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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个姑父可能会为了保全自己女儿的名声,而主动提起退婚,如此的话,他家里边也会认为是玉家的责任。

玉娇因相信父亲不是随意听信谗言的人,倒也不慌不忙的反问沈宏敬,“那表哥且解释下,为何去年来稷州之时,送我的是支玉器店常见的簪子,送给玉瑶的却是用极为珍贵的天蚕丝织成的丝帕。”

玉娇此话出,沈宏敬的表情微微变。

玉娇继而道:“今年亦是,送我那镯子看着成色是好,可却是与这些年来表哥送我的玉器是同出家的,送与玉瑶的虽看似简朴,可却是从外祖母那里要来的珍贵凝神香。”

说着露出了笑意,笑盈盈看着沈宏敬,再问:“表哥,你说说看,为何送玉瑶表妹的礼物如此费心,而我的却是如此的敷衍?”

这些时日,玉娇也并不是什么都没有做的。先前沈宏敬送什么给玉瑶,只要问下玉瑶身边的丫鬟,什么都能问得出来。

玉盛沉着脸看向沈宏敬:“玉娇说的可确有此事?”

听到这,玉盛已全然明白了。

从开始,玉盛是相信女儿的,当听到沈宏敬污蔑之时,几乎想要把这厮给赶出去!而之所以会唤自个女儿过来,就是想让女儿看清楚这未婚夫的面目,让她死心。

想到沈宏敬的人品竟差到这地步,不由得懊悔在女儿年幼时定下的这门婚事。

沈宏敬脸上的镇定出现了裂痕,暗道就不应该把挑选玉娇礼物的事情交给小厮去办的。

事已至此,依旧嘴硬的辩解:“我送玉瑶表妹那些东西只是从家取,并不知有多珍……”

“好了!”玉盛声喝,打断了沈宏敬的话。

玉盛脸色极为难看。见多了七窍玲珑且各形各色的人,岂会看不出沈宏敬的狡辩?

目光凛冽看着沈宏敬,冷声道:“这两年你待娇儿越发不耐,你当我看不到?”

先前见玉娇喜欢沈宏敬,心疼女儿,便想着婚事拖久些,而后寻思机会把两人的婚事退了,这也是玉盛为什么让玉娇十岁再出嫁的原因。

沈宏敬时语塞。

“我会修信封给你爹娘,让他们来淮家商讨解除婚约事。”

“姑父,此事我问心无愧……”

玉盛气得拍桌子,声巨响惊得沈宏敬的话戛然而止,也直接变了脸色。

怒道:“老子吃过的盐比你吃过的米还多,你还想装?!娇儿品行不成,传出去后还有我这个爹,她下半生依旧衣食无忧,可你品行不端的事传出去后,你就别妄想还能入朝做官了!”

玉盛为淮州的首富,不怒时似平易近人,怒时自是让人不寒而栗。

不仅沈宏敬被唬得脸色阵青阵白,就是玉娇在旁也紧张的缩了缩脖子,暗道生起气来的父亲果然够可怕的。

“这件事就当是你们性情不和,你若再执意不休,我便不顾你是我外甥,我也要你名声尽失!”护着犊子来,玉盛点也不手软。

落下这话后,玉盛直接把沈宏敬赶出了书房。

半晌后,玉娇小心翼翼的端了杯茶水放到了她爹的桌面上,对着自家父亲讨好的笑道:“爹爹喝茶。”

说着还替自个火气正盛的父亲扇扇子,好不殷勤。

玉盛端起茶水抿了口,深吸了口气后,道:“你往后也别惦记那混球了,爹再给你重新寻门亲事。”

虽敛了怒火,但依旧严肃。

“女儿不嫁成不成?”玉娇小声说道。

玉盛微微蹙眉,只当她是被沈宏敬伤了心,过段时日就好了,故未多劝。只问:“那马奴怎么回事?”

玉娇手顿,讨好的笑意也渐渐没了。

思踱了半晌,才道:“爹爹,我有事直没与你说,说了之后我怕爹爹不信。”

玉盛微微皱眉,“何事?”

玉娇慢慢的说道:“先前女儿差些坠马……”

玉盛脸色变,“你坠马?!”

玉娇摇了摇头:“没有坠马,护卫接住了女儿,而后女儿做了个很荒唐的梦,梦到的事情竟然会应验……”

玉娇接着从坠马之后空了段记忆说起,随后是马儿被毒害,然后是下毒的凶手,紧接着又是他们从锦州回来的精确日子,最后说到沈宏敬送的礼。

“因此,我还梦到了以后表哥会为了和玉瑶在起,而与我退婚,我便对表哥寒了心。”

玉盛表情变得微妙,有些复杂的看着玉娇:“你是否是鬼神灵异的杂记看多了?”

玉娇也知道父亲不会这么轻易相信的,又道:“梦接下来的有些事女儿是记得,爹爹若是不信,就等着看会不会应验。”

想了想后,玉娇道:“再过几日布装掌柜儿子重疾,他知爹爹有千年人参,便来讨了,而后回礼了十匹冰蚕丝绸。再有二婶家的娘家弟弟赌博,输了应当是五万两,后来来玉家闹了。”

玉娇所梦到皆是与自家有关的。

玉盛闻言,笑了声:“若是真会发生这些事情,那与你那马奴又有什么关系?”

玉盛显然还是不信的。

玉娇默了默,把想好的说辞说了出来,“那人以后会救女儿次,女儿自然不能亏待与他,但许是这样才让旁人有闲话说,所以女儿把他调到外院去了。”

看方才父亲训斥沈宏敬的神色,她又怎敢把裴疆将来做的混账事说出来?只能说他是她以后的恩人,待父亲知道她的梦会变成真的之后,也能待裴疆和善些。

知道裴疆对自己早有了坏心思后,玉娇哪敢还想着让裴疆当靠山?只念他哪日成为淮南王后对玉家没有怨恨,不会报复玉娇就成。

“这梦的事岂可当真……”默了许,还是问:“那可还梦到了什么?”

玉娇朝着父亲福了福身子,道:“等爹爹相信女儿后,女儿再把这之后的事情告诉爹爹。”

说了这些话后,玉娇也告了退。

沈宏敬的事和告知父亲做梦的事情,都在玉娇的意料之,倒没有多在意,她在意的是裴疆。

也不知他还是不是在她院子外守着?

玉娇在出了父亲的院子后,让桑桑先行回院子瞅眼。

玉娇在桑桑回去后,步子走得极慢。半晌后桑桑回来,告知那裴疆已经不在院子外了。

闻言,玉娇才松了口气。

“小姐为何忽然这般怕那裴护卫?”今日之前,桑桑还以为主子对这裴疆心有喜意,可今日看却截然不同了。

玉娇看向桑桑,甚是硬气的道:“谁说我怕他的,我只是不想瞧见他而已!”

哼了声,把腰板挺直,往自己的小院走去,步子明显快了许多。

因未用早点,肚子饿得慌,回了院子后便让桑桑去把早点端到小厅。

入了小厅等早点时,见桌面上有小碟剥好的干果,心喜。觉着是桑桑知晓她最近爱吃果壳硬的干果,所以让人剥好给她当零嘴的。

抓了小把,径自的吃了起来。干果的香甜弥漫在口齿之间,时心情也好了许多,也暂时把裴疆抛之脑后了。

脸上染上了笑意,赞叹道:“果然还是桑桑最知我心。”

☆、14、教训

玉娇这几日睡得极为不踏实,自从猜到了裴疆是从开始就对自己有坏心思的之后。

她做梦的次数越来越多了,被梦吓醒了,睡了又继续做梦,晚上根本无法消停。

许是自从做了那个可预测未来的梦之后,玉娇再做其他的梦,很难分辨到底是真的还是假的。

像今晚,她梦到了玉家躲过了淮州总兵的陷害,但却梦到了裴疆穿着身威风凛凛的甲胄,带着大群的兵将围了玉府,然后强行把她掳回了王府。

接下来的事,不必多说。

玉娇是被吓醒的,心里惴惴不安,更是不敢再睡了。

睡不好,精神头自是差的。所以当玉夫人在丈夫那听了玉娇与沈宏敬的事后,过来安慰女儿之时,见她脸憔悴,还以为她是被沈宏敬伤透了心,故而拉着自个闺女的手安慰了上午。

玉娇不敢说是因吓人且羞人的梦而致使的,所以只得配合着娘亲,装出被伤透了心的模样。

母亲安慰了她许久,久久不见停下来。玉娇怕了,便千般保证会忘记沈宏敬的,这才把人给哄走了。

无力的趴在桌子上,在小碟子拿了粒剥了壳的杏仁放入口,食不知味的嚼着,心情复杂得很。

若是现在把裴疆送走,或许他的境遇会变得不样了。但指不定他哪日会恢复记忆,发现自己的身份不简单,寻回家人,从而当上淮南王也是有可能的。

他以后成了淮南王之后真的会回来抢自己,那她该如何是好?若不然她找家离淮州远远的姑子庙出家了?

但想到当姑子不能蓄发,也不能穿漂亮的衣裳,更不能吃好吃的,顿时又蔫了。她爱珍馐美食,爱漂亮的东西,她放不下的。

对于这点,玉娇很是有自知之明。

所以剃发做姑子这条路算是堵了,行不通的。而现下该如何应付裴疆,玉娇全然没有法子,所以也只能先把裴疆晾在外院,避开他,等那日想到法子再行处理了。

不知不觉吃了小半碟的干果,时口干,便喝了几口茶。

这边正喝着茶,那边桑桑就匆忙跑了进来,“小姐,小姐,敬少爷掉池子里了!”

茶水刚入喉,听到这话瞬间被茶水呛了喉。玉娇差些没把自个儿给呛死。

顺了会气之后,才问桑桑:“怎么回事?”

桑桑幸灾乐祸的道:“不知怎的就掉湖里了,因是个旱鸭子,在水里扑腾着大喊救命,丝平日里的自命清高的风度都没了,狼狈得很。”

因前日玉娇把沈宏敬送礼差别的事告诉了桑桑,桑桑听了之后,对沈宏敬时深恶痛绝。

玉娇闻言,顿时也乐了:“怎好好的就掉湖里,难不成真的是遭报应了?可惜了,我竟没能瞧见。”

沈宏敬还是在玉家住着,等沈家来人解除婚约。毕竟还没有解除婚约,且还是亲戚,自然不可能把人给轰出去的,除非玉盛不想要锦州沈家这门亲戚了。

“不过人被救起来后,直嚷着是有人故意害他落水的。说他站在池子旁的时候,似乎是有什么东西打到膝盖,疼之下站不稳才会摔入了池子的。”

桑桑说着话的时候,玉娇的笑容渐渐凝结,不禁冒冷汗。

她想到了前两日裴疆说的话——若是小姐不想再看到沈家少爷,奴有法子让他悄无声息的消失,更无人会怀疑到奴的头上。

不会……

玉娇整个人都僵了。

“小姐,小姐?!”

被桑桑推了推,玉娇猛的回过了魂,惊瞪着双眼看着桑桑。

桑桑被看得有些慌,有些害怕的道:“小姐,你莫要这样看奴婢,有些渗人。”

玉娇表情微敛,但心里边依旧无比的骇然,“你去把福全喊来。”

玉娇虽然把裴疆安排到了外院,但依旧让福全盯着他。

玉娇问福全裴疆被调到外院后可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福全道裴护卫似乎比平日里边更沉默寡言了,其他便没有什么了。

更加的沉默寡言?

莫不是她把他调到外院伤他的自尊了?

又或者他以为被调到外院去,是因为沈宏敬而被迁怒的?所以想要杀了沈宏敬而后快?!

玉娇不淡定了。虽然她挺讨厌沈宏敬的,可他也未曾做了让她想杀人的事情,她自然不想让他死的!

裴疆是什么出身玉娇最为清楚了,杀人对他来说定然是再也普通不过的事情!

这次杀不成,定然还会有下次!

想到此,玉娇坐不住了。带着沈、秦两个护卫便着急的去寻裴疆。

外院离赤玉小院约莫有刻钟距离,玉娇几番想要回头,但想着人命关天,便又硬着头皮去了。

裴疆在赤玉小院做了不到半个月的护卫,又被调到了外院去,若是旁人有这等落差定会被讥讽和欺诈的,但谁都没那胆子敢欺负裴疆。

则裴疆差些打赢过沈护卫。

二则裴疆是从茹毛饮血的猎场出来的。

三则裴疆气势逼人,即便只是站在那都让人心生胆寒。

这么下来,哪还有人敢欺负他?个个都巴不得绕着他走,生怕自己成了为欺负的那个。

裴疆此时正在花园的拱门处不动如山的守着,身上的衣裳由特质的护卫服成了普通护院的衣裳,但尽管如此,那从骨子里散发出来的迫人气势依旧没有减少。

许是察觉到了什么,转头往自己的左前方望去,不期然的看到了身浅粉色衣裳的主子从远处走来。

原本漆黑沉着的双眸,顿时浮现了光亮。

裴疆在看着自己,玉娇是知道的。

走得近了些,玉娇才敢看向他。可这看有些傻眼了,连着步子都缓了下来。

尽管裴疆脸上看似没有什么表情,脸色还是柔和了些,且他看着自个的眼神像她院子外的那池子水样,在太阳下泛着光,波光粼粼的。

有瞬间……玉娇觉着裴疆的眼神很像很像自个儿、九岁养过的小狗。那小狗很黏她,黏得不耐时她就会冷落它几日,待心情好了再去寻它的时候,它又是吐舌头又是摇尾巴的,尤其是那双眼睛,忒亮了。

被这么看着,玉娇的心蓦地颤。

心忽生出的负罪感是怎么回事?

忙把这种让人匪夷所思的负罪感屏除出心底,让其他人不要跟上来,随即她自个走过去。暗忖这个距离,若是裴疆想要对她使坏,他们也能及时阻止。

玉娇停在了裴疆的几步之外,裴疆自觉的低下了头。

“奴见过小姐。”嗓音如既往的低沉。

玉娇紧张得紧紧的攥着自己的衣服。咳咳了两声,清了清嗓子后,才道:“我把你调到外院来,其实是因为近来传出了不好听的话,我为了证明自己的清誉,只能把你调走了,裴护卫会记恨我吗?”

裴疆默了息,玉娇不知道他在想什么,接着听到他说,“奴从未记恨小姐。”

闻言,玉娇撇了撇嘴,小声嘀咕了声“骗人”。

裴疆听力极好,听都骗人两字后,道:“奴绝不会骗小姐。”

玉娇自然不会把他的话当真。暗暗呼了口气后,继而问“你既然不记恨,那为何想要杀了我表哥?”

闻言,裴疆抬起了眼眸,看向玉娇:“奴没有要杀他。”

玉娇愣:“这么说,他落水真的与你有关了?”

裴疆没有丝的隐瞒,点了点头。

玉娇瞪眼:“人都掉池子了,你还说你没有想要杀他?!”

裴疆如实的道:“小姐说过不杀,奴便不杀,小姐说要惩罚,奴便惩罚了下他。那池子水不深,且他身旁也有小厮,掉入池,并不会淹死。”

这约莫是玉娇听到过裴疆说过最长的句话了。

玉娇愣了愣,回想了下前几日与裴疆说过的话。她好像……还真有与他说过对沈宏敬小施惩戒这种话。

琢磨了下,看了看裴疆的表情,觉着他不想说谎,再次确定的问:“当真没有要杀人?”

裴疆坚定的道:“没有。”

得到裴疆的回答,玉娇暗暗的松了口气,但同时又纳闷了,为何裴疆这么听她话?

“你为何要这么在意我的话。”

裴疆看着玉娇,毫不迟疑的道:“因为小姐是奴的主子。”

玉娇微微蹙眉,这话虽然也说得过去,可既然把她当主子,那为何还要对她有坏心思!

玉娇还是跨不过这道坎,也过不了!

既然已经知道他不是想要杀沈宏敬,那也没有什么要问的了,玉娇正想走,裴疆却忽然问她。

“奴何时能回赤玉小院当差?”

玉娇身子僵,瞬间又紧张了起来,眼不自觉的浮现了戒备。

“这、这短期内自然是不可以的,等我退婚后,再过久些,风波平了,我便把你调回内院。”

不,想都别想回来了!

“你且现在外院待着,我也不会亏待你的。”说着,玉娇转身便慌忙的离去。

不行不行,这裴疆不能留在玉家了,得想个办法赶紧让他心怀感激的离开才行。

看着主子慌慌然的离开的身影,裴疆继而又陷入了沉思。

那日他说了句“小姐长得好看”后,主子便慌乱逃跑了,似乎很怕他般,今日也是如此,可为何要怕他?

脑想到了福全曾传达过的话——小姐说她不喜欢长得丑的。

就在晚上福全过来给裴疆涂药的时候,裴疆甚是本正经的问他:“我长得丑吗?”

在福全被他问傻了间,想了想,又补充的问:“或者是长得丑且又吓人?”

☆、15、入坑

几日前,淮州知府的嫡长女给玉娇送来了个帖子,帖子的内容是邀她参加秋猎的。

淮州山地居多,林子自然也多。而九月才入秋,热气散去,秋高气爽,动物也度过了冬春夏三季,养得白白胖胖的,身膘,甚是肥美。

每年这个时候,淮州知府便会到云锡山附近的林子进行围猎。

而知府嫡女同行时也会邀请这淮州大户人家的嫡女。玉娇是淮州首富玉家嫡女,与知府嫡女也是有见过数面的,会被邀请也不奇怪。

玉娇因裴疆的事情而把这事抛之脑后了,快要临行的前日桑桑才提起来。

淮州知府嫡女这关系如此的诱人,玉娇自然不可能白白浪费了。所以就在这前日又是选弓又是选马的,匆匆忙忙的,几乎快到了就寝前才把东西准备好。

好几日都休息不好,今日又忙了日,玉娇累得慌,爬上了床就快要睡着的时候,桑桑进来问,“小姐,管事问明日去云锡山的时候,要带多少人去?”

玉娇困得慌,呢喃道:“管事自己看着办,我困……”

这话说完就立刻睡着了,可见真的是困极了。

桑桑无奈的熄灭了屋的烛火,小心翼翼的退出了房外,继续去收拾明日要带去云锡山的物品。

翌日天还未亮,玉娇睡得正香之时就被桑桑从床上挖了起来,边打着盹儿边让婢女给自个梳妆打扮。

直到上了马车都还是不大清醒的,故上了马车后又继续睡。

约莫两个时辰才到云锡山。因要在这待上三日,所以彼时已经有许多人在林子的边缘处扎帐篷了。

玉娇刚刚下马车,就有人从她的身后唤了声“玉娇!”

玉娇回头意看,便见袭青衣的娇俏少女朝着她挥手。

这是温软的闺密友,名唤莫青婷。

见到莫青婷,玉娇惊喜的快步走了过去。

两个小闺蜜拉上了手。没想到会在这遇上莫青婷,玉娇喜出望外的问:“你怎也在这?”

莫青婷看向旁的白衣男子,道:“我大哥哥是知府打人的门生,这次他也应邀而来,我便缠着他带着我块来了。”

莫青婷身旁的男子,相貌英俊,身白衣,气质清雅,面容也甚是温和。

玉娇望想莫青婷身边的男子,笑吟吟的喊了声,“子言哥哥。”

莫子言朝着玉家温和的笑了笑,“你们二人慢慢聊,我先去准备了。”

玉娇点头,看着莫子言走后,便问莫青婷:“听说你家大哥哥在秋闱了头榜,你父亲定然很高兴。”

莫青婷道:“自然,我爹乐得好几日都没睡好,这个月的旬在家摆酒宴客,到时候你爹来的话,你也定要来,不然我可就无聊了。”

玉娇应了声“好”,随即两人又聊了半晌,说到扎帐篷的时候,想着晚上还能相互窜门聊天,两人也就都吩咐下人把帐篷都扎到块去了。

还有两刻钟便要开始狩猎了,而女子是可以参与其的,所以玉娇也打算凑个热闹。与莫青婷别了之后,便兴致浓浓的去换了衣裳。

许是注意力都在狩猎上,全然没有注意到裴疆也来了。

同行的除了沈、秦两护卫外,分别还有四名外院的护卫。玉娇前边虽把人调走了,但因前两日又去寻了裴疆,所以管事便觉得这裴疆尚未失宠,便擅自做主把裴疆加入了陪行的名单之。

因进入林打猎,玉娇身边带的是沈、秦两护卫,更未注意到跟随在马车后的裴疆。

裴疆目光紧盯着因收敛了张扬,改了贯红衣,而穿了身紫衣骑在马背上的主子。

嘴角不自觉的浮现了丝若有若无的笑意。

玉家独女在淮州是出了名的美人,玉娇虽敛了张扬,但因她原本就娇艳,且脸上挂着引人注目的笑容,依旧吸引住了许多人的注意。

玉娇周遭的男子,目光总是有意无意的瞥向她,玉娇也没有多在意。

玉娇没有在意,裴疆却是在意了。嘴角拉平了,眼眸也更是深沉。

微微攥紧了拳头,心不明所以的烦闷。

临近黄昏的时候,狩猎的人陆续带着猎物回来集地。

守在马车旁的裴疆迟迟未见主子回来,微微蹙眉的看入林。

集地忽然吵闹了起来,似乎是有人猎到了只跟丢了狼群的独狼。

狼向来是群居为主,独狼出没,必有狼群。

裴疆约莫是待不住了,快步走到了今日骑来的马旁,翻马而上。

骑马到了方才与玉娇说过话的白衣男子身旁,在对方还未注意的时候,把对方马上挂着的长弓与箭筒直接拿过,说了声:“借我,会还你。”

疾风略过,待莫子言反应过来的时候,拿了他弓箭的人转瞬便策马入了林子。

身旁的人惊道:“那人是谁,怎么回事?”

站在马边上的莫子言看着消失的背影,愣了半晌,才怔怔的道:“我那箭未开锋……”

“来人,救命!”

玉娇朝着洞口上方呼喊着,喊得了许久都未见有人应她声。

喊得实在没了力气,玉娇懊恼的拍了拍自个的脑袋。

她怎么就那么的蠢!

竟然还会掉坑里了!

玉娇方才追着只野鹿,但不知怎的就和两个护卫走散了,等反应过来的时候,她也不知到了什么地方。

就在此时,她看到有只野兔子趴在块大岩石下,本已经拿着弓箭对准了,但时于心不忍,便放下了弓箭。小心翼翼的下了马,偷摸着过去,准备逮个活的。

谁知那只兔子那么坏!竟然趴在了野草枯枝遮掩的洞坑旁!

兔子没抓到,人也不小心的滚下了自然形成的洞坑。

洞坑是倾斜的,且洞口是细长的,最宽的地方约莫个手臂那么宽。两面细小,面又是直直的石壁,若是要爬出去,定然要从刚滑下来的斜坡爬上去。可斜坡都有玉娇两个人高了,她又怎么可能爬得上去?更别说她方才滚下来的时候还把脚崴了。

玉娇暗暗的想着等她出去之后,定然把用兔子做的各种菜肴都吃遍,以抱大仇!

可现在重要的并不是报仇,最重要的是先出去。她在洞坑待了许久,眼见天色都要暗下来了,怎还没有人来寻她?

玉娇怕黑,也怕夜里出没的蛇鼠,更怕这山间的妖魔鬼怪。

想到这里,玉娇蓦地打了个激灵。恍惚间隐约的听到了马蹄声,玉娇静下心来听,确定真的是马蹄声后,惊喜的朝上边扯开喉咙喊救命。

马蹄声近了,就在这坑洞附近停了,显然是听到了她的呼救。

随之是有人踩到枯枝枯叶上边发出来的声音。玉娇望着坑口,露出了喜意,忙喊道:“我在这里边。”

这时个身影出现在洞口上,因背光,玉娇时看不清那人是谁,只听见那人说:“小姐,奴现在就拉你上来。”

听到声音的那瞬间,玉娇脸上的笑意逐渐僵硬。

随之那人的脸也逐渐的清晰了起来。

裴疆怎么会在这!?

裴疆并未带绳索过来,便朝着玉娇道:“奴去寻藤条拉小姐上来。”

玉娇在瞬息想了许多。若是裴疆把她拉上去之后,这荒山野岭,孤男寡女的,他岂不是想对她做什么就做什么了?

想到此,玉娇惊,忙立刻制止:“不要!”

正要转身去寻藤条的裴疆顿。

玉娇急道:“万藤条不结实,再把我摔下来这么办?所以你、你赶紧回去再唤两个人块来救我。”

裴疆沉默了下,随之从洞口走开。

看着人走开了,玉娇松了口气。夜色渐暗,而坑更是幽暗,入秋后天气转凉,冷风从洞口处钻入。

冷风嗖嗖,似乎有什么要窜出来般。

玉娇吓得直哆嗦。

似乎为了让她更害怕似的,忽然从远处传来了狼嚎声。玉娇被这声狼嚎声吓,生怕自己被个人留在这里,惊慌失措的改口大喊:“别、别走!”

生怕人已经走了,玉娇喊得更大声:“裴疆,你回来!”

没有回应,随之是马蹄声渐行渐远的声音,以为自己真被丢了下来,玉娇瞬间被吓哭了,“不要把我个人留在这里……”

玉娇平日里胆子大,那是在身边有人的情况之下,如今就自个人,孤立无援的,胆子吓也被吓小了。

就在玉娇哭得稀里哗啦的时候,洞口处传来裴疆那低沉带着了丝安慰的嗓音:“小姐莫怕,奴在。”

玉娇的哭声顿,眼泪巴巴的抬头望向洞口上边的裴疆,哽咽的说:“我以为你真走了……”

“奴让马儿回去报信带路了。”他放的是主子的马,玉家的人认得出来主子的马。

玉娇的马聪慧,定然会带人来寻的。

玉娇吸了吸气,惊魂未定的问:“那、那你是不是不走了?”

话落,在洞口上边的人在玉娇没反应过来之时,直接从上边滑了下来。

玉娇眼尾挂着泪,怔怔的看着下落到洞的裴疆。

他、他……怎么下来了!!!

☆、16、相处

玉娇直都觉着自己是个仗势压人的姑娘。

而如今没有了两大高手护在身边,小姑娘也就慌了。

面前的这人不仅是个高手,且又有图谋不轨之心。小姑娘时觉着自己是掉入了狼窝之的坏兔子,然后狼回来了……

只是她这只坏兔子还没方才那只聪明,方才那只坏兔子还会把人引到陷阱,而她则是自己跳入陷阱,愚蠢至极

天色渐暗,洞坑更是阴暗,以至于玉娇看不清裴疆脸上的表情,从而更加心惊胆战的紧紧的贴着洞的石壁,惊慌戒备的瞪着眼:“你、你怎么也下来了?!”

不难发现,玉娇怕得肩膀在瑟瑟发抖。

裴疆视力极好。主子害怕的模样落入了自己的眼,默了半晌,才道:“小姐害怕,奴便下来陪着小姐。人来了后,奴也可背小姐爬上去。”

玉娇本想说自己不害怕的,可洞坑既是阴暗又潮湿,再看那阴黑的缝似乎还会爬出某种可怕的东西,瞬间怂了。

其实玉娇既害怕这洞坑,也怕裴疆。

“那、那你就站在那,别动!”玉娇的嗓音全然没有了平日那般骄纵自信,只剩下惊恐,且娇艳的脸蛋也白得全然没有了血色。

裴疆站在阴影之下还真的动不动了。不知想了什么,沉默了许久才沉闷的道:“奴问过福全,他说奴长得不丑也不吓人。”

前几日被裴疆这么问的福全,只差没找面镜子来给裴疆自己照照。他从不知道有人长了张人人羡慕的脸却犹不自知的,后来福全想了想,觉着裴疆大概是因为被封闭太久了,不能辨别美丑,便苦口婆心的赞他的长相真的极好。

谁知裴疆也不按常理来,就只问是不是比沈家少爷长得好看。

福全的答案自然是——当然。

沈宏敬是长了张好皮囊,但和换了身衣衫且束了发的裴疆比起来,着实是逊色了许多。更别说沈宏敬书生气过于薄弱了,而裴疆则满是男人味。

裴疆这张脸和这身材,决然是最让人遐想的。

想着想着,当时的福全都差点怀疑自个是不是歪了。

而玉娇忽然听到裴疆这没头没尾话,懵了懵,“什么意思?”

“小姐怕奴,奴以为是因为奴长得奇丑无比且吓人。”

玉娇愣了半天,才怔怔的问:“你以为我怕你,是因为你长得丑?”

阴影下的裴疆点了点头。

虽然看不清裴疆的表情,可不知道为什么,玉娇可以想象的出现在裴疆的眼神究竟有多么的疑惑不解。

玉娇的心思也是百转千回,默了许久之后,她才怯生生的道:“你发誓你不会欺负我的。”

裴疆微微蹙眉,语气坚定:“奴不可能欺负小姐。”

玉娇半信半疑:“你真的不会欺负我吗?”

“不会。”

“那你发誓!”

天色渐渐的暗了,玉娇只看得到裴疆的身影,这下更是没了安全的感觉。

裴疆着实想不透为何主子会认为他会欺负她,可还是举起手来,发誓道:“奴绝对不会欺负小姐,如有违背……”

玉娇插嘴道:“加上从现在起直到死都不会欺负。”

裴疆默了默,还是按照主子说的来发誓,“奴从现在起直到死都绝不会欺负小姐,如有违背便不得好死,永世不超生。”

玉娇迟疑了好半晌,才微微的松了口气。若是裴疆现在真想对她做什么,又何必发这么毒的誓言?

心情缓了些,时安静了下来。而洞坑窄小,就算玉娇靠着坑壁,离裴疆也不过是半个人的距离,她渐渐的似乎能听到了裴疆的呼吸声般,便是连这洞坑的气温都热了起来,让她觉着有些燥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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