维尔对着这位梳着一丝不苟的发髻的女士龇牙咧嘴道：“我没有装假牙，我是吸血鬼群里的吸血鬼猎人！”

霍茜女士对这个梗不理解，但还是满意地点点头，又开始发问：“这三首歌都是大师级的人物给你写的，是我那傻侄子像求神拜佛一样求来的，我知道他没跟你说是舍不得让你有心理压力，但是我作为长辈，也不忍心让他这一番功夫被白费了。”

她看到维尔惊讶的表情继续往下说：“我知道你自己也能作曲，而且水平还很不错，但是你毕竟是新人，能借一下前辈的名气就不要放过，并不是说我们看不上你的作品的意思。”

霍茜女士不愧是乐坛的大手，虽然看上去打扮得像个灭绝师太似的，但只要她愿意，一番话说下来能把所有人都说得心服口服。维尔这个头脑简单的自然也不能免疫，感动得都很不得指天发誓要效忠巨擘集团一辈子了，完全不介意自己的作品没有被选上。

不过霍茜女士并没有对他的反应很满意，因为人家的意思是想为自己的侄子霍根总裁大大拉点好感度，谁知道这孩子看着眼神清澈，单纯好骗的样子，实际上却是相当滑不留手，好听的话说了一大堆就是没落在点子上，不知道是真蠢还是假纯。

霍茜女士虽然略有点不高兴，但也没继续再做无用功，更不会把这点私人情绪带进工作，只是例行问了最后一个问题：“三首歌都练熟了吧？”

维尔连连点头：“滚瓜烂熟！”

霍茜女士露出一个淡淡的笑容：“有自信是好事，等下用实际行动来表示吧！”

维尔在走进了封闭的录音间，发现这里用的设备跟自己家里的是同一个型号，顿时就觉得挺亲切的，心里那一点点的紧张也随之烟消云散。他戴上了耳机，给了外面的调音师一个手势，就听见最近听了不知道多少次的熟悉音乐声在耳边响起。

维尔深吸了一口气，轻轻地开口唱道：

“在海洋深处

暗礁的底里

起了一些些地微波

我们永生永世看不见……”（注1）

原本面无表情地双手抱胸，微抬着下巴看着一墙之隔的维尔的霍茜女士，听到了播放器里面传来的天籁之后不自主地睁大了双眼，一向最注意形象的她居然不自觉地翁动着鼻翼——这个动作会显得她的鼻孔很大，霍茜女士一向尽量避免露出这个表情——她的瞳孔微微缩小，嘴巴张开，身子前倾，这让她整个人看起来就是一副震惊得无可加复的模样，显得不大好看。

不过此时也没人注意她的失态，因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