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阿添听了立刻朝他探出半个身子，一叠声问道：“那你知道你母亲是怎么去世的了吗？还记得你已经给她报仇了吗？”

温子铣走过去摸了摸小小的龙脑袋，阿添十分克制的没有躲开，继续盯着他等他回答。温子铣轻轻叹了口气：“记得。”

阿添听他并没有很高兴，又小心翼翼地爬回他手臂上：“你……是不是不太高兴？”他想了想，继续道：“是不是因为，报仇……并不是你完全亲历亲为？”

温子铣被他小心翼翼的样子逗笑了，不理会旁边那个醋火中烧的神仙，把他捧到眼前：“没有。只是有一点点遗憾。但我依然记得一刀杀死太子时的感觉，这样已经很好了。”

文昌帝君快要控制不住自己想抢回阿添的手的时候，闻八卦而动的司命星君终于滚了过来，一来就看见温子铣和阿添对视，帝君在旁边憋得脸都青了的场面，立刻条件反射地发出了一阵十分扰人的哈哈哈哈。

文昌帝君面无表情的瞪着他。

司命星君好不容易收住了看热闹的心，咳咳两声，就对着在场唯二一头雾水的，叽里呱啦地把前因后果倒了出来，完了意犹未尽地对温子铣说：“帝君借用了你的肉身，他欠你一个因果，这个因果的报偿就是你脱去凡胎，位列仙班，不知道你高不高兴当神仙？”

温子铣被这个嘴皮子堪比说书先生的司命星君震惊了一下，还有点反应不过来，直接说：“我也没什么别的选择啊。”

司命闻言十分高兴，一把把他手臂上还在愣神的阿添扔到文昌帝君怀里，也不去看手忙脚乱接住阿添的帝君，跟温子铣说：“那你就跟我混吧。赶明儿我去长生大帝那瞅瞅还有什么差事，说实在的，我们星君一向很缺人的，你不用担心。”

然后趁温子铣还没反应过来，拉起他就一溜烟跑了。

第十七章

文昌帝君头一次见司命星君如此有眼力见，十分满意地点了点头，然后将目光移向还在一旁戳着的敖计夫夫，目光里“你们怎么还不快闪开”的意味不容错看。

沉着脸安静了一路的章狰立刻就要炸毛，结果一看在文昌帝君怀里扭来扭曲十分尴尬的阿添又泄了气，气呼呼地拉着试图戳在那里当人性石柱的敖计走了。

电灯泡们终于都自动或被动的离开了，文昌帝君终于稍微舒了一口气，他举起胳膊，小青龙在上面绕来绕去，就是不抬眼看他。挪动四个爪爪的时候却很小心得避免抓到他，小尾巴扫来扫去，十分不好意思的样子。

文昌被他逗笑了，他把胳膊往眼前抬了抬，像在凡间一样温柔的开口道：“阿添。”

阿添停下了毫无意义的原地转圈，四个爪爪在他袖子上刨来刨去。

文昌跟他商量：“我们把你在凡间的记忆改一改好不好？”

他话还没说完，阿添就嗖得一下抬起了头，满眼都是惊恐伤心地看着他。

文昌不敢抚摸他，只好尽量把声音放温柔：“把你记忆里，温子铣的样子，改成我的样子好不好？想到你眼睛里曾经全是另一张脸，我很受不了。”

阿添很是困惑不解的歪头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