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急促起来。

藤椅要承受不住两个人重量，发出吱呀声音。

顾灵均暂时放过了林优红肿嘴唇，亲了亲他眼睛，然后是耳垂，情动到了深处，喘息着问：“我们做吧。”

炽热呼吸喷薄林优耳边，敏感地带一下子红了起来。眼睛有点飘，眼睛幽深又清亮，羽睫不断地颤动，夜色星光下，发色都有些泛光。顾灵均喜欢他这个样子，生涩又诱人，无措到了极点。

不知道谁手机响起来，两个人都没有接意思。

那铃声却不依不饶。

“手机响了……”林优坐起来，推开顾灵均，自己坐到了另外一个藤椅上。

顾灵均抿了抿嘴唇，有些不甘心，但也知道不能逼得太急。接了电话，是小唯。

小姑娘穿着一件鹅黄色小裙子，开始和顾灵均faetie视频。

顾灵均走过去揽着林优肩膀，声音有点暗哑：“是小唯。”

“叔叔、婶婶，小唯很想念你们。”小姑娘说话奶声奶气，那双眼睛乌亮有神。

林优脸上还带着缺氧殷红，索性灯光不亮，小唯也没有看出来。林优又一次没有来得及反驳小唯称呼，彻底失去了让小姑娘改口机会。

“我也很想小唯。”林优淡淡地笑了起来。

“真吗？小唯羊咩咩，婶婶有好好照顾吗？”小唯嘟着嘴，明明开心得不得了，还板着脸问。

“有啊，每天都会和羊咩咩说话，小唯有没有听到？”林优说话加温柔，顾灵均从来没有见过他对谁有这么温柔时候。强压下去**又开始叫嚣，这样林优让他加不想放手。

“没有听到。妈咪每天晚上都让我练字。”小唯沮丧地说。

顾灵均一边笑说：“小唯下半年就要上预班，要被关起来了怎么办。”

小姑娘急要哭出来，皱着鼻子样子，大概觉得上学是恐怖事情。林优看得心都软下来，如果小唯他身边话，他一定会陪她写字、练琴、放学会去接她，就像每个哥哥会做那样。

画面里，面容精致女人身影一晃而过，穿着居家睡衣，抱着一个大玩偶熊进来房间，放床边：“小唯，你是不是又把玩具乱扔了，妈咪下次不会再给你买了。”

“叔叔会买给我！”

“好神气，小尾巴都翘天上去了。”

……

林优脸上淡笑全部消失了，这个女人就是宋成唯了，小唯母亲，也是他母亲。

然而，和记忆中样子拼接着，居然已经记不清母亲真实模样。

直觉告诉林优，不是宋成唯。可是不是她话……他想不下去，脑袋疼得厉害。没有再加入一边对话，望着泳池发呆。

他那时候太小了，十岁不到。他母亲有严重精神疾病，不发病时候，跟常人一样，只是不说话，安静疯子。发病时候，却非常恐怖，林优就有一次被她推下了寒冬河水。

水里挣扎时候，他看着岸上母亲阴狠笑。比刺骨冰水还是寒冷，他才知道，原来她真想杀他。

再后来，她就失踪了。

十三岁时候，林优偶然听到了母亲会宁市消息，从那时候开始偷偷攒钱，翻看地图。十五岁时候，离开了生活了十五年小城。

林优很爱他母亲，同时感到恐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