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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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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风呼啸而过,夜色冰凉,肃杀了天地各处的生机,万籁俱寂。

“像她这种低贱至极的货色,我宁紫玉身边多得是,多一个也好,少一个也罢,我又何必放在心上?”

“那、那你又为何招惹她!?”叶邵夕呼吸一窒,咬着牙一字一句地逼问。

“她自己不顾廉耻主动献身,我为何要拒绝?”宁紫玉冷笑一声,这声笑里,好似世界所有人对他的情谊,在他眼中都不值一提一般。

叶邵夕听了他的话只觉得手脚冰凉,他感觉得到冲天的酒气在自己胃里横冲直撞,这些酒意似乎下一秒就可以冲破他的五脏六腑,尽数喷涌出来。

他想问,如果……如果柳茵是这样?那我呢?……我也是这样……

叶邵夕忽然让人不明所以笑了一声,心里却已是彻骨冰凉,连他自己都觉得自己的想法可笑至极,更何况是宁紫玉?

他杵在原地笑了许久,才微微一颤阖上眼帘,步履不稳地跌坐在身后的石椅中。随即,他又伸出手去,强装平静地给自己倒了碗酒,仰起头来猛地就一饮而尽。

他一连灌了数碗,才积压住心底情愫,强装平静地吐出声音。

“我不知道你什么画像,你找错人了。”

“找错人?人证物证聚在,你还妄自狡辩什么?叶邵夕,你真不愧是当过烧杀抢戮的山贼,这骗人的谎撒起来,还真是半个眼都不眨!”

可谁知,叶邵夕听罢宁紫玉咄咄逼人的冤枉却只是哼笑一声,再也不想说话。

他径自提起酒坛倒酒,一碗一碗地给自己倒满,再一口一口地咽进喉中。他的整个人看起来无所顾忌,也无所忧虑,洋洋洒洒而狂放不羁。他的眉中,眼中,都带着殊死放纵的酒气,看起来潦草而又刚毅。

“你那张画,我偷来何用?根本就是一文不值,就算白送给我,我都不屑要。”叶邵夕说罢,继续衔碗痛饮,任自己沉湎麻痹在酒精的刺激中,好似不愿醒来,不愿再看眼前人一眼,更不愿再面对眼前的现实一眼。他手边一个小菜都没有摆,也不知这么辛辣呛人的烈酒,是被他如何面无表情地灌进腹中的。

宁紫玉闻言冷笑一声,眸子一眯,变得更加阴鹜和可怖,只见他上前一步,猛地反扭住叶邵夕的手腕,语气沉沉地警告道:“叶邵夕,你知不知道惹火我的下场?”

“你生气与否,与我何干?”

“叶邵夕,你找死!”宁紫玉无所顾忌,“啪”地又甩了叶邵夕一个耳光。

谁知叶邵夕也不是个好惹的,脾气上来了,做事也不计后果。他抬头紧盯宁紫玉半晌,忽然站起来,不顾右手反折的痛楚,直接提起开封的酒坛,将半坛子的烈酒,冲着宁紫玉嚣张的嘴脸,“哗”的一声就泼了下去。

宁紫玉一愣,短时间内没有反应过来,他没有料到叶邵夕会如此胆大,竟然敢如此对她。要知道,天下间绝无第二个人敢如此做。

烈酒“哗啦啦”地浇了宁紫玉一头,叶邵夕将空了的酒坛摔在地上,随即冷笑一声,沉眉警告道:“宁紫玉,不要以为,所有人都怕你。叶邵夕一条命,大不了施舍给你。”

宁紫玉脸色发青,眼眸里阴云密布,犹如吐着信子的毒蛇,他生气到似乎下一刻就恨不得将眼前人撕碎,直到他气息全无为止。

“叶邵夕,这是你自找的!”

气氛渐渐变得压抑,甚至连一呼一吸都变得小心翼翼,半晌,只听宁紫玉阴笑一声,猛地就扣紧叶邵夕的手腕,直接将他从石椅中拽起来,拖着就向外走。

江棠目瞪口呆地观看着这一幕,感觉整个心脏都快跳出来了,好半天都无法回神,嘴里一直不断地为叶邵夕祈福。

“你做什么?放开!”叶邵夕挣扎。

“做什么?我现在就让你看看,你叶邵夕除了命之外,还有什么,能让我宁紫玉看得上眼!”

宁紫玉说罢,又极其色情和讽刺地看了他一眼。叶邵夕被他这样看着羞耻至极,身上不由自主地颤抖不停,心上也止不住地沉了沉。

“宁紫玉!你个疯子!你个禽兽!你不是人!”

“我是禽兽还是人,你一会儿不久知道了?”

叶邵夕因为喝了酒的缘故,手脚无力,挣了半天也挣不过。他的右手手腕被拧得几乎变形,疼痛难忍,只有步履踉跄地跟在宁紫玉的身后,半拖半就地被他拽出了院落。

“太子殿下!”

门外候着一大队侍卫,看见宁紫玉出来,动作一致地跪下叩首。

这些人有很多都是叶邵夕的上级,一等一的宫中御前侍卫,其中有不少还和他甚为熟稔,叶邵夕看见,登时僵直了身躯,不再反抗,似乎忘记挣扎。

“怎么?不反抗了?”宁紫玉不客气地眯眼。

叶邵夕下意识地要抽回手腕,却被他扣得死紧,怎么拽也拽不出。

“叶邵夕?何必呢?这宫中哪个人不知道。”

“放开!”

在这个宫中,叶邵夕觉得自己的头似乎永远都抬不起来,所有人都高他一等。

“我若偏不放呢?”宁紫玉说得声音很高,像是要故意给他难堪,看他出丑。

叶邵夕深呼口气,好不容易才压抑住腹内剧烈的疼痛,一脸倔犟道:“太子殿下要去哪里做,我自己会走。”

“哦?”宁紫玉上下打量他,“没想到叶邵夕你……今日如此热情。”

“那么……去你的竹屋如何?”

叶邵夕只怕这样待下去会越发难堪,同僚那些鄙夷轻蔑的目光,让他一刻也呆不下去,他转身就走,心底却忽然有些颓然地笑了。

他想也好,你自己种的果,就由自己来结束。贪念是苦,嗔念是苦,愚痴是苦,他深陷其中无法自拔,自从遇见宁紫玉,人生便是无穷无尽的苦,他何尝有过一日的快乐。

也好……叶邵夕眼帘向下,望着自己小腹的地方。

也……好……叶邵夕内心的情感随着亦步亦趋的步伐一步一步地消沉下去,在无法抗拒的环境中,他最终也只得屈服于人下。千斤百担压下来,他被压得透不过气,正如他纠结的背影永远在摇摆的世风中孤独地摇曳着,深沉而含蓄。

之后,叶邵夕顶着旁人轻蔑的目光,不知怎样才挨到了自己的竹屋,二人正要进屋之时,正巧一个宫娥颦颦婷婷地缓步过来,手里拖着一卷画轴,来到宁紫玉面前福了一个万安。只见那宫娥乌丝髻挽在两侧,体态丰腴,眉眼低垂,十分好看。

“太子。”那宫娥袅袅娜娜地请了个安,红着脸低问,“君四王爷的画像,要放回原处去么?”

宁紫玉笑了笑,接到手中展开画卷,着迷似的一叹。

画中人物身披银甲,脚蹬银靴,整个人跨坐在高大英俊的成年黑马上,那人眼神冷漠,神情倨傲,尤其是他在一副黄沙漫漫,白骨累累的战场硝烟之景中,更加显得其人高高在上,其神情气质不可一世,犹如神祗临世一般,不允许人轻易冒犯。

宁紫玉不知是多喜欢画上的那人,连一向阴鹜的眼神都变得温柔了,叶邵夕在一旁看到这些,不由觉得十分刺眼,便侧过头去,暗中攥紧双拳,阖上眼帘,不想再看。

“我来拿着,你退下去。”

“是。”

“慢着。”宁紫玉刚说罢,又忽然唤住那宫娥,他上前打量了她一眼,勾起她的下巴,轻佻一笑道:“你是哪里的宫女,怎么没见过?”

那宫娥鞠了一躬,娇笑着回答:“回禀太子,奴婢是缨娘娘宫里的,前不久才过来。”

“缨娘娘?怎么没听过?”

“哦,太子前阵子出去了,不知道也不奇怪。前阵子,纳兰王爷将府里婢女缨娘娘献给皇上,娘娘貌美,又蕙质兰心,深得皇上宠爱,所以封为贵妃。”

“哦?父皇倒是有福气,身边尽是你们这些如花美眷,可真是不枉此生。”宁紫玉缓缓抬起小宫娥的下巴,微微一笑道,“你指证犯人,帮助找回本太子最心爱的画作,来人啊!有赏!”

说着便有人上来,对着那宫娥笑眯眯地道:“姑娘,请随奴才去领赏。”

小宫娥微微一福,跟着那公公依依不舍地走开了。

宁紫玉看了看手中的画,沉思片刻,忽然拽起叶邵夕,二话不说,直接将他拖进屋内。

“你!”叶邵夕想反抗,却根本反抗不得。

“叶邵夕,我这回就彻底让你看清楚,你和君赢冽,到底哪里不同!”

宁紫玉“咚”地一脚踹上房门,拽着叶邵夕进去,把众人的视线都隔绝在房门之外。叶邵夕被他用力一推倒在床边,他甚至还来不及惊呼,就感觉那人已经咄咄逼人的压上来,眼神炙热得仿佛会吃人一般。

“邵夕,我们就把君赢冽的画像,吊在你的床头如何?让你的兄长也来看看,他同父异母的兄弟,究竟是多么的低微可怜。而你们二人,又究竟是多么的不同!”

“不,你……不能!”

“能或不能?是你可以决定得么?你以为你决定得了什么?叶邵夕。”

宁紫玉挂好画像,一伸手拽掉叶邵夕的衣衫,撕去他的衣裤,看着他渐渐裸呈的身体,身体里也起了异样的兴奋。

“这可真令人兴奋啊……他堂堂军神的弟弟,却不得不妥协在我宁紫玉的胯下,沦为娈臣……”

叶邵夕挣扎间,一抬头,便看到君赢冽高贵到遥不可及的身影,这就好像是在提醒他君赢冽和他叶邵夕是多么不同一样,一个高贵如天上雄鹰,一个卑贱如地上蝼蚁,这让叶邵夕感觉出一阵一阵的酸涩与屈辱,尤其是画像那人冷厉倨傲的眼神,更是让他无所遁形。

宁紫玉勾唇一笑,已将他剥了个干净,却对着君赢冽的画像缓缓道:“赢冽,你可要看清楚了。有一天,你会和他一样,在我身下沉沦……”

“……”

宁紫玉的话,对叶邵夕来说往往是最残忍的。可那人明明知道这点,却还是故意要将这些话讲出来羞辱叶邵夕。所有这些,就好像在那人看来,嘲讽叶邵夕,刺激叶邵夕,是他的巨大乐趣一般。

此时此刻,叶邵夕已不知该说什么,能说些什么,他唯有侧过头去,闭目不言。

宁紫玉也不再说话,他清楚地知道叶邵夕之于他是一份怎样的存在,没有任何感情,玩弄与被玩弄,所以他也吝啬地不再与他说一句话。

之后,他手指上蘸上些清凉的膏状物,狠狠一顶,便顶进叶邵夕的后穴中。

叶邵夕浑身一抖,被异物挺进的疼痛,就像扎进了心间。

那人从来不手下留情,对人,对事,即使是床底间的**之欢,每次刚开始的时候,叶邵夕也总是很疼,他只有忍,忍着忍着,便过去了。

身体上的疼总是不可怕的,怕的是心里也被他弄伤。

一指增加为二指,二指拓宽到三指,宁紫玉的前戏强势而霸道,叶邵夕躺在床上,眼角不期然地瞥到君赢冽神祗一般的身姿和风采,心中忽然涌现无限落差。

这种落差天地两极,就算仰望也永远无法到达。这样的认知一点一点地啃噬着叶邵夕的内心,迟早会把他摧毁到不堪一击。

宁紫玉拉开他的右脚脚踝,扯到最大角度,将自己早已坚硬充血的炙热,覆在了叶邵夕的后穴,径直开拓进去。

“呼……”宁紫玉舒服似的轻哼一声,闭着眼睛开始大刀阔斧地挺进。

“怎么?被你兄长看着,很兴奋么……今日……尤其紧啊……”

被宁紫玉言语侮辱,叶邵夕手指一颤,猛地揪紧了身下的被褥。

大夫叮嘱说,要切忌房事……

大夫嘱咐说,要忌讳饮酒……

大夫念叨说,决不能熬夜……

叶邵夕在激动的摇晃中睁开眼睛,月色偏西,想必,已过凌晨了……

他微微侧目,又不由自主地看到君赢冽的画像,眼中蓦地一酸,又不由闭上。

却原来,他和君四王爷,终究是不同的。

君赢冽是盖世的军神,在战场上踏马扬尘,威震四方,成就着一世功业。而他叶邵夕,是落拓的江湖子弟,不仅沦为别人胯下的娈臣,还为那人孕育子嗣,简直是屈辱至极。

随着宁紫玉攻城略地,疯狂激烈地撞击,叶邵夕的身躯也不可抑制地颤抖,他就像是一根浮木,沉沦于斯,毁于斯,没有目的地,亦不知将会飘向何方。

小腹内慢慢有些绞痛,这些绞痛渐渐扩散到叶邵夕的身体各处,并一点点变得强烈和令人窒息。叶邵夕恍惚间就明白了这样的痛楚来自何处,他的脑中空白了许久之后,方闭着眼睫轻轻笑了。

无人知道他在笑什么,或许是怒极生悲,又或许是悲极反乐,他这样意思不明,空空荡荡的笑意很快地便激起宁紫玉的反感。

只见,宁紫玉做到兴奋之处,居然一把揪起他的长发,将他整个人从床上十分粗暴地拎起来,随即又“砰”的一声将他的头按在床栏上,弄出很大的声响:“这就是君赢冽,怎么样!?和你很不同!?叶邵夕,你好好看看,你和他能比么!?”

叶邵夕忍不住颤抖,额角被撞出很大一块淤青,他斜眼看了眼宁紫玉,讽刺似的冷笑:“我当然不能和他比……我叶邵夕……还没有那么不识好歹和自不量力……”

“很好。”宁紫玉赞赏似的,尤其用力地向前顶了一记。

“呃……”

叶邵夕轻吟一声,身体不由绷紧,脚趾蜷曲,感觉灭顶的快感澎湃而来,几乎要湮灭他的理智。他当时有些悲哀地想,男人与男人……不就是这个样子么?再坏……还能怎样呢?宁紫玉不爱他,却依然可以撞击着他的身体达到**……他说恨极了宁紫玉,还不是可以在他的冲刺中获得快感?他自己也是男人,也和不少的人发生过关系,因此他明白,所谓男人,身体与心总是分开的。正如这尘世间的情感,相契并不一定相容,相容并不一定相爱,相爱又应不一定相惜。于是身体越兴奋,叶邵夕反而觉得灵魂越空虚,空虚到了极致,也只有在万般无奈中开解,放纵自己。

看着叶邵夕似是十分绝望的表情,宁紫玉没由来觉得兴奋,他从身后环住他,保持着自己在他体内的状态变换了姿势,这一次,他将他平躺着压在床上,自上而下冲刺。

叶邵夕粗喘着躺在床上,有些不堪似的紧紧闭着眼帘,他眉目间夹杂着隐忍难堪的痛楚,几缕黑发湿漉漉地粘在唇边,令他看起来彷徨无助而又坚忍不拔。

这种突兀的矛盾感,总是能从最原始的地方触动到宁紫玉的征服欲,他每次只要看到叶邵夕在自己身下挣扎不能,又不得不沉醉**的样子,总是会感到全身充血一样的兴奋,**也胀大坚挺到了极致。

“这么放荡的身体,果然是个贱货。”

宁紫玉扳开他的两条腿,一边恶狠狠地抽动,一边高高在上地嘲讽。

“……”

叶邵夕不说话,他觉得自己与那人之间,早已没什么好说的了,除了保持沉默。

之后,不知过去多久,宁紫玉又将他从床上拽起,拖到地上,按在桌子上**起来。

冰凉的底气由脚心直灌到叶邵夕的小腹,他忍不住打了个寒颤,感觉小腹更疼了,一种暖暖的液体仿佛从中流了下来,充斥在他的下体处,空气中夹杂着若有若无的淡淡血腥气。

叶邵夕的心里一紧,敏感地察觉出了什么。

“宁紫玉!……”

叶邵夕轻喘一声,忽然开口唤他。

“嗯?怎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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