yīn霜没有任何表情。
裴悸扬起剑,一脸的杀意。yīn霜眼神凌冽。就在挥剑的一刹那。
“停!”无情从柱子后面闪身出来。
“让她死便宜她了。把她捆上扔在大殿里。”无情抛过一捆绳子。
裴悸二话不说,接过绳子给yīn霜捆了个结实。
“得罪了!”裴悸扔下这句话就去陪yīn长生了。
无情掐了yīn长生的脉搏,时有时无,不是好事。
“伤在哪里?”
裴悸小心翼翼地掀开yīn长生的喜袍、中衣,亵衣,露出已经紫黑色的小腹。
“嘶!”无情抬眼与裴悸对视,“谁打的?”
“她自己。”
“为何?”
“你先救人!”裴悸急道。
无情瘪了瘪嘴,“子宫碎了,小腹上许多筋脉估计也断了。救回来……也是废人。你可想好了。如果现在……”
“住口!你只管救人。她什么样我都接着,只要有一口气,我都要!”
无情看裴悸已满脸的泪,这人自己毒发都不曾落泪。可是,久病chuáng前,所有的恩爱都会磨灭;一切的山盟海誓都将挫骨扬灰。
“她可能要躺一辈子,这一辈子是几十年。坐也不能。拉尿都要人伺候。就连闺房之乐也享受不到。你觉得她这样活着会有尊严么?”无情的表情严肃。
裴悸看着面无血色的yīn长生,“救人!治病!你不治怎么知道治不好?如果真如你说那样,她要死,我陪她一起。届时劳烦无情鬼医帮我二人收敛一处葬了。”裴悸双膝一曲跪在无情的面前。
“把人抱到后殿。”无情撂下话,便去了药卢。
这药不好抓,分量、方寸都要拿捏准确。多一分,可能就要了yīn长生的命。少一分,可能会落下病根。无情折腾了两个时辰,端来一小碗药汤。
“哺喂吧。先看看效果,两个时辰后我再给她开方子。”无情说完,退出了后殿,来到捆着yīn霜的前殿。冷眼看着被捆着的人。
“你居然有脸来?”无情揶揄道。
yīn长生已经不会吞咽了。裴悸一口口把药送到她口中,用内里缓缓把药推进食道。一小碗药喂了大半个时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