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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9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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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儿家在这个时候最是紧张,遇上穆焕的这种行为更是忍不住胡思乱想。不过片刻间,无数个念头在脑海中闪过,她抿着唇捏紧了手里的帕子。

这时,房门再次被推开,最先进来的是小白猫,看到苏简它似乎很高兴,欢快地叫着冲上去,直接跳上她的腿,紧跟着上了她的肩膀,亲热地在她脸上蹭来蹭去。

苏简被小猫搞得一阵恍惚,最后笑着抱住它抵了抵额头:“眠眠怎么跑来了,今儿个这么乱,怎么还有人带你来这儿?”

穆焕是带着小猫一起进来的,因怕她面对自己时不自在,故意将眠眠带了进来,此刻正站在离她几步之远,闻声道:“我不在的这段日子它被你养的很好,现如今明显与你更亲近些。”

苏简抱着怀里的小猫满心欢喜,一时间倒是忘记了紧张:“我本来就喜欢猫,这个眠眠又跟你……”她略顿了顿,声音明显低了些,“跟以前的绵绵很像,总会无意间想起。”

穆焕笑着在旁边的花梨木圆桌前坐下,拿起旁边刻着梅花纹路的紫砂壶斟了酒水,一共斟了两杯,目光看向苏简:“新婚之夜,合卺酒还是要喝的。”

苏简抱着小猫缓缓走过来,接下他递过来的那盅,两人右臂环扣,缓缓将酒水送入口中。此酒辛辣无比,劲头也烈,一盅酒下腹苏简觉得整个心口都是火热热的,灼灼的很不舒服。她不大能饮酒,这般烈的酒更是不大喜欢,一喝下去便蹙紧了眉头,那副模样和前些日子喝药时也不相上下。

又见穆焕坐在那儿,唇角噙着一丝笑意,她不大乐意地瞪他一眼:“你笑什么?”

“没什么。”穆焕说着收了脸上的笑意,转而看她,“累了吗?”

“不累。”苏简摇了摇头,下意识便这么答了一句,但凭心而论,折腾了这一整天,头上又顶着千斤重的凤冠,她此刻恨不得扑倒在床上呼呼大睡。

穆焕却不管她说什么,站起身走过去弯腰将人打横抱了起来。苏简一惊,顺势环上了他的脖子,脸颊侧向一处不去看他。

洞房里红烛雀跃,暖暖的烛光映在她绯红的脸上,烦着柔和的光泽,那滑嫩细腻的肌肤水润润的,仿佛吹弹可破。穆焕喉头一阵紧致,抱着她向床榻而去,嘴上却道:“以前被你抱来抱去了几个月,今儿个难得换了身份。”

苏简乍一听有些没反应过来,略一思忖才知道他在说自己还是绵绵的时候,她还没再说什么他已轻柔的将她放在榻上,整个人欺身压了上来。

他犹如庞然大物一般的逼近,无形中让苏简觉得很有压力,下意识抓住了身下的床单。

小猫眠眠此刻在花梨木圆桌前握着,眯眼瞧着榻上交织的两人,颇有些无聊的“喵呜”了一声。

它这声叫唤顷刻间唤醒了苏简的理智,她身上的衣裙居然不知何时被他扯得敞开着,丝丝凉风顺着缝隙钻进去,在这乍暖还寒的天气里竟还觉得有些冷。

她匆忙间揪住了自己的衣领,为难道:“眠眠在这儿呢,我们这样……只怕不妥?”

穆焕亲了亲她的耳垂,声音早已变得嘶哑:“不过是只小猫,你又担心什么?”

苏简却不这么认为:“我以前养了只绵绵,结果那小猫却成了你,万一,万一这只眠眠也与众不同呢?他若如你一般,那看见我们这个样子,咱们岂不羞死?”

穆焕侧眸瞥了眼圆木桌上的小猫,转而将目光重新壹在她身上,语气温和:“这样更好,就让它在那儿待着,省得以后学着本王跑来报恩。”

苏简:“……”

大红色的幔帐被一只大手很不温柔的扯了下来,顿时掩盖了鸳鸯榻上缠绵交织的身影。

眠眠很是淡定的卧在桌上,眯眼看着一件件衣物从床帐内滚落在地上,大的小的。它似乎对自己看到的没什么兴致,张嘴打了个哈欠,眯着眼睛从腹中发出呼噜噜的声音,似乎格外享受这样的时光。

“啊——”床帐内突然传来女子的呼痛声,眠眠十分警觉地睁开了眼睛,循着声音的方向看过去。紧接着,又有此起彼伏的声音传来,它似乎有些好奇又有些恐惧,小心翼翼的跳下桌子,一步一停顿的走过去打算瞧个究竟。

然而,就在它好不容易撞着胆子跳上了主人的床时,还没来得及看里面发生了什么,它整个猫脖子已经被男主子揪着扔了出来。

它似乎有些不甘心,再次跳了进去,企图躲进苏简的怀里,以为这样穆焕便不敢把它怎么样。然而,刚跳进去,它只觉得整只猫身子突然腾空,紧接着从床帐内飞了出来,在半空中留下一道完美的弧线。

小猫吓坏了,毛发都随之竖了起来,锋利的猫爪子暴露在外,恐惧地尖叫一声:“喵呜——”

安全落了地,它却是有些怕了,再不敢往床榻处靠近,只默默盯着那轻轻摇曳的幔帐,竖起耳朵听里面的动静。

这时,里面传来男子十分不悦的话:“眠眠,自己去外面玩儿,不准再进来!”

小猫不知是否听懂了穆焕的话,仰着头幽怨地“喵呜”了一声,最后悻悻地转过头去,撅着屁股往桌子上纵身一跃,寻了个清净地儿俯趴着,眯了眼睛酣然大睡。

画舫的外面已是繁星遍布,半弦月在星空高挂,溶溶的月光流泻一地,遍地生辉。

————————

新婚夫妻,正是蜜里调油、如胶似漆的时候。

摄政王府的正堂屋内,苏简一身少妇的妆容站在窗前练字,如墨青丝盘起在头顶绾作垂月髻,身上穿着宝蓝色绣着百合花孔雀纹图案的束腰襦裙,身姿曼妙,眉眼间皆是初为新妇的风情万千。

穆焕就在她身后站着,眼前的美人儿写的认真,他的心思却全然不在那些隽秀的字上,目光灼灼的瞧着她那皓白的脖颈,娇嫩的似能掐出水来。

她皓白如雪的颈间留有红迹斑斑,那是他昨晚上一夜缠绵留下的。除了脖子上,她的身上应该也还有几处。

盯着那里,他脑海里全是昨晚上她在他耳畔的娇娇莺啼。

盼这一日盼了多少年,好在总算是如愿以偿了。如今佳人在旁,他突然别无所求了,余生的日子里与她携手到老,琴瑟和谐,于他来说便是再好不过的事。

伸手环过她纤细得不赢一握的腰肢,脸颊贴着她的耳畔,鼻端是独属于她的气息,清新淡雅,透着浅浅的梨花香。

苏简握笔的手微微一滞,下意识往他怀里倚了倚:“你不是说不想再插手朝政了吗,咱们什么时候离开长安?”她也好想去外面看看,幻想着闲云野鹤的日子。

穆焕咬了咬她的耳垂:“等我把手边的事处理好,圣上年幼,我总要把一些事再三交代给他。明日三朝回门,你先与祖母和岳父大人他们商议一下,难免走的时候他们觉得意外。”

苏简点点头,这个她早就有此打算。

眠眠乖顺的在窗台趴着睡觉,肚子里发出咕噜噜的声音。

苏简望着那小东西突然笑了:“缘分有时候还真是奇妙,我不过随手捡回了一只小野猫,如今反倒得了个这般优秀的夫君回来,这上天待我还真算不错。”

穆焕闻此一笑:“难得听你夸我优秀,为夫可真有些受宠若惊了。”他说着俯首啃咬着她的衣领,眼看着领口被他牙齿越扯越大,苏简羞恼着推开他,又慌忙理了理自己的衣裙。

抬头见他一脸坏笑,苏简忍不住嗔他:“晚上不消停也便罢了,如今青天白日的便没个正经!”

穆焕不以为然的笑笑,又无赖的抱住她:“新婚燕尔,有些事也未必便只能到了夜里方能做。”

眼看他越说越离谱,苏简灵机一动:“昨晚上夫君说日后必然将我宠若珍宝,唯娘子的话马首是瞻,不知这话到了白日还算不算数?”

穆焕若有所思的看着她,总觉得这鬼丫头在给他下套。可他又不能不答,只好点头:“君子一言,我说的话自然是真的。”

“那就好。”苏简点了点头,从长案的旁边拿了个青釉茶盏递过来,笑眯眯道,“为妻有些口渴,想喝夫君亲自泡的茶,不知夫君赏不赏这个面子呢?”

穆焕宠溺地点了点她的鼻子,接过茶盏转身出了屋子。

好容易把人弄出去了,苏简松了口气,慌忙过去将门反锁,有些困倦的打了个哈欠:“好困,这下可以回去补个觉了。”昨晚上折腾了一宿,她整个人的骨头都要散架了。

回到榻上,她被子一盖不多时便睡着了去。

这一觉无人打扰,她睡得很是香甜,睡着时唇角都是翘着的。

醒来时她下意识伸了个懒腰,一睁眼却见穆焕侧躺在自己身边,他此刻闭着眼睛,俊逸的五官,白玉般的肌肤,虽是个男子,却美的不像话。

苏简痴痴看了一会儿,见穆焕骤然睁眼,她下意识攥紧了被褥后退几分:“你怎么进来的?”她明明把门反锁了的。

穆焕似笑非笑的看着她:“本王嫌走槅扇门太远,为了早些见到王妃,本王可是直接走窗户进来的。看王妃这神情,莫不是对那门做了什么手脚?”

苏简嘿嘿一笑:“王爷多想了,没有的事,我只是睡得久了有些糊涂。”

穆焕脑袋侧枕在曲着的左臂上,侧躺在苏简旁边,很是认真的点了点头:“是睡得挺久的,本王等了你一个时辰了你才醒。”

一个时辰?她有睡那么久吗?

苏简还在怀疑穆焕话语的真实性,自己的被子突然被他扯开一条缝隙,无赖的也钻了进来……

——————————

摄政王妃三朝回门的日子,武陵侯府一大早里里外外便开始忙碌起来。巳时过半,苏老太太便和苏鸿祯、苏鸿礼等人亲自等在门口了。

苏简刚下马车便见自己的亲人匍匐满地对着她和穆焕叩拜,苏简下意识看了眼穆焕。

穆焕开口道:“今后便是自家人,诸位不必多礼,大家都起。”

得了话,苏简忙过去亲自搀扶自己的祖母,十分心疼道:“如今才二月,天还凉着呢,祖母年纪大了怎么也在外面站着。”

苏老太太道:“劳王妃挂怀,但规矩总不能废,这是臣妇分内之事。”

苏简才不想听祖母说这些,直接道:“既是归宁便算家是,哪有长辈跪晚辈的道理,祖母这是在折孙儿的寿呢。”

老太太嗔她一眼,又敬畏的对着穆焕颔首施礼,这才低斥道:“王爷面前,不可瞎说,王爷和王妃自会洪福齐天,长命百岁的。”

“是是是,祖母你也会长命百岁的。”苏简看了眼那边的穆焕,挽着祖母的胳膊,“外面风大,走,阿简陪你回去。”

到了瑞安堂,因着穆焕现如今一人之下万万人之上的身份,苏简和他自然坐在上首。众人面对眼前的摄政王,个个充满了敬畏,一时间屋子里的气氛有些凝重,无论谈起什么话题,不过三两句便有些接不下去了。

倒是苏玠的儿子苏恒因为年纪小不懂事,一进门瞧见苏简就欢欢喜喜往她身上扑:“六姑姑!”

看到小侄子苏简也很高兴,张开胳膊抱他坐在自己的腿上,又狠狠亲了口他那肉嘟嘟的脸颊:“姑姑几天没见到恒儿便想念得紧呢。”

苏恒欢欢喜喜坐在苏简的膝上,仰脸笑着,露出满嘴小奶牙:“恒儿也想姑姑。”

苏简笑眯眯摸摸侄儿的脸,从袖间取出红封来,拿其中一个递给苏恒:“来,姑姑给我们恒儿发红封。”

小孩子年纪小,却也知道里面装的是能买好东西的银票,开开心心接过来。

旁边的秦莹嗔了儿子一眼:“还不赶紧给姑姑说谢谢?”

苏恒听了果然听话的向苏简道谢。

苏简转而看到苏琛旁边站着的苏笑,她将苏恒放下来亲自走上前去,蹲在苏笑跟前把红封递给她:“这个是六姐姐给我们笑笑的。”

苏笑有些怕穆焕,方才一直躲在苏琛怀里一句话也不说,如今见苏简递了红封过来,她下意识先望了眼主位上的穆焕,见他没看自己,这才小心翼翼接过来,轻声说着:“谢谢六姐姐。”

苏简抬手抚了抚苏笑左侧的碎发,眉眼带笑:“我们家七妹妹越来越水灵了,将来长大了定也是个美人儿。”

苏笑只捏着手里的红封,低着头也不说话。

苏简叹息一声,家里没有主母,苏笑如今跟着静姨娘这般教养下去,也不知日后会是什么性子。可如今自己嫁了人,她已不好对娘家之事干涉太多,便也只是唏嘘感叹而已了。

屋子里的气氛一如往常的凝重,所有人都小心翼翼的候着,原是回娘家的好日子,可碍着穆焕的身份,搞得倒像是接待一位贵不可言的客人。

好在苏琛与穆焕还算相熟,如今出言道:“左右今日清闲,王爷与我手谈一局如何?”

穆焕点了点头,起身随着苏琛出去了,苏鸿祯和苏鸿礼在朝为官,此刻哪有不相陪的,自然跟着离去。

没了穆焕,瑞安堂的气氛瞬间融化,苏简能明显感觉到众人脸上瞬间的释然与轻松。

今儿个回门,老太太一直有体己的话想跟孙女儿说,如今见有了机会,便拉了她的手问:“王爷待你可好?”

苏简轻轻点头,虽一语不发,但那一脸的娇羞早已证明了一切。

老太太这才松了口气,嘴里呢喃着:“这就好,这就好……”

“嫁了人便是大人了,你又是王妃之尊,日后当注意自己的言行,凡是多为王爷想着,夫妻之间唯有相互扶持着方能长久。”

苏简认真听着:“祖母,孙儿记下了。”

老太太又压低了声音问了些私密之事,苏简虽有娇羞,却也一一应答。老太太对她的回答无不满意,方才渐渐放下心去。

问完了自己,苏简便又说起来想与穆焕离开京城之事。

老太太明显有些惊愕,迟迟没有开口。

苏简倚在老太太肩上:“祖母,阿简挺想去外面看看的。”说完见祖母脸上没什么笑意,想了想还是道,“若祖母不舍得,那孙儿就不去了,我留在长安还能多陪陪您老人家。”

老太太缓缓抚上她的脊背:“祖母如今身体还算硬朗,也没什么不让你放心的。祖母方才只是在想,王爷说要带你离开,莫不是打算还政于圣上?”

苏简点头:“因为我的事,王爷与太后起了争执,让圣上夹在中间也不是办法。那边到底是骨肉亲情,若再有小人进谗言,难保不会伤了他和圣上的师生情谊。王爷说了,与其日后被安个乱臣贼子的罪名遗臭万年,倒不如此时脱身,还能让圣上记着他的好,如此一来咱们苏家在朝中也会多得圣上照拂几分。”

老太太想到了是这个原因,如今又听孙女儿这么说,她拉着苏简的手语重心长道:“咱们王爷是真的爱重你呢。”

苏简笑了笑:“他是对我极好的。”

……————……

三朝回门的日子过去没多久,穆焕终于向圣上递交了辞呈。然而,小皇帝却没同意。

在穆焕的再三要求之下,圣上到底还是允了,却并未撤掉他摄政王一职,只说让他们夫妻二人出去散心,随时还可以回来。

不管小皇帝是否真心这样想,他只要应允了二人离开,对于穆焕和苏简来说也就够了。

出了长安,苏简和蒹葭、白袖、樱桃三个丫头在马车内坐着,穆焕和蒋武策马在前。

苏简撩开窗帘看向穆焕:“咱们接下来去哪儿?”

穆焕扭头看向她,眼睛里好似浸了蜜,直看得苏简一阵脸颊发热,正待她忍不住准备把帘子放下之时,他终于开了口:“去江南,那里可是好地方。”

江南水乡,乃是人间天堂,苏简早就想去一睹为快了。

到达江南时,已是春暖花开的四五月间了。

穆焕带着苏简在一处幽静而又雅致的大宅院门前停了下来,苏简从马车里探出脑袋,很是困惑的望着那宅子:“这是哪儿啊?”

穆焕笑看向她:“咱们的家。”说着对她伸出了手,“来,下车。”

苏简很是困惑地在他的搀扶下走下来,蒋武已经上前敲门了,很快里面一位老者将大门打开了。

看到那老者,苏简很是诧异:“管家?”这不是摄政王府的管家吗,难怪她已经一连好几日都没看到他人了。穆焕居然还骗她说管家年纪大回老家了,原来竟是在此地。

管家笑呵呵上前对着穆焕和苏简行礼:“王爷,王妃,老奴已命人备好了可口的饭菜,大家快都进去用膳。”

苏简糊里糊涂的随着穆焕走进去,里面的所有用具设施并不比长安城里的摄政王府奢华,甚至可以说是极为简谱的。

入门便是曲折环绕的连廊,正中央是一间穿堂红木房,左右两侧各种了一棵梨花书,此刻花儿还未凋零,雪白色的梨花铺满了树枝,簇拥在一起,远远看着便像那夜空里的漫天星辰。风吹起时,将屡屡花香送入鼻端,分外清新雅致。

穿堂屋的后面另有一个小型四合院儿,红漆木搭建的房子,院内种了许多海棠,一簇簇的,争艳夺目。漫天飞舞的柳絮当中,一棵高大的松树拔地而起,参天而立,覆盖着浓荫,看上去有些年头了。

苏简扭头看他:“这宅子你是不是很早以前就开始准备了?”

穆焕点了点头:“我与魏陈交战之前便已经命人修葺好了,单等着娶了你就过来住。”说着指了指道,“这处宅子的南面是一大片绿油油的草地,北面是一片翠竹林,西面则是一条蜿蜒曲折的小溪。以后咱们可以策马在草地上狂奔,可以在翠竹林里弹琴赋诗、琴瑟和鸣,偶尔有了兴致还可以去溪边捉上两条小鱼来做菜,如此岂不美哉?”

“王爷,王妃,热水都备好了。”管家上前道。

穆焕应了声,带着苏简去洗漱用膳。

管家准备的膳食很是可口,大都是江南本地的美食,鱼肉肥美,羊肉娇嫩,和长安城里的珍馐想必,却是另外的一番美味。

用罢膳食,赶了这段时间的路大家也都累了,苏简和穆焕便回了自己的房中休息。

别看外面的宅子质朴无比,房内的设施却都是极好的材料,和以前的住所不相上下。古朴雅致的风格,屏风、书案、衣柜、香炉、笔墨等物也是一应俱全,天青色的幔帐摸上去手感细腻,也是极好的上品。

苏简躺在比皖云阁那张床大了两倍的榻上,身下的褥子柔软的好像棉花,她心满意足的笑:“这么大一张床,以后睡觉的时候就可以随意的翻滚了。”说起来苏简的睡相有时候还真不是特别好。

穆焕躺过来抱住她,暧昧的在她耳边呢喃:“没错,是可以随意翻滚了。”

苏简耳根一热,下意识推开他:“怎么最近总没个正经。”

穆焕再次厚脸皮抱住她:“以前是怕自己娶不到妻子,自然要装出正人君子的模样,如今佳人在怀,也就没必要假装正经了不是?”

“原来无耻才是夫君的真面目?”苏简仰脸看着他,一阵好笑。

穆焕欺身压上来:“为夫可以再无耻一些的。”

苏简吓得赶紧叫停:“那个……你不是说这附近挺好玩吗,那咱们待会儿去哪儿?去溪边钓鱼晚上煮饭吃,还是去竹林里弹琴练字陶冶情操?又或者策马在草地上狂奔也很快活。”她一边说着,脑海中已经在幻想那些美好的画面了。

穆焕想也不想的道:“自然是骑马了。”

他答得如此干脆,苏简不免有些诧异:“为什么?”

他点了点她的鼻尖,笑得一脸暧昧:“因为快活啊,为夫这便给你当马骑!”说着,他整个人已经翻身躺下来,顺势抱住怀里的佳人翻坐在他的身上。

待明白她话中之意时,苏简又羞又恼,大喝一声:“穆焕,你个无赖!”

外面原本按照管家吩咐过来送消食茶水的蒹葭听到里面的动静,耳朵一红匆匆溜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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