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拿着毛巾就替阮瑜擦起头发来。

“然后她坐的那里就再也没有人过来了。我整体缩在墙角听她自言自语。”阮瑜抱怨道。

“你又靠着墙，怪不得衣服上都是沾满了白灰。”

“重点不对。”阮瑜抗议。

宋溪用毛巾将阮瑜的头发包住，温柔的擦着。

“没出什么问题就可以了。”

阮瑜搂住宋溪的腰，将脸埋在宋溪的衣服中。

“宋溪，宋溪。”阮瑜轻声叫道。

“别撒娇。”宋溪声音带着笑。

阮瑜反驳，但是声音经过衣服失了真，“才没有。”更像是撒娇了。

而宋溪只是扶着阮瑜的脑袋，弯下腰，两人平视。然后吻了上去。

很干净的一个吻，口腔里面是同一种牙膏的味道。宋溪轻咬阮瑜的唇瓣，阮瑜用舌尖去舔宋溪的口腔。亲一会儿，歇一会儿。两个人像是在做一个有趣的游戏。

然后宋溪继续替阮瑜擦头发，阮瑜闭着眼睛像是又快要睡着了。

嗜睡，畏光。

宋溪眼里露出深深的担心，但是又看了看没心没肺都已经睡着的阮瑜，不由的拍了拍阮瑜的脑袋，又认命的替他擦起头发。

阮瑜的头发细细软软的，但是这个人表面虽很好说话，实际上骨子里执拗的不行。

阮瑜并不是累，只是觉得自己轻飘飘的，好像落不到实处。宋溪在替自己擦头发，替自己盖被子，关灯关门的动静，阮瑜其实都知道。

但是一直都醒不过来。

天色太亮，灯光太亮，很害怕。虽然知道没什么好害怕，但还是害怕。

阮瑜睁开了眼睛，厚厚的窗帘已经拉上去了，灯已经熄掉了。阮瑜摸摸自己干透了的头发，忽然觉得自己可恨极了。

仗着宋溪的纵容，心安理得的无法无天。

这样是不对的。

阮瑜在黑暗中，盯着那一扇门，能听到旁边宋溪的动静。宋溪开了灯，坐到了书桌旁边，不知道抽出的是哪一本书。

阮瑜靠着墙壁，整个人都似乎沮丧成一团了。

不要害怕，不要害怕。

说明白，讲清楚，几句话的事情。

但是灯光真的很恐怖，不想要踏出去。阮瑜呆呆站着，握紧了门柄，打开了门。

但是客厅里面的光线一照进来，阮瑜就觉得思绪散漫起来，然后轻轻合上门。

掏出手机，开始发短信。

“睡了不？”阮瑜能清晰听到隔壁传来的手机铃音振动。

没有回短信，但是却有电话打了进来，阮瑜一看，是宋溪。

“你干嘛？”

阮瑜坐在床上，光着脚踩在木地板上，有点凉。

“宋溪。”阮瑜软软的叫了一声，然后又叫了一声，“宋溪。”

“别光着脚踩地板。”宋溪的声音在夜晚总会格外轻，然后就温柔的让人想要落泪。

“嗯。”阮瑜敷衍的答应。

……

好一阵沉默。

阮瑜还是扯开了话题，“我这是怎么呢？”想要得出一个确切回答。

宋溪却问道：“现在能走过来吗？”

阮瑜换了个姿势窝在被子里，头埋在黑暗中，声音含糊不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