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血的药下得够狠,yīn长生不准裴悸看她服药后的样子。裴悸哪里肯,次次陪着,次次揪心落泪。
每次催血,yīn长生都好像死过一次。每次身边都有个人陪着,那个人霸道的不准她死。可是,yīn长生觉得自己可能一辈子都好不了了。现在的她跟废物也没有区别了。她不后悔自残,但是后悔用力过猛,折磨了爱人。
yīn长生有意识后,换chuáng单这些事便不准裴悸插手。那些不受控制的屎尿让她觉得特别没有尊严。
裴悸又怕那些丫鬟粗手粗脚,碰坏了她的心尖儿。
两厢便僵持了。
yīn长生开始减少饮食,这样就可以减少排泄。裴悸吓坏了,日日哄着吃,愁的没办法gān脆把人点xué,硬喂。因为这,yīn长生大怒,劈头盖脸一顿臭骂,还不准裴悸进屋。
裴悸gān脆在屋外抚琴,抚了一天一夜。
yīn长生心疼裴悸,把人又喊了进来。
晚上,裴悸挨着yīn长生睡,感觉身下有些湿。估计是长生便溺了。她轻轻起身去拿gān净的被褥和衣裤。小心的给yīn长生换掉身下的chuáng褥,然后投了汗巾擦身。
yīn长生冷眼看着裴悸忙忙活活。待一切都忙完了。裴悸刚要躺下,yīn长生头一歪,甩了一句,“你滚!”她不想拖垮两个人。这不再是那个英姿勃发的天绝剑,她变成了那些丫鬟婆子一般。
裴悸只当她是气话,也没当真,谁知yīn长生一掌把她从chuáng上震到地上,滑出去好远。
“你又闹什么?”
“我就闹了,你不愿意待,就滚!”yīn长生的语气中没有半点眷恋和犹豫。
裴悸火大,你还没完了。过去按住yīn长生的双手,咬上了她的唇,身下的人想要逃,裴悸哪里肯,裹住唇瓣,舌头霸道的撬开yīn长生的牙关,长驱直入,一时间忘情,回过神忙抽离,看着泪眼婆娑的yīn长生。忙松了手,赔礼道歉。两人搂着,哭着入睡。
一转眼入冬了,好在绝望山夏天不热,冬天也不冷。
岳红尘带着岳瑾来绝望谷探病。
岳红尘把裴悸叫走,说要传几道厉害是家常菜,以后可以专门做给yīn长生吃。
岳瑾看不见,就留在屋里陪yīn长生聊天。
yīn长生见她胖了几圈,想必岳姨与她经历了生死,感情更稳固了。
“yīn姐姐,我给你带了礼物过来。”岳瑾贼兮兮的从袖子里掏出一本书。
yīn长生接过来,封皮上没写字,翻开一看,都是各种香艳的动作,让人看得面红色吃、口gān舌燥。yīn长生忙合上藏在褥子底下。
岳红尘和岳瑾走之前说她们要大婚,要yīn长生好好养病,一定要参加婚礼。
至于道姑和yīn霜,岳红尘懒得管。
过来几日,窦氏带着裴忻也来了。
窦氏看着又瘦了几圈的裴悸,叹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