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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六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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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关于这几次的战事,怎么说?”

“禀报将军,太子赞赏新上任的周亦,希望他一鼓作气,攻入天崭关,踏平阳城。”

“太子真的这么说?”

那传讯兵抬头,瞄了瞄陈青的脸色,一时有些支支吾吾:“周将军……呃不,周亦,周亦这几次表现确实不俗,太子也的确曾经夸赞过他……”

“周将军就周将军,怕什么!?大声回话!”

“是!”

“回禀将军,周将军领兵三次,几乎逢战必克,战战告捷,确实大振士气!”

“好。”

陈青沉思:“你下去。”

“是!”

那传讯兵走了之后,没过多久,忽见大帐内帐帘一动,有人掀帘进来,很是熟稔似的,根本用不着通报,便大摇大摆地走进来,径直落座,夺过陈青的茶品了一口。

陈青皱眉:“郁紫,你来做什么?”

“当然……是来看看你这个落难大将军。”

“郁紫,看来你今日是不想活着出去了。”陈青站起来,摩拳擦掌,冲他龇牙。

“咳咳……说正事。”

“快说!”

郁紫沉默一阵,似乎是在寻思着怎么开口。

“陈青,我有办法让你官复原职,继续领兵作战,你……愿不愿意?”

“什么意思?”

“当然是帮你去向太子求情。”他一笑站起来,表情正经,“但是,你先要告诉我,你为什么要帮叶邵夕逃走,原因是什么?”

“……”

郁紫见他不说,一叹:“你知道么?太子以为你和叶邵夕之间……有……咳……关系,所以,在你闭门思过的这几日,他过得也并不好。”

“什么关系!?我二人清清白白,根本什么都没有!”

陈青气骂无奈,在郁紫的再三逼问下,只得将事情的始末讲清楚。

却原来,叶邵夕自从那一日,跟随宁紫玉回到映碧军营之后,就开始处心积虑地打探关押云阳山囚众的地方。他似乎知道宁紫玉对他的防备很严,疑心也很重,根本不允许他提到一丁点儿有关他们的事,所以叶邵夕迫于无奈,便只得找陈青来打探消息。

正好,陈青对叶邵夕本有些钦佩之情,便主动去找他,又和他问起了江湖上的事,二人几次来往,渐渐地也变得熟稔了,偶尔还可以说些肺腑之言。

有一次,他带了小酒小菜去找叶邵夕谈天,酒过三巡,便问他:“叶邵夕,我一直不明白,你既然离开了,为什么又会回来?或者,该说你不知死活?”

陈青记得自己那时喝得不少,但还算清醒,只是打着酒嗝,笑哈哈地问他。

叶邵夕沉默很久,才道:“不知死活也好,恬不知耻也好,至少,我还活着。”

“而我不来,我的兄弟,却只能死。”

也许就是这么一句话,打动了陈青,让他即使赔上被革职的危险,也要帮助叶邵夕救人。

人世不是无情,陈青在做的,亦不过是将他早已丢掉了的“情义”,捡回来而已。

“你要知道,在这个世界上,永远有人比你活得更苦。我最起码,还能站在这里,接受别人的嘲笑或是鄙视,可大哥他们……还能吗?”叶邵夕在后来又说。

“你不觉得,他们对你来说,更像是累赘和负担么?”陈青为他不服气。

可叶邵夕却说:“陈青,你知道当年,师父在教我武功之初,告诉我的第一句口诀是什么么?”

陈青回忆,那日的叶邵夕也不知是怎么了,也许是刚刚陪着陈青喝了点小酒的缘故,特别多话。

“师父说,舍生取义,杀身成仁。”

就当叶邵夕无比平静地说出这些残忍的话之时,陈青震惊了,他也坐不住了,他知道,他一定要帮叶邵夕做些什么。他无法想象身为叶邵夕的师父,怎能说出这般绝情的话,让自己的徒弟去送死。

就算在这个世界上没有任何人帮他,他陈青也一定要去帮一帮他。

于是,在那一次的谈话之后,陈青开始帮助叶邵夕。他暗中帮助叶邵夕混入囚帐,又故意调开了士兵换岗的时间,想要帮他们一行人溜走。

当时,叶邵夕腹中的胎儿已有五个月大,陈青私下里觉得那孩子肯定长得不怎么太好,因为只要他穿上盔甲,自己就看不出来了,很容易被忽视。当然,他并不知道,那是叶邵夕勒着腹带的缘故。

总之,在陈青的故意放行下,叶邵夕这次潜逃得很顺利,几乎没费什么劲,就逃出来了。

可谁知,正当他们互相告辞的时候,忽然有几声突兀的拍手声一下一下地响起,正当众人大惊失色之际,宁紫玉却从一旁的沙丘后缓缓走出来,笑问他。

“怎么样?邵夕,好玩么?我特意为你准备的厚礼。”

这个时候,本在云阳山求众之中的周亦却走了出来,跪到宁紫玉身边,禀告道:“启禀太子殿下,陈青与叶邵夕合谋,想要掠走我映碧人质,小人所言句句属实,请太子殿下明察!”

陈青和叶邵夕这时终于恍然大悟,原来这周亦是太子安排在云阳山囚众中的又一枚棋子,如若叶邵夕有什么不轨举动,可以随时禀报。

因此,陈青被罢了职,周亦有功成了大将军,云阳山的囚众自然又被关了起来,至于叶邵夕如今……则不提也罢。

“原来如此……”

郁紫听罢事情因果,不由叹了口气,便对陈青说,叶邵夕自从那件事之后,就一直被太子将锁在身边,连日以来不是冷嘲就是热讽,偶尔当着众将的面,一个巴掌就抡上去,丝毫不顾及叶邵夕的尊严和颜面。更甚至,有时候打了胜仗,宁紫玉在与众将的庆功宴上,为了助兴,也会当场扒了叶邵夕的衣衫,在他身上一逞兽欲。周围众将有人哄笑,有人拍手叫好。

而叶邵夕的反应,则是一直呆呆地望着上方的夜空,他好像是死人一般,不再发出丁点儿声音,就连眼神也是空荡荡的,他就好像再也觉不出痛楚。

陈青听后瞠目:“我只是敬他是一条好汉!不该被这样束在军中,太子这么做,迟早是要毁了他!”

“……”

郁紫抿唇:“陈青,我劝你,还要急流勇退,明哲保身。”

陈青一捶桌子,咬牙不言。

这和他很久之前,在雨幕中看到的,为了兄弟可以以一敌百孤军奋战,宁死也不肯投降,不肯屈服的叶邵夕浑然不同,迥然判若两人。

而军营里也没有一个人不知道,太子因为叶邵夕日渐突出的小腹而更加得阴晴不定,性情变得越来越暴躁。说实话,太子能将叶邵夕和他腹中的骨肉容下,已实属不易。毕竟,全军无人不知,那是纳兰迟诺的骨肉。

“不行!我得去找太子!”陈青怒。

他坦言,他会帮叶邵夕,也是出于对他为人的钦佩所致,是一种英雄惜英雄之感,无关乎其他。这种纯粹的侠肝义胆和血气方刚,令他陈青深深拜服,并为之动容。

郁紫吓了一跳,连忙拽住他:“陈青!你干什么!?你不能去!你以为你去了,太子便能原谅叶邵夕吗?如果你去为叶邵夕说情,以太子多疑的性格,只会更加怀疑你与叶邵夕的清白而已!你如此做,无疑只会让叶邵夕的处境越来越糟!”

二人正争执着,忽听有人走进来,扬眉一笑,开口:“哦?还不知道你二人关系这么好。”

郁紫和陈青皆是一惊,忙地跪下请安。

宁紫玉走近二人。

“太子千岁千岁千千岁。不知太子驾到,卑职有失远迎……”

“陈青叩见太子,殿下千岁千岁千千岁。”

“不必。”宁紫玉一勾唇,邪笑,负手下命令道,“陈青,你准备准备,三日之后,攻打天崭关,为我生擒君赢冽!将功赎罪!”

他眼眸含笑,看起来十分神采奕奕,而眸子当中的神采在说罢话的一瞬间又转为漆黑深沉。

陈青接到军令,当夜便开始与众将讨论作战计划,一夜未眠。

夕阳薄暮,皓月升起,荒凉苦寒的戈壁之上也变得漆黑的一片,陷入不被打扰的深夜里。

映碧的军营中燃起火把,密密麻麻的几百处火光,在黑夜中蜿蜒成一条曲线,像是盘桓卧下来的火蛟龙一样,看起来甚是壮观。跳跃的火焰被风向打扰,吹得一会儿高一会儿低,变化之无穷、莫测,正如大漠深处那刻不容缓的军情一般,令人难以捉摸,无法预料。

这夜,叶邵夕在帐内,透过高处的窗口,隐约可以感受到外面是怎样一副火光通天,豪迈苍莽的样子。

“你在看什么?等着纳兰迟诺回来么?”

叶邵夕正看着的时候,忽听有人进了帐来,对着他冷嘲热讽道。

此人是谁,叶邵夕毋须多想,也不愿与他多说话,可谁知他的沉默,还是惹来那人的盛怒,只见,他猛地揪起他的长发,逼迫他抬起头来,与自己目光对视。

“哼!叶邵夕,你别想得美了!你想你们一家人团聚么!?休想!”

宁紫玉说罢,又将他拽到床上,脱掉他的亵裤,又解开自己的,欺身而上,再将自己身下滚烫的性器强行挤入他的身体中。

叶邵夕被他紧箍在怀中,碍于小腹的缘故,只得侧躺在床上撑起手肘,未免压迫到腹中的胎儿。

宁紫玉紧贴在他的身后,一边抽动身下的性器一边舒服地叹气,他右手伸过来,抬起他的一条腿,以方便自己可以更深度地**。

“呃……”

硕大的男根简直要撬开他的身体,叶邵夕喘息了一声,感觉着他又往里进了进,一时间有些难以适应。

叶邵夕浑身一颤,下意识地惊喘出声:“轻……轻些……”

“轻些?呵呵……怎么?你怕我搞掉你肚子里的那个野种?”宁紫玉不停下来,边驰骋边笑,一副浑然无所谓的样子,“这可是纳兰迟诺的骨血,不好好利用……怎么成呢?……我可是还期待着他帮我收回纳兰军呢……”

他一动,叶邵夕便由不得咬紧唇,疼得额上全是细汗。

许多日了,他和宁紫玉之间,一直是这样的关系。他们之间,没有爱抚,没有前戏,更没有所谓的疼惜,只是进入和被进入,纾解和被纾解。他像一个工具一样,似乎每日里来的作用,就是为宁紫玉排遣身下的欲火,只要他想做了,有**了,想要纾解了,便会来找自己。

在这样的地方,身为一个男子,宁紫玉的对待,让叶邵夕不知如何自处。

如若不是为了保护他腹中骨肉,如若不是为了救囚牢中的兄弟,叶邵夕想,也许自己早就走了,在一个渺无人烟的地方,独自将腹中的孩子产下,独自腹中养育成人,他想,那样对自己来说也许是最好的。

二人正做着,叶邵夕的心思却已不知飘向了何处,宁紫玉见状,不由讽刺道:“可真是笑话啊……现在连周亦都骂你是男宠,叶邵夕,你知道周亦来投奔我的时候,他是怎么说你的么?……”

“……”

“他说,他没想到你是这种人。他没想到,自己一直以来很珍视的兄弟,会是一个张开双腿,任人玩弄的男宠。做你的兄弟,让他周亦抬不起头来,他因你而蒙羞。”

叶邵夕的瞳仁一窒,很长时间,凝固了似的,再无神采。

“叶邵夕,你看,连你所谓的兄弟……都看不起你了……”

宁紫玉轻笑着,上挑的眉目风情万种,尽显出不一般的妩媚妖异来,这样优雅高贵的人,说出来的话却极尽讽刺。

叶邵夕浑然不动,正呆着,忽听帐外有人来报,说纳兰王爷已带兵回营,现在正跪在帐外求见,问太子到底是见还是不见。

“见,当然要见。”宁紫玉瞥了眼叶邵夕,在他身体内恶意一顶,挑衅笑道,“恭喜你,你的愿望终于成真了,野种的父王……回来了。不过,叶邵夕,你以为,纳兰迟诺真的敢带走你么?”

叶邵夕从呆滞中恢复过来,垂了垂眼帘,偏开头去,难有什么别的表情。

“我从没想过要离开,至少,在没做完我该做的事之前,我不能离开。”叶邵夕淡淡的。

宁紫玉不屑地“哼”了一声:“该做的事?还要救你那帮兄弟么?……叶邵夕,你可真蠢。”

叶邵夕一手抚上小腹,苦笑了笑,一时之间,心中竟生出一种从未有过的惶惑与羞耻感,连他自己都觉得自己渐渐被宁紫玉逼得不再像一个男人,他无脸面对任何一个人。昔日的叶邵夕仗剑江湖,纵情山水,把酒能问青天日月,他是一个怎样的人呢?那是怎样的一种感觉呢?久远到现在的自己已经不记得了。

“唤纳兰迟诺进来。”

“是!”

叶邵夕闻言只自嘲一笑,他什么都不想再说,也再做不出任何表情。

宁紫玉勾唇一笑,故意似的,硬抬高他的腿,露出二人正咬得难舍难分的下体。

**的液体随着抽动的动作被一汩一汩地挤了出来,流过他红肿不堪的穴口处,像镀了一层蜜糖一样,盈盈透亮,撩人得厉害。

纳兰迟诺撩帘进来,看到眼前的情景,由不得一怔,好半天回不过神来。

“哦?纳兰王爷回来了……呼……”

宁紫玉侧侧眼,漫不经心似的,应付了来人一声,继续压在叶邵夕身上挺动,嘴里轻喃了声“好爽”。

叶邵夕望着帐内的烛火,眼神空荡荡的,嘴角却含笑,好似已是有些疯癫之状。

“太子千岁千岁千千岁,卑职……前来述职……”

纳兰迟诺不敢抬头,怕看到眼前过于荒淫凌乱的景象。

“有劳纳兰王爷了……”宁紫玉笑得很得意,继续身下的动作,道,“这么晚,本太子已经休息了,不如……改日……”

“是……”纳兰迟诺抬头,又忙地低下,什么都不敢说,“卑职……告退。”

宁紫玉目送他出去,问叶邵夕:“除了我之外,谁还会要你?这样的你,只会让所有的人更厌恶,更看不起罢了。”

叶邵夕后来闭上了眼睛,不再听他说话。

天不亮,叶邵夕刚迷迷糊糊地睡过去一小会儿,就被帐外,一大队疾驰而过的马蹄声吵醒,之后,他躺在床上,再怎么也睡不着了。

四周空空如也,没有人,也没有温度。

叶邵夕知道,宁紫玉早就走了,他一直以来就是这样,来了便做,做完了便走。

也许……周亦说的……还真是对……叶邵夕自嘲地想。这样子,像什么呢?

他无奈,起来收拾了一番,起步出了大帐,走到关押人质的囚帐前。

守门的士兵看见他吭都不吭声,像没看见一样,继续和周围人聊得火热,还专挑妓女小倌的字眼下手。

叶邵夕早就习惯了,径直走进去,找到关押梁千的地方。

“大哥。”

梁千看起来很老,像一下子沧桑了十倍似的,满头白发,骨瘦如柴。至于其他人,也没好到哪里去,而如今,也就梁千还和他搭一两句话。

“嗯,周亦……”

“他成名了,现在是将军。”

梁千一怔,低下头来叹了一声:“你不要怪他,毕竟,你的所作所为,确实让大家很不理解……”

他瞄了瞄叶邵夕的肚腹,敛起眼神,转头望向一边,不再看。

“邵夕,大哥要是还活着,一定不会想认你这个儿子。你看看你自己……成什么样子?”

叶邵夕闷头,不说话。

“算了,你走。我今日不想说话。现在兄弟们……就是能活一日便活一日了,还有什么盼头。”

“我……”

叶邵夕刚想开口,忽听身后有人接近,很鄙夷地与他道:“叶邵夕,滚开,别弄脏我的地方。”

叶邵夕抬头冷冷地看着他。

周亦上前踢了叶邵夕一脚,呸了他一口,才又说:“好眼神,哼,可是叶邵夕你也别得意太久,因为太子马上就要赶你走了。”

“我奉命来替太子殿下传话,让你收拾一下东西,搬到别的军帐去。哦,对了!走的时候,你可得打扫干净些,因为君赢冽,马上就要过来了。可别留下什么不干净的东西。”

周亦说罢,叶邵夕只浑身一颤,脑中“嗡”的一声,之后周亦再说什么,他也什么都听不见了。

原来是这般……君赢冽来了,他就该走。

叶邵夕笑,他从来没像现在这一刻一样,希望自己能是个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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