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回来，”姬乐从楼梯口走到沙发坐下，看向炔御，“我早就想问了，方正先生到底是为什么留在人间的呢？”

“他啊，”炔御静静看着面前冉冉冒着热气的水杯，目光深远，不知想到了什么，骂了一句，偏偏嘴角上还带着笑。

“就是个蠢货。”

方正是几千年前死去的人族贤者，因为生前是个贤者，为人族做了不少贡献，功德无量，所以可以自由选择进入哪个轮回道，或者留下来当阴神。

“那么，在下选后者。”刚刚死去不久的贤者大人一脸温和微笑地看着阎罗王。

“哦？为何？”一向冷面无情的阎罗王也不免有些好奇，毕竟以往也不是没有过功德无量的贤者，但那些人大多选择再入轮回继续为族群奉献自我，几乎没有谁选择成为阴神。

“若是入了轮回，我不敢保证没了记忆的自己是否还能和过去一样守护族群，但若是成了阴神，便能以鬼神之力守护他们到混沌重开吧。”

贤者大人的话让阎罗王愣了愣，随后嘲笑道，“你莫不是以为成了阴神便不需工作了吧？阴神可也是很忙的啊！”

“是这样吗？倒是在下想的太简单了。”贤者大人一脸茫然地看向阎罗王，干脆利落地认错了。

“倒也未必。”远远的传来一道柔美的女声，且不说贤者大人如何反应，阎罗王和一众阴神恭敬地朝来人行礼。

“参加平心娘娘。”

“不必多礼，贫道只是听闻有一贤者之魂来到地府，算到此人与贫道有师徒之缘，遂来看看。”

来人一身鹅黄宫装，美貌绝伦且温和端庄，脸上始终带着慈爱苍生的笑容。

贤者知道平心娘娘，那是曾经为苍生抛却一切化身六道轮回，让死去众生有一个归宿的圣人。

“在下人族方正，参见平心娘娘。”

“无须多礼，正如贫道所言，你与贫道有师徒之缘，你可愿拜贫道为师？”

“这是方正的荣幸。”

后来方正跟在平心娘娘身边看过了三皇五帝，看过了夏朝覆灭，看过了封神之战，终于学成被平心娘娘放了出来，留在人间与各朝的政府合作，处理人间的特殊事件。

“所以说，你不必感到不安，那些本就是他需要处理的事情。”

“啊。”

姬乐愣愣地应了一声，想着，原来，方正先生是守护人族的贤者啊。

晚上，姬乐睡得很熟也很不安稳，梦里他仿佛身处那个人族生存艰难的时代，以一个旁观者的角度看到了他们的努力和坚持。

只是如此真实，似乎在过去的什么时候看到过。

☆、暴风雨的前奏

这天，姬乐一大早就起床，带上行李去机场了，炔御隐去身形跟在他身边。

一下飞机，姬乐就在京都机场看见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阿齐？！”

上官齐听到熟悉的喊声回过头去，看到是姬乐颇有些惊喜。

“姬乐？你也是今天的飞机啊？”

“是啊，”姬乐推着行李快步走过去，“对了，你是报的哪个学校啊？”

炔御不喜地跟着过去，他很不喜欢姬乐和别人太过亲近，但谁让这个叫上官齐的是姬乐的死党呢，他什么都不能做，只能用极其不爽的目光盯着他。

于是上官齐感觉到了久违的腿软感。

上官齐：!!!∑(°Д°ノ)ノ

“哥虽然没有你那么厉害，但是考个一本也是马马虎虎啦，要不是林素报了京都的学校，哥才不愿意来京都呢，当哥高兴见到你个臭小子啊。”上官齐一边满是嫌弃地说着一边搭着姬乐的肩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