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年季荞也被凌霁抓着看,她多次抗议“我这比高三生还努力呢,即使我不整天看也能考上大学。”
凌霁此持保留态度,总好言好语地哄她“还有几个月就高考,胜利在望,来,再做张卷子。”
一他长得养眼,二他的讲解透彻明了,季荞一听就懂,这样她才能坚持学下去。
但是他还要求她跑步锻炼身体。
这个极度自律又丧心病狂的人会在大早晨又抱又哄把她从暖呼呼的被窝里弄出来去跑步。
早上跑步回来,俩人一块在家属院里,经常会有人跟季荞打招呼。
说在跟她打招呼,视线却往凌霁身上漂移,眼中透出掩饰不住的惊艳。
凌教授身姿修长笔挺,俊的侧颜笼罩着清晨淡黄的微光,帅的不得了。
为什么在厂里这么久才发现厂长的二儿子长得这么俊啊,肥水流到季荞这个外来户的田里啦。
看着前工友羡慕的眼神,季荞滋滋。
凌霁说“你人缘可真好。”
季荞笑道“你没看跟我打招呼的都女同志吗,哪儿我人缘好,她们明明借着跟我打招呼看你呢,毕竟你现在厂里的知人士,会修机器长得帅,大家的偶像,大家都想看看你长什么样。”
凌霁不置可否,说“太夸张了吧。”
“以前我当厂花的时候都没这么多人跟我打招呼。”季荞说。
她趁机撺掇他“咱们把晨跑取消,这段时间少在家属院动。”
凌霁握住她的手腕“你想得挺,以后别想了,你又打金又学习,肯定要有个好身体。”
“早上多睡会也能有个好身体。”季荞仍在挣扎。
凌霁嘴角含笑“,你年纪小,需要多睡眠,等你高考结束跑不跑步就随便你。”
“好吧。”季荞无奈答应。
季荞觉得自己绝被他的貌蛊惑,一再妥协退让,又学习又锻炼的。
凌跃进最近也都住在家里,别人家的年货不过冻带鱼、豆腐花生瓜子糖这些,他弄来了新鲜的鲤鱼,冻虾,牛羊肉,整筐的国光苹果,桔子,香蕉往家里搬。
为了刷存在感,他总显摆“多亏了我吧,都我有门路,要不我你们能吃到这些不得抠抠搜搜地过年。”
田慧芳做了肉皮冻、炸酥肉、炸丸子、粘豆包这些吃食,凌霁裁了红纸拿了毛笔墨汁联福字,季荞在一旁看着,说“凌教授的毛笔字写的真漂亮。”
果果袋里装满了糖果,嘴巴更甜“二叔写字漂亮。”
他的字跟他的手一样好看,刚劲有力又不失洒脱飘逸。
凌霁刚扬起唇角,又听她说“每年都让二叔写,可以省钱。”
小夫妻俩带着果果拿着联福字在屋里楼外贴得红彤彤一片,年味儿立刻扑面来。
年夜饭更丰盛,除了必备的扣肉跟红烧鱼,有四喜丸子、红烧鸡块、
酸菜炖粉条等等一大桌子菜,另外有甜滋滋的桔子汁喝。
吃饭的时候,凌志国没忘教育三儿子,说“不管你做什么生意,跟什么人来往,你记住,不能违法犯罪,不能跟做违法勾当的人来往,要有识人之明。”
他又凌胜利跟凌霁说“你们俩,不管谁,有空给老三讲讲法律。”
凌跃进觉得扣肉都不香了,说“知道了,可为啥在吃饭的时候教育我”
凌志国说“别的时候我能找到你吗”
“那为啥只教育我一个。”凌跃进不服气。
“你睁大眼睛看看,在座除了你谁用教育。”凌志国说。
“果果,当然果果最需要教育。”凌跃进试图将战火引到小豆丁身上。
可果果听懂了,嘟着嘴巴奶声奶气地说“三叔,三叔需要教育。”
“果果。”
“三叔。”
“果果。”
“三叔。”
宋义兰给果果夹了个丸子说“果果好好吃饭,你看你三叔都多大人了一正行都没有。”
饭后,大家聚在客厅里看迎春晚会,凌志国给他们发了压岁钱,果果、凌朵、季荞跟田慧芳每人五十块。
季荞很惊喜“我也有压岁钱啊。”
她自己的父母已经很娇惯她了,公婆人也都很好。
宋义兰说“拿着吧,在我们眼里,你们永远都孩子。”
季荞也给果果十块压岁钱,小家伙又抱着二婶吧唧连亲了好几下。
“果果最喜欢二婶。”
“二婶最喜欢果果。”
凌朵说“果果,你看你二叔吃醋了。”
凌霁从楼上下来,手里拿了一本塞到凌跃进手里,说“爸让你都背下来。”
凌跃进手上一沉低头一看,好家伙,厚厚一本刑法典,马上抗议“你们要我有信心,我用不着看这个,我本分人,不会做违法的事儿。”
凌霁语气平静“爸说让你背诵,他要考你,惊喜吧。”
凌跃进“”
为什么大家都在看电视,他要背刑法啊
家人们
这什么独特待遇。
看了会儿电视回到房间,季荞把五十块压岁钱有锁在保险箱里的钱都拿出来数。
大部分十块、五块的纸币,有块八毛的,凌霁看她坐在桌前数钱的样子活脱脱一个小财迷。
等钱数好,她拿出一大部分递给他,说“这你的钱,个保险箱,有借的启动资金,相机你说送给我的,我已经赚够了钱,可以你了。”
有心痛,敲敲打打好几个月的收入变成了个保险箱跟一堆工具。
凌霁瞧了一眼她肉痛的表,把钱接过来,数了数,说“,个保险箱一千零六十,我借你七百,这里一共一千七百六,正好。”
看他把厚厚一叠钱往信封里塞,季荞说“你就不客气一下,
说不用了吗”
凌霁唇角微弯“为啥要客气,给我这么多钱我当然要拿着,我担心我一客气你借坡上驴就把钱拿回去。”
这不够,他盯着她手里的钱,说“你不剩了好几百吗,都给我,我给你存着,以后你挣了钱都交给我。”
季荞紧紧捏着那一叠钱“为啥你给我存着,在别人家不都媳妇管钱,男人把工资上交吗”
凌霁唇角扬得老高“你过了年才十九吧,正树立正确的金钱观、价值观的时候,这么多钱留在你手里没有好处,再说谁知道你会不会结识不靠谱的朋友劝你花钱劝你做买卖,咱们家我比较靠谱,你把钱上交给我更合理,每个月你把赚的钱都交给我,我都给你存起来,存折写你字。”
季荞“说白了你就怕我带着钱跑了。”
凌霁看向她,神多少有严肃,说“其实,我更担心你不拿钱跑,不敢想象你跑到外地去,身上又没有多少钱。”
他很想说你真要想跑就在家里翻箱倒柜找找,带上钱,不过那样好像鼓励她往外跑一样,他就没说。
他的语气很真诚,带着明显的担忧,季荞感动极了,忙保证说她绝不往外地瞎跑。
“我现在安分过子并且准备考大学的女人。”季荞说。
凌
霁神松弛几分,说“我相信你。”
季荞想了想,她凌霁有足够的信任,再说她懒得往银行跑,于把钱递了过去,问“那我花什么”
凌霁她的乖巧配合很满意,把这些钱也都装进信封,说“一个月给你十块够吗”
“我挣那么多就给十块零花”季荞没想到他的抠搜程度超出她的想象。
凌霁理直气壮地说“咱们吃饭都爸妈花钱,又不用你买菜,你又没有抽烟喝酒这些不良嗜好,十块不够么”
季荞在别人家,这些话不应该媳妇说的吗
她接过他递过来的一张纸币“”
“我要买雪花膏、洗发水有衣服。”她说。
“你跟我说,我会额外给你钱,你的钱存起来,你花我的工资。”凌霁说。
季荞马上同意“不用花我的钱啊,那可以。”
凌霁很满意“咱们就这样愉快地决定把经济大权交给我。”
季荞抿着唇笑“我不怎么愉快,你黄仁吗,把钱都拿。”
第二天,季荞就拿到了用自己字存了三年的定期存折,利率很高,八厘多,凌霁给她补了,一共存了千五百块。
“满意吗”凌霁问。
季荞头“嗯。”
她觉得这好大一笔钱,让她很有安全感。
不过凌霁没能一直抓着季荞学习,年后他就忙起工作,不能总陪着她,看他忙,季荞马上复工,她觉得这些天在凌教授的魔鬼训练下大脑都麻木了,再学下去学习效率下降,迫切需要换换脑子。
店铺多没生炉子,进去冰冷冰冷的,她从家里夹
了块烧着的蜂窝煤过去,生着炉子,个小时候后屋的暖气才逐渐热起来。
她开门没多长时间,很快就有几个附近住的大妈嫂子拿着金银首饰过来,说要打成最时髦的款式,不给儿媳妇就给闺女。
季荞在附近也积攒了碑,大妈们也时不时来她这里聊天,没用怎么介绍她们就痛快地选好了款式。
季荞接待完她们就开始忙乎,几个大妈就坐在店铺门边晒太阳边说家长里短,很快就说到被窝里那事儿,她们觉得小媳妇脸皮薄最好逗,就问季荞他们子的夫妻生活。
“你们小夫妻俩一宿几次”大妈绝比她更八卦,且话题涉猎广泛毫无顾忌。
季荞这几天也在考虑这事儿,绝不想跟大妈交流,眼瞅着话题就要失控,大方地笑着说“大妈,我们的没意,说说你们的吧。”
大妈满脸促狭笑意“你们看这小媳妇,一都不害臊。”
季荞想,凌霁长得高大,身躯强健有力,硬件条件好,就三分钟说出去谁信啊。
等大妈嫂子们八卦完满意了,季荞决定等晚上跟凌霁聊聊这件事。
晚上学习到八钟,凌霁看完她做的试卷,满意地说“行了,背政治吧。”
趁他去厨房倒开水的功夫,季荞去卫生间洗了个热水澡,浑身香喷喷地回来。
凌霁正在等她,看她脸颊脖颈都泛着好看的浅粉色,没到桌边来,掀开被子钻进被窝,他眸光沉沉“不学了”
季荞耍赖“我给自己放假。”
凌霁弯了弯唇,也去了楼下,等他回来时,季荞发现他也洗了澡,连头发都洗了,带着淡淡的洗发膏的香味儿。
他坐到床边,季荞坐直身体帮他擦浓密的黑发,凌霁说“我也早睡。”
黑暗中季荞舒舒服服地枕着他的手臂,开“今天有好几个嫂子大妈在我店铺门讲荤段子。”
凌霁说“这不简单,你让街道办主任宋大妈去批
评她们,她们就不会乱说了。”
季荞笑道“不,我挺爱听的。”
凌霁“”
他突然意识到了什么,侧身朝向她,伸出手指摩挲着她小巧的下巴“你到底想说什么”
季荞说“听大妈说,男的二十多岁的时候那方面能力最强的时候,狼似虎的。”
凌霁下巴亲昵地抵着她的额头“所以呢。”
季荞觉得夫妻可以坦诚相待,不想拐弯抹角,于说“我觉得也许你那方面真不太行,毕竟就三分钟。”
黑暗中,凌霁唇角勾出好看的弧度,扬起身体向她迫近,几乎半个身体都压着她,他说“荞荞,你憋了好几天了吧,你早就想说,那天早上我就看出来了,你不会担心伤我自尊心忍着不说吧。”
季荞握着他的大手,说“我要说的重其实我那事儿也不怎么感兴趣,多长时间我都无所谓,没有都行,我们都可以恩爱夫妻。”
凌霁无声地笑,把手臂从她肩膀下撤出来,整个人直
接伏到她身上。
他脸上笑意未消,声音低沉,呼吸间的热气洒在她耳畔“荞荞,你觉得不感兴趣因为你没感觉到乐趣,可我你感兴趣。”
他的大手热烫,呼吸也逐渐沉急。
季荞感觉到重压的同时感觉到一股充满生机的强劲的力量。
“那你不力不从心,要不咱们去找老中医看看”季荞提议。
凌霁脸颊蹭着她柔滑的小脸,说“你可真个体贴的媳妇,我想我应该不不行,上次我感觉到你疼,就强迫自己停下来。”
“真的吗”
“你第一次会疼,第二次应该就好了。荞荞,你冤枉我好几天。”
隔着布料,季荞都感觉到了他热烫的温度跟狰狞的力量,他不再任由她歪曲,身体力行地用事实说话。
季荞意识到她深深误解他了。
他开始时温柔的,克制的,个十足的绅士,感觉到她很享受很舒服便开始放纵,急切的,不受控制的。
季荞累坏了,在他怀中沉沉睡去。
第二天醒来,身侧空了一大片,窗帘边缘灿烂的光线照射进来。
凌霁大步进来,他肯定要证明自己,昨晚使劲折腾她。
他看上去神采奕奕,精神格外好,大步到床边,坐下,语气正经“荞荞,你那方面不不太行就次你就累够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