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层会和普通的皮肤差不多，就是看起来有点儿假，而撕下第一层会露出来如同把皮撕下来的肌肉一般的一片血红，再把第二层撕下来，第三层就是白花花的骨头，也许刚才这小姑娘趴在地上就是在撕脸上的妆。

毕竟，如果那张舌头都掉下来的脸是真的的话，她是用什么在说话呢？

“喂，周先生，你在干什么？”

周思槐忽然听到杂乱的脚步声，还有人在叫他，他从地上爬起来，发现整个录制组的人都来了，他们一个个都满脸焦急，好像发生了什么事儿。

“怎么了吗？”周思槐觉得很奇怪。

“周先生，您没事儿离开原定的拍摄地点干什么？”制作人最为慌张，毕竟要是在拍摄过程中嘉宾出了什么事儿的话，他是脱不开干系的。

“不是你们的人让我在这儿的吗！”周思槐下意识地去找那个小女孩儿，却发现那个地方什么人都没有，“咦，那个小女孩儿怎么和老太太一起不见了？”

制作人觉得奇怪:“什么小女孩和老太太？”

周思槐也糊涂了:“不是你们叫过来跟我搭戏的人吗？”

“什么搭戏？”制作人也蒙圈了，“摄影机是跟这两个小组走了，你那儿只有一个固定摄像头，根本用不着什么人给你搭戏呀？”

周思槐道:“可是我刚才确确实实看到一个小女孩儿和一个老太太。”

“不可能，我们两天前就过来准备，确定这里已经没有一个人了，而且要是有外人进来的话我们还能不知道？”

周思槐还是觉得自己没有看错，没有办法，制作人只好调出了三摄影机还有三楼和二楼的监控摄像。

“我们就是看到这个画面之后觉得不对劲儿，才中止拍摄来找你的。”画面确实只有周思槐一个，什么聊天儿啊，上楼啊，从头到尾他都是在自言自语。画面还拍到他忽然趴了下来，对着空荡荡的地面，一脸焦急，从始至终都没有别的人。

……

周思槐彻底沉默了。

也就是说……他刚才见到的那两个，是真真正正的……鬼啊啊啊啊啊啊啊——？！

当时建这个残疾楼算是一个社会福利项目，那些身体残疾或者有特殊情况的人可以用低廉的价格租住在这里的二楼和三楼，而整个一楼是各种小店铺，想租下一楼的房间的话是需要较多钱的，但是相对于别处也非常便宜，听说以前在这儿有个卖熟食的还挺有名呢。

后来，社保渐渐完善，旧城区也面临着大面积改造，这里的人也就都迁走了。

现在的小白杨，成了远近闻名的鬼楼，可谁也没想到这鬼楼里真的闹鬼。

为了不被送进精神病院，周思槐连身体被换了这件事儿都可以隐瞒，再隐瞒个闹鬼的事儿也没有啥。但是，他现在已经留下心理阴影了，只想早点儿结束拍摄回家。

“你怎么心不在焉的样子？”魏红雨感觉到了周思槐都古怪表情。

“我总觉得我是真的见鬼了，而且这俩鬼好像是想告诉我些什么。”周思槐倚在导播车的门上，“这是我想多了吗？”

“你要是想知道的话，咱们在进去看看不就好了。”魏红雨道，“这次我陪你。”

周思槐很惊讶:“你不害怕吗？”

魏红雨笑了笑:“从小到大我都是住这种地方的，习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