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史帝，不知道夏商周的诗经本就是唱的，所以不用就着这点掐，第一人称本就主观，她读的不是文科，不知道才是正常的。

[2]一恨海棠无香，二恨鲥鱼多刺，三恨红楼梦未完。网传出自张爱玲，但我没有在书上看到过，不太确定这对不对……错了的话，还望告知，感激不尽。

始至日暮西山，余音犹自绕梁。@暮音xd

☆、23

窗外月色已然苍白。洁白的满月月光洒在水月如瀑布的黑发之上，就算用最俗气的金环与红衣都没有洗脱她眼睛中脱俗的感觉，咳，虽然说我并没有能力准确描述她。

《妖妃倾城》、《王妃有毒》、《邪魅特工：皇后为谍》、《这个女配有点冷》……一堆奇奇怪怪的书名一瞬间冒了出来，要是这能叫做书名的话。如果在重生文里，她就是那霸气虐渣名满天下的女王；如果在穿越文里，她就是那开挂瞬间吸引男主摆脱原主懦弱形象的特工女主；如果在种马文里，她就是那一见令主角倾心必定要收于麾下的妖孽。

——然而这是一篇小白言情文，千禧年代的文风！苍天有眼吗！

上个世界还没有这个感觉，毕竟那明显是轻小说的文体。这个世界就更明显了，女配是女王大人什么的。我先把脑海里的脑补丢一边，微笑：“我想知道，妖界的未来。”

“你抢了男主的戏份。”店长很平静地描述事实。

“因为这是最容易达到目的的手段。”我很平静地科普。

其实我一开始不是这么想的。但看完大纲我就基本麻木了，三角恋，男主不废材邪魅狂狷但也挺渣，我不知道其他人怎样，但我不乐意看那种一脚踏两船的情节，不论如何，就是感觉腐化，这应该能算雷点吧。总而言之——在这个世界，男主什么的，吃了算了。

原文中，夏泽吟亦是这样问女配。女配当时的回答是……

水月点头，从旁边的八合架中拿出一面镜子。我屏息观看，那就是水月的本体，梨花镜。它只有人脸大小，是一面铜镜，镜旁用一种镂空手艺，雕刻出梨花的花纹。此时它还在女配手中，没有被拿走，也没有被打碎。

八合架是妖界的奇特工艺，极其稀有，用鸣川之下飘荡而过的柳枝砌成一个八角形，紫铜成面。用现代的话说，就是将空间重叠，你从八个不同的角度拉开，能置入及拿出不同的东西。嗯，这也是我曾经的收入来源之一。我不是创造了它（我有这么大的能耐吗），我只是稍微细化改良了一下边缘和空间的利用率。

其实我很想直接动手抢的来着，抢了是不是就可以马上完成任务了？

“不行。”来自店长的警告。

哎，好吧，我继续做任务，不说别的什么了。

水月在自己的本体上轻敲一下，随即雾气覆盖了镜面的另一边，镜中的世界。她将这面镜置于旁边的架子上，让它能同时被我和她看见。半响，镜中铃声响起，宛若幻觉。

我能看到此时此刻的自己，半妖的形态，白色而蓬松的耳朵，牙色衣服上用红色带子绑住的短打，脖子上有一串项链，是三枚魔兽的牙齿。

店长的解释是这样的：“这里对你来说只是精神世界，你的样子是自我认知在这里的投影。”

现实和虚幻的水镜重叠在一起。水月的视线从镜子上移开，她说：“妖界即将亡于魔族之手。”

我问：“此话怎讲？”

“盛极必衰，物极必反。”镜妖微微一笑，“此时妖界已到亡命关头，未来如何……还得看权力中心，那个人的选择。”

“姑娘的意思，乃指吾王？”

“水月多言，只是这不一定是指妖族之主。只要到了那个地方，谁都能影响未来的走向。”

她的样子倒不像是觉得自己多言，反倒看着我，审视而冰冷，高高在上的目光，让我想起傅遥……不过当初被全程监视着我也熬过来了，现在还有店长的保障，我倒没觉得有什么可怕的。我笑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