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听到的那些话。

我当然也想知道，不过我不会问。我只是舍不得他谈到那些事可能会难过而已。重要的是在我面前的他是什么样子。现在和未来是跟我在一起就好了。

那每一句话都不是说给他听的，但每句话都像丢进咖啡里的方糖一样在他心里旋转溶化，一面扩散出甜味，一面与原有的东西合而为一。

“李康隆。”

被唤的人应了一声。

忽然想聊聊自己的事，也不知他还有没有兴趣听……隔着浴巾揉搓李康隆的头发，柳生小心斟酌字句，有些别扭。

“你想不想知道我用什么名字投保劳健保？”

多么莫名其妙。但是李康隆深吸了口气，肩膀也因此而绷紧。把这些反应尽收眼底，柳生心里又软了几分。

“你们公司居然有劳健保！做黑的福利还那么周全，该不会连生日礼券、三节奖金和员工旅游什么的都有吧？有啊？贵公司如果有缺工读生请务必通知我，现在工作不好找，资方又压榨得厉害……”李康隆用漫不经心的口吻啰嗦了一大串，才小心翼翼地问道：“那你用什么名字投保？”

柳生微微一笑，弯下身子在他耳边说了三个字；然后拉过他的手，用指尖在他掌心把那三个字写给他看。

“噢，这是你的……名字。”李康隆愣愣的看着自己空无一物的掌心。“……我没看过你写字。你的字好像很好看。”

“这样你也看得出来？”

“嘿嘿嘿……”

见李康隆像安置什么宝贝似地捏起拳头藏进怀里，柳生发现自己还有很多很多事想跟他说。

“那我以后怎么叫你？”

“随便你，爱怎么叫都可以。”

“唔……我还是叫你柳生好了，毕竟都叫习惯了，突然要改也怪怪的。你也比较习惯我叫你柳生对吧？其实常用的名字比本名更能代表本人，从命理来看也是这样……”

从头顶笼罩下来的阴影及时阻止了李康隆因过度兴奋而引起的唠叨癖。感觉到柳生的气息慢慢靠近自己，李康隆拉下浴巾抬起头，红着脸让柳生吻他。

那是一个温热甜蜜、含着笑的吻。

结果李康隆还来不及吹干头发就被柳生带到床上。

刚穿上没多久的衣服一件件被脱下；仍然散发着香皂气味的肌肤一寸寸遭到揉捏、亲吻和啃咬。

李康隆抱着柳生埋在自己胸前的头，很快就被挑逗得浑身发烫；他也不怎么客气，抬腿勾住对方身体，主动上上下下轻蹭起来。

这般热情的回应让柳生也硬得很快。他摸来润滑剂，一边用手指拓开李康隆臀间洞口，一边爱抚前方早已勃起的器官。

当李康隆伸出双手正想礼尚往来的时候，柳生忽然按开他双腿，没等他摸到自己，就挺腰把阴茎顶了进去。

又快又深的入侵让李康隆忍不住叫出声音，双手在空中一阵乱抓；柳生弯下身子让他抓，任他用十指略嫌粗鲁地扯上自己头发、脸颊和肩颈。

本来就喜欢他，今天更喜欢。被紧裹住的性器不断传来难描难画的快感，柳生闭眼叹息，一边抽插一边把身子弯得更低，凑上前找到了李康隆的嘴唇，吻得他几乎没气。

做爱到情动的时候，李康隆眼中总会泛起水光。柳生很喜欢看他这时的眼睛。这么单纯的人，却能露出深不见底的眼神；每当与这样的眼神互望，柳生都会不由自主感到恐惧。他享受这样的恐惧，那比什么危险的任务都刺激。

爱他当然会怕他，不知道他要把自己弄成什么样子才罢休。

“嗯……啊……”

李康隆被插得连声呜咽，深不见底的眼神终于被藏进眼皮底下。柳生双手绕到他背后向上托起，把他蜷缩的身躯密密搂进怀中，用自己腹部挤压他颤抖渗液的性器，让他前面后面都承受温柔的蹂躏。

“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