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是的……”

这就尴尬了，颜贝贝紧张将纸抱得紧些了，脸上不自然的讪笑了下。

“我要去打样间扫描一下。”

“陆颜有设计出来了？”

张斯礼的口气里带着一些好奇，这是颜贝贝第一次听到这个人用并不官腔的方式说话，他倾了倾身体似乎想要看到里面的内容，这让颜贝贝更加尴尬了。

“……不是。”

得到否认回答的张斯礼也没有露出什么类似于失望的其他神色，正了姿势，后退了一步礼貌的点了点头。

“你很着急吗？现在打样室很挤的，杜设计师的作品的甲方过来看样子，他们在谈后续的VI升级方向的事情。”

Kaba提醒了颜贝贝指了指那边的人们，声音里依然透着对杜任的崇拜，颜贝贝了然的点了点头，侧着身子往回走。

“那我晚些在做吧，这个反正不着急的。”

两个人对着颜贝贝点点头就转身走进了电梯。

回办公室前，颜贝贝又看了一眼那群穿着考究谈着事情的人，杜任站在中央，他的助理从打样间里面拿出一叠纸，他们说着学术的言语，时不时的夹杂颜贝贝听不懂的英文法文，就像陆颜从不正眼看人一样，他们完全没有向颜贝贝看过来一眼，似乎这个站在工作室陆颜办公室门口的女生是一团空气。

心里更加的不好过了，颜贝贝返回办公室推开门走了几步，正看到迈了一只脚进马上要钻进柜子的陆颜。

“没有必要的人是不是都会被视而不见？”

突然进门的颜贝贝莫名其妙突如其来气势汹汹的质问，让陆颜的动作定格了，她花了一小会儿反应了一下，接着若无其事的站直了用她日常的面瘫脸对着颜贝贝。

“是吧。”

陆颜很少有这种模棱两可的句尾语气词，她基本上都会直接给出一个带有个人眼光的她认为的答案，这次，她只是没有猜到颜贝贝到底在问什么鬼。

“那是不是，付出精力去对待了的人，就不是那种没有必要的人。”

颜贝贝炮弹一样又问了一句。

“是，不然为什么要浪费精力。”

陆颜这次给了肯定的回答，虽然回答完了之后就立刻察觉自己似乎是脑子短路了。

“所以说，我对你来说绝对不是那种没有必要的人对吧。”

“……对，你是我的助理。”

“很好，陆设计师，我今天回自己家住，穿您的衣服会洗好明天还给你的。”

“……你是我的私人助理。”

“所以到底私人到什么程度。”

“……”

陆颜觉得自己似乎出国的年头有些长了，为什么一时间不能处理这么几句对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