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彦此时沙哑沉冷的嗓音说的有些吃力，现在听来竟然多了几分温柔，“那么，你的眼泪，是为了我么？”

血水打湿了衣物，莫西这个时候表情终于有了变化，他怔怔的摇着头。

齐彦看着莫西缓缓摇头一语不发，他从没有觉得这么冷过，也从没有这么疼过。

他头一次有这种感觉，明明心脏已经被冻僵了，应该再没有太大感觉才是……可是他却依旧痛入骨髓。心脏犹如被人紧紧攥在手心里，绞痛的像是要被捏碎一般。

“是你，是你的错……”莫西摇头语无伦次的喃喃着，苍白的脸色却并无一丝报复的喜悦，甚至说着有眼泪不由自主的落了下来。

齐彦舔吻着他的脸颊，尝到咸湿的味道怔了怔。

他看着莫西眼底闪烁的湿意。

这人也是舍不得的么？

只是这里面，有没有，一点点是喜欢？

应该不是吧……

只是性格使然罢了……就算是亲手杀死一只小猫小狗，这人也会这样忧伤的吧……

他该是知道的，莫西的性子，要是知道自己害了时桑，又怎么会什么都不做呢？

不过，就算是这样……他还是，放不下了……

果然，就是这样不知道什么时候就陷了下去……明明，最开始只是抱着玩弄的心态靠近。

可是，不甘心呀……

只要一想到他以后会抱着别的女人，会对别的女人微笑；他的手也会被别人触摸，他的身体会跟别人亲密……

他的喉咙就像是被一双手死劲的捏着，胸闷的喘不过气来！

如果得不到……那就毁灭吧……

齐彦有些涣散的阴冷眸光渐渐凝聚起来，他骨节分明的五指移动到莫西的脖子上握住，缓缓收紧。

……

而莫西自从刺穿了齐彦的心脏后，整个人便有些恍惚起来，这个时候即便呼吸渐渐不畅，竟是也没有反抗。

隐隐只听见脑海中似乎有无奈的叹息声响起，随即眼前景物一阵变换，莫西已经身处脑海中那客厅里了。

而外面的人却是一瞬间气势一变，即便长发遮掩，却也盖不住那双眼底凛冽的冷意。纤长的手指毫不费劲的握住齐彦的手腕将人扭开。

齐彦瞪大了眼似是有些不可置信般望着面前这人，他在刚刚已经用完了最后的力气，此时瞳孔涣散，再也说不出话来。

东垂眸看到对方胸口被热血融化了些的冰棱，轻勾着嘴角，抬手握住狠狠刺了进去，甚至还旋转了一圈。

“有些东西，不是不顾一切就能得到的……”他的声音带着凉意，细长的眉眼锐利而肆意，弥漫着无边的嗜血气息。

“唔……”齐彦脸色已经呈现青白，一阵抽搐过后终于不再动作。

前面开车的男人听着后面的声音有些不对劲，不由得偷偷往后面瞟了一眼，只是这一下子却是吓得一瞬间踩下刹车，他还来不及说什么，便被东扬手直接掰断了脖子。

后面跟着的车不由得随前面一起停下来，车上的人都是一头雾水，等了片刻不见齐彦吩咐什么，不由得陆陆续续下车来到前面查看。

他们靠近时却是闻到了淡淡的血腥味，一时间纷纷有些警惕起来，步伐变缓，手也按在了身上的枪上。

“碰”的一声，一个人影被从车上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