燥无味。

阮瑜的状态并不算是沉睡，只是处于一种似睡非睡似醒非醒的状态，能感知外界的一些动静，但是却完全不清楚具体发生了什么。

一切都是未知的。

阮瑜根本不清楚自己到底答应了喻林一个什么样子的条件。

无知又天真。

但是阮瑜还是答应了。

“宋溪醒了吗？”问话的秦眠。吴之厘专注的看着自己面前的一个小小的屏幕，屏幕上的波动并不大。

喻林只是盯着好似睡着的阮瑜，阮瑜的脑袋上像是带了个钢盔，虽然这个貌似钢盔的东西上插满了各式各样的医疗线缆，阮瑜看起来像个垂危的病人正在接受治疗。

“他还保持着清醒。”说话的吴之厘，话中的他不言而喻指的就是阮瑜。

“不，我不需要他清醒。”

秦眠面色严峻，看着这两个人。又看了下躺着的阮瑜。

“你救活了宋溪吗？”

秦眠又一次开口问了，仿佛是替里面的阮瑜问。

喻林的声音传过来，带着敷衍，“嘘，别说这种与实验无关的话。宋溪怎么也活不下来的。何必多此一举。”

秦眠的心沉入谷底。

一旁的吴之厘就好像早就知道这个现实一样。

“我真后悔加入这个团队。”秦眠恶狠狠的开口，“你们比这里的恶魔都要可怕。”

喻林仍旧是没有在意秦眠，就算秦眠说出的话不那么中听，“只要研究出了成果，这些又有什么关系了。”

秦眠看了眼吴之厘，温温柔柔的吴之厘已经不向初次见面的那样，而是神情仿佛和喻林靠拢了。一样的残酷，看着阮瑜犹如看着一只小白鼠。

阮瑜好像一直在做梦，梦的间隙里面什么都没有，只有很冷很冷的雪。漫天中，一片茫茫的大雪。

阮瑜神情显得难受起来，吴之厘视若无睹然后加大注射药剂的量。

秦眠没有说话，也没有再提出什么抗议。只是看着躺在雪白床单上阮瑜的脸色逐渐变得躁动，变得挣扎。秦眠悄然出去，不再看这些。

“实验怎么样？”问话的李薇。

旁边的周琦也表现出关心的姿态。

赵振然也抱怨起来，“秦眠，你说这次实验成功了我就可以回家了吧。”

章谏没有说话，一如以往表现出对这种实验的不关注。

秦眠抿紧嘴唇，沉默的面对的这一切。

也没有怒吼出这次的实验对象还是一个人，不像以前一样是个死人。

秦眠认识这群人的时候还很正常，可是逐渐相处下去，但是秦眠已经渐渐不知道这群人到底是人还是魔鬼。

死掉的25个人，应该说是26个人，秦眠有想过那些人的下场。但是秦眠还是沉默了。

秦眠默默的走了出去，看了眼仍旧躺在地上的宋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