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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9 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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考试后几乎是季荞最轻松的日子,出发前的时间又那么宝贵,两人都要珍惜时间,八点钟就滚到一起。

季荞发现他这次没穿工作服,两人之间毫无阻隔,少了一层障碍,自然比之前舒服。

她的身体软软的快撑不住,声音也软软的。

终于感觉到他之前一直隐忍,今天晚上才毫无顾忌地释放。

季荞快乐迷糊了,也累迷糊了,可他还没够,便让她侧躺着,自己从身后抱住她。

季荞觉得这样非常适合她,她不用动,跟平时睡姿无异,但有他服务,比光躺着舒服得多。

她就在极致的舒适中香甜入睡。

第二天是极美好的一天,季荞除了睡觉,没有别的计划。她醒来时凌霁正准备出门。

“饭在锅里,我把饭给你端上来,中午你去厂食堂买饭吃。”凌霁大步走到床边,轻抚她粉扑扑的脸颊,又说,“以后不许质疑我。”

季荞忍着笑“知道啦,我现在很清楚凌教授的实力。”

早饭是豆浆跟油条,季荞边吃饭边致谢“感谢昨晚凌教授的优质服务,我很满意。”

看着她弯弯翘起的唇角,凌霁“”

他修长的带着香皂味儿的手指抚摸着她略微凌乱的乌发,声音低沉“不许乱说。”

她这两天休养精神可是便宜了凌霁,他彻底放纵不加节制,每晚都足足折腾半宿。

他之前都舍不得让她劳累,一再克制,可她要回娘家,肯定要抓紧这几天。

宋义兰给季荞准备了回娘家带的东西,足够给每个人做身衣服的布料,有的确良、条绒、雪花昵等,还有给小侄女的童装,还有点心跟奶糖水果糖、烟、茶叶等。

现在布票还没取消,宋义兰买布料用的布票也是跟人家淘换来的,要么就要还人家,要么就是花钱买的。

农村也会发布票,不过每人每年只有四尺,又要做衣服又要做被子根本就不够用,这些布料可以说是非常好的礼物。

有了宋义兰准备的这些东西,季荞自己就不用再准备东西。

第三天一大早他们就去了长途汽车站,季荞老家在山城,跟北城离得并不算远,不到二百公里,但这时没有后世的高速公路,路并不好走,长途汽车也开得慢,得五六个小时才能抵达县城。

夏天坐长途汽车特别受罪,这时候的车没有超载的概念,后上车的乘客把过道都挤了个水泄不通,要么站着,要么坐马扎,车厢里闷热,夹杂着各种难闻的气味儿。

季荞靠在男人身上昏昏沉沉睡着,中午他们在车上吃的干粮,到两点多钟,终于到站下车。

季荞长舒了口气,舒活筋骨,从斜挎包里翻出水壶,咕嘟咕嘟灌了好多口,又把水壶递给凌霁。

凌教授也渴,但他喝水的模样可要斯文得多。

长途汽车只有停靠一次给大家上厕所的机会,季荞都没敢喝水。补充

完水分,上完厕所感觉又恢复生命活力,他们又坐上去村里同方向的牛车。

牛车慢悠悠地走,发出咯吱咯吱的响声,道路两侧是绿油油的玉米地,乡村气息扑面而来。

赶牛车的大伯跟所有农村人一样,对外来人很好奇,问季荞说“你对象一看就是大城市来的,做啥工作的”

季荞骄傲地回答他是大学教授。”

大伯肃然起敬“你对象可真有文化。”

他又说“闺女你嫁得可真好,转非农业户口了吃上供应粮了”

八九十年代的农村人最羡慕城里人的是有非农业户口,有招工资格,能吃

供应粮。

供应粮米面都是一两毛钱一斤,工资买粮足够,还有很多结余置办其它的,可在农村交了公粮之后,细粮剩不下多少,只能吃粗粮。

农村青年要想去厂里上班就要找关系走后门,农业户口的他们压根就没有招工资格。

去北城之前的季荞也羡慕城里人。

季荞回答说已经农转非,大伯又是一阵唏嘘说她命好。

迎面,几个年轻人将自行车骑得飞快,快到车轮飕飕的只见残影,老牛被惊动加快跑了起来,大伯骂道“几个臭小子长眼了没有,不好好走路。”

季荞看着为首那人眼熟,忙朝那人背影看去,分辨出是她二哥季更生,就大声喊“二哥,你停下,是我,季荞。”

“呲”的一声长长的刹车声,那人停车,脚支地回头看,好一会儿才惊喜地喊“季荞,你怎么回来了,也不提前说一声。”

没有电话可以打,又来不及写信,他们没有通知家里,直接回来的。

离家也近了,季荞拿起行李,拉着凌霁从牛车上跳下来。

季更生调转车头,又骑得飞快,到两人身边满脸惊喜笑意“回来也不提前说,我好去接你们,这个是妹夫吧,我还没见过呢。”

他上下打量着凌霁,觉得非常满意,庆幸当初父母把季荞送到北城,还不是找了个好对象,比在农村找的对象可强多了。

季荞笑道“对,这是我对象凌教授。”

季更生的嘴巴笑得合不拢,接过他们手中的行李绑在自行车后座上,嗔怪“哪有叫自己对象教授的。咱妹夫果然比照片长得还精神,还有文化。”

“二哥你车骑这么快是要去哪儿”季荞打量了几眼季更生那两个小弟问。

在八十年代的朴实的乡村,这两个人的打扮显得有点非主流,就是流里流气的,看着就是炸毛刺头,包括季更生也一样,在十里八村有名的不务正业。

季更生挠挠脑袋“听说城里有人打架,我去看看。那些人可狠了,小妹,你要是看到打架的可不要围观,一定要离远点。”

季荞问“不让我去,那你为啥要去看热闹”

她这次回来主要就是为了季更生。

季更生说“有热闹看当然要去,听说他们打起架来不要命。”

季荞说“你知道打架的是什么人吗,他们是菜刀队的人,不是一般打架斗殴。”

季更生有点意外季荞这么乖巧的人还知道菜刀队,于是说“既然知道,你就要离他们远点,他们欺男霸女,一般人可惹不起。”

季荞说“那你还往跟前凑。”

季更生语气满是无奈“荞荞啊,你看你这一回来,还没说上几句话你就要教训我,我当然知道不跟他们来往,你不会认为我跟他们是一伙的吧。”

“二哥,我知道你跟他们不是一路人,但这些人真得远离,被他们缠上就麻烦了。”季荞说。

见季更生不以为然,季荞环顾四周,他们站的位置路边是一家村办企业,看到墙边几块转头,季荞走过去把砖头捡起来,随手往空中一抛,一掌劈下去,砖头就跟烂西瓜一样,碎成大块小块的渣子。

季更生跟他的小兄弟都惊了。

包括凌霁也是,他知道他媳妇力气大,能把人贩子打得满地找牙,但他不知道季荞会这手。

这还是看起来很柔弱的季荞吗。

劈砖容易,但凌空把砖劈得稀巴烂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

小兄弟说话有点磕巴“更生哥,你妹练过,好像比我们几个厉害。”

季更生好一会儿才

回过神来“你啥时候练的”

季荞笑道“用的着练吗,天生的,菜刀队的人都是不要命的暴徒,我不会往他们跟前凑,你也不要,你一定答应我。”

季更生震惊未消,半响才说“好,我答应你。”

他朝两个兄弟摆了摆手,语气极其不耐烦“走。”

话音未落,俩小兄弟立刻骑车往来时的路飞奔而去。

三人往家的方向走,季更生闷闷开口“季荞,你是不是觉得我跟菜刀队的人一样是混混小流氓,其实你二哥从来没干过大的坏事,没主动挑衅过别人,我跟他们不一样。”

季荞声音软糯“我知道你跟他们不一样,我只是说你不要被他们缠上,他们这种恶霸组织早晚会被政府铲除,你跟他们有瓜葛被认定成一伙人说不定要被牵连。”

季更生心里这才舒坦一些,说“好好,我离他们远一些就是了。你刚回来就训斥我,不说这事儿了,说说你们在北城过得咋样。”

“我慢慢跟你们说,我当然过得很好,我对象特别好。”季荞语气轻快。

“比二哥还好”季更生不服气。

季荞嗔怪“这醋你都吃。”

到了村里季荞不断跟熟人打招呼,爷奶大伯的,每个人都得叫一遍,凌霁便被人围观了一路。

他们看他衣着得体高档,戴着精致的手表,皮鞋锃亮,便问“季荞这是你对象啊,一看就是大城市来的。”

季荞语气很是骄傲自豪“我对象是大学教授。”

“啧啧,季荞嫁到大城市,还嫁了个教授。”

他们连大学生都没见过,更别提大学教授,顿时觉得凌霁非常

高大上。

“你对象长得可真俊,还这么年轻就是教授”

“大城市人就是不一样,长得都气派。”

季荞挽着凌霁的手臂,一点都不谦虚,声音甜蜜“他长得确实挺精神。”

凌霁觉得媳妇特别可爱,她明明在炫耀可一点都不让人觉得反感,小尾巴已经翘上天了。

凌霁并不太适应农村叔婶姑伯的热情,但他不得不营业,好在季荞伶牙俐齿,他省了好多话。

三人加快脚步,说话间就到了家门口。

季荞家房子大,还是早年他们从北城回老家时盖的,用的是季远安当兵还有上班攒下的钱。

他们家有五间正房,还有东厢房,西边还有猪圈跟鸡窝,院墙四周都种了爬墙的丝瓜、葫芦、西葫芦之类的,院子里有黄瓜、豆角,家禽家畜的哼叫声此起彼伏,小院一派田园风光。

“咱哥嫂还有爸妈都在果园里薅草,我去叫他们回来,妹夫你们先歇会儿,季荞你给妹夫倒点水喝。”季更生说。

“行,你去吧。”季荞说。

她钻进黄瓜架,摘了两根黄瓜,洗干净递给凌霁一根,说“你尝尝,自己家种的旱黄瓜,黄瓜味道很浓。”

凌霁从她头上摘下一朵毛茸茸的黄瓜花,又接过黄瓜咬了一口,很配合地说好吃。

没一会儿,四人全回到家里来,连撒到外面自己玩的小侄女囡囡都被叫了回来。

陈秀英大步朝自己闺女奔过来,一把抱住她说“闺女啊,你说你们回来也不说一声,我们啥准备都没有。”

季荞笑着说“我们临时想回来,没来得及写信。”

他们还都没看过凌霁,只看过季荞寄回来的照片,见到真人对他满意得不得了,女婿人长得高大精神,是知识分子,跟他们闺女是看着特别般配。

季远安不善言辞,连忙从屋里拿出来凳子让

女婿坐。

大哥季自力在陈秀英的指挥下从鸡窝里抓鸡准备晚上吃。

大嫂李月娥洗了一盆从果园里摘来的苹果,绿苹果带着一股清新的果香,又脆又甜。

季荞把带回的礼物拿给陈秀英,又把衣服给了小侄女,还给她拿了些糖果,她把小丫头抱起来问“囡囡可真沉了不少,大姑快抱不动了,想姑姑了没有”

“想。”囡囡甜甜地说。

陈秀英说“她怎么不想你呢,小丫头以为你过几天就回来,有段时间总跟大黄一块儿去碾盘那儿等你。”

大黄是家里养的狗,正在季荞身边摇晃着尾巴转来转去。

把漂亮的裙子给囡囡换上,陈秀英一再叮嘱她千万不要弄脏了,又跟季荞说“以后回来别带这么多东西,你们人回来我们就很高兴了。”

“妈,这些全都是我婆婆给准备的东西。”季荞说。

“你咋麻烦你婆婆呢,你看这么多东西,等你们回去的时候把咱们家的花生核桃多带点。下次再回来可别让你婆婆给准备东西了。”陈秀英说

没一会儿,院子里就来了好多看热闹的七大姑八大姨,主要是父母哥嫂应付他们,他们聊的都是农转非啊,吃供应粮啊之类的话题,他们对季荞嫁到大城市,农转非特别羡慕。

他们还对凌霁非常感兴趣,问他家里有啥人,都是干啥的,几乎问了个底朝天。

听说他爸是厂长,又啧啧个不停,说“咱们连上班的地方都没有,人家爸是厂长。”

最后他们得出的一致结论是季荞对象,还有婆家都特别高大上。

季荞嫁入高门大户,让他们羡慕得不得了。

父母兄嫂不想让邻居围观太久,就引着这群人出大门聊。

等这波邻居走后,大门口又有人叫她“季荞,听说你回来了。”

季荞认识来人,她的高中同学,俩人不算太熟,点头之交。

她招呼对方“来娣,进来吧。”

来娣一眼就看到马扎上坐着的凌霁,眼里闪过一抹掩饰不住的惊艳。

毕竟凌霁身材高大相貌出众非常有存在感,谁来都能先看到他。

来娣心说他们农村姑娘往城里嫁一般找不了太好的人家,没想到季荞对象条件这么好。

寒暄几句,来娣说“季荞,你还记得之前花婶给你说媒,咱们乡首富,要给你一万块钱彩礼那户人家”

季荞当然记得,她高中毕业没考上大学,媒人便一窝蜂地来家里说亲,开始父母特别高兴,但后来他们发现不对劲,他们家季荞是十里八村一枝花,可是媒人给提的全是歪瓜裂枣,就是这些歪瓜裂枣推动着他们带着季荞去了北城。

乡首富之子堪称极品中的极品。

“记得啊咋了”季荞问。

凌霁见不需要他营业,本来想进屋,听到之前给季荞说过媒,重新又坐回马扎上。

来娣兴奋地说“我嫁过去了啊,我现在是首富家的儿媳妇,你爸妈当时把媒人骂了出去,其实人家是福窝窝。”

看她那兴奋的模样,季荞有点懵,说“李家庄开砖瓦厂的那家吗,那家儿子不是脑子有点问题吗”

首富家儿子是真的傻,她妈肚子里揣着他时经常酗酒,他生下来就傻。可这户人家仗着手里有钱,想要找读过书又长得漂亮的姑娘去他们家改善基因,竟恬不知耻地托媒人到季家提亲,并把上过高中又是村花的季荞列为首选。可就算给一万块钱彩礼还有家里翻盖房子还有别的好处,可季荞父母也不乐意卖女儿。

季荞说得直白,可

来娣一点都不恼,兴致勃勃地说“我对象就是反应慢了点,什么都听我的,婆家给了一万块钱彩礼,我俩弟弟都去砖瓦厂上班,等我怀上还要给我们家盖五间大瓦房。当时还是我爸妈去找的媒人,抓住了这个好机会,我们家现在是万元户。”

居然还是自荐枕席。

季荞想起那个十里八村有名的二十多岁还总挂着鼻涕泡的小子,真不知道该说点啥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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