冲我报仇!阿奴一个凌厉的鞭风隔开了宏刀和承德。

杀妻之仇,今日我定要你抵命。一向对女将很温和的承德青筋暴跳,毫不留情地一剑刺去。

宏刀,你先走,我垫后。阿奴对逃跑的宏刀吼道:不必管我!

宏刀到底人怂胆小,甚至都没敢回头接应一句。

阿奴看他一溜烟带着几个亲兵逃走,冷哼了一声。承德没大度到等她回头,直接得空偷袭。

所幸,阿奴回头对战时,察觉到了剑气,可是长鞭难使,她只能仰面躲开,白刃自腋下穿过,划开了她的大臂,霎时,鲜血潺/潺/汩/汩。

嘶!阿奴捂着伤口,凤眼瞪着承德,好个小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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