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书桃是商之尧的侄女,她随的是母姓。
辛咛她对商家复杂的其他人物关系不感兴趣,虽然有那么一点点疑惑商之尧的辈分为什么那么高,但她更感兴趣的是商之尧能够压制孙书桃。
应了一句什么话来着,恶人自有恶人收
这就让辛咛很兴奋了。
辛咛这会儿就跟狗仗人势似的,扒拉着商之尧,告状“你侄女做小三这就是人品有问题了,你一个当长辈的,得回家得好好管管”
商之尧垂眸瞥一眼辛咛,那人仰着下巴,正得意着。
他眼底有淡淡笑意,顺着她的话“嗯,管教不严。”
孙书桃不乐意了,弱弱开口“我,我不是”
商之尧视线扫向孙书桃,目光染上几分凌厉“你不是什么”
林和泽忍不住开口“二叔,我们是真心相爱的,书桃不是小三,要怪,你就怪我吧”
“我问你了么”商之尧的声线不容置喙。
林和泽一怔,不再开口。眼前的人气势太足,让人畏惧。
孙书桃撇撇嘴“我很早就认识林和泽了,也早就喜欢他了,林和泽跟跟婶婶并不是真心相爱的”
辛咛突然被孙书桃叫这一声婶婶,一个激灵,连忙拿出当婶婶的姿态来。
“要我懂你”商之尧缓缓点头,脸上的表情看不出息怒,吩咐孙书桃“时间不早,你先回家。”
孙书桃“可是”
商之尧打断“去家祠。”
孙书桃一下子着急了,脸上明显绷不住,语气带着哭腔“二叔,我错了,我不想去家祠。”
“别让我说第二遍。”
辛咛趁机打断商之尧“家祠是什么地方”
商之尧倒有耐心回答“摆放祖宗牌位的地方。”
辛咛长长哦一声,明白了。
她一副小人得志的模样,冲孙书桃说“你现在去祖宗面前跪着没让你起来你就一直跪着就应该好好管教你,免得你被人骗。”
商之尧无奈轻叹一口气,伸手挠了挠辛咛的头顶,让她闭嘴。
辛咛立刻听话地乖乖闭嘴,心里却嘀嘀咕咕这都什么年代了,还要去祖宗面前跪着啊
商之尧并没有摆出一副要训人的样子。
孙书桃却知道惹上这位二叔的后果有多严重。
是什么后果呢
在所有的长辈不忍心的时候,商之尧会冷着脸赏罚分明,半点不留情面。
让孙书桃印象深刻的是,商家那位最小的商知肖被商之尧抽鞭的场景。
那是商知肖刚高中毕业的时候,为了耍酷偷开了商之尧的摩托车去和人飙车。
商之尧知道后派人调查了和商知肖一起飙车的那帮年轻人。只要有合法手续,飙车这件事他并不追究。
但最后却让商之尧查出,商知肖居然没有驾照。
当天晚上将近十二点,商家灯火通明,商知肖被罚跪在家祠里。
那会儿商知肖还一脸不服气,满嘴狂言“我又不是不会开没有驾照怎么了”
没驾照怎么了
去警察局拘留。
拘留前先家法伺候。
要知道,商知肖的父亲商琪还要称呼商之尧一声二叔的。
那次商琪帮着求情,说儿子不懂事,以后就不会做这种蠢事了。
商之尧笑笑,说,不懂事那我这个做长辈的替你教育儿子总没问题
他说罢拿起皮鞭,高高挥
起,“啪”的一声抽在商知肖的后背。
商知肖当场痛苦惨叫,跪地求饶。
商之尧根本不会同情,又一鞭子下去。
这两鞭子抽在商知肖的身上,却是痛在他父亲商琪的身上。
可商琪最终没有多说什么。他畏惧的并不是商之尧,更多的是商之尧的不近人情似乎代表了整个家族。
整个商家上下加起来近百号人,如果没有严厉的家规约束,根本不会有今天的繁荣。
所以做错了事,就应该要立正挨打。
那晚商知肖的后背被两鞭子打得皮开肉绽,当晚就直接被送去了警察局自首。这件事也很快在商家上下传开,远在英国定居的商家人都要引以为戒,谁都不能做违法乱纪的事情。
此后商知肖见了商之尧就要绕到走,有他二爷在的地方,他半个屁都不敢放。
其实商之尧也才年长孙书桃几岁而已,他们却差了一个辈分,每逢商家有重大的事宜,他的位置都是和一群长辈在一块儿。
可以这么说,自从多年前商永言去世以后,商之尧就是现在整个商家上下辈分最高的人。
久而久之,虽为同龄人,但在孙书桃的眼中,商之尧就是自己的长辈。
孙书桃最后不情不愿地先离开,林和泽屁颠颠地跟在她的身后。
林和泽还想说什么,被孙书桃气呼呼地一眼剜过去“都怪你,你能不能先别添乱”
等人一走,辛咛继续向商之尧告状“你们真的得好好管管她了,小小年纪三观不正,还抢别人男朋友呢,被人骗了还帮人数钱呢。”
她是在为美女不值得。
不过孙书桃三观的确有问题。
“你是在为她抢了你的前男友而气愤”商之尧慢悠悠开口,问。
辛咛没多想“她要不是你侄女,我今天可没有那么客气。”
商之尧表情阴恻恻的“要不然,我把你前男友抢回来”
辛咛很快意识到气氛不对劲,笑笑“不用啊,我前男友已经死了。”
“这话你自己信吗”商之尧低低嗤了声,脸上没有了之前那样的和煦。
辛咛因为他的莫名语气也有点生气,不知道他在阴阳怪气些什么。
在她看来,商之尧无非是向着自己人,即便他侄女孙书桃真的做了小三,他也是做做样子管教罢了。
也是,他本来就不是她的谁。她更不奢求他能站在她的立场,感同身受。
辛咛本来今天晚上好好的心情因为遇上林和泽就觉得很烦,这会儿商之尧还要在这个帮他那个侄女说话,就更无语。
扣分扣分
辛咛干脆破罐子破摔“随便你信不信吧。”
两个人面对面站着,辛咛把头撇向一旁,外人一看就像是跟男朋友吵架的样子。
商之尧并不打算多争执,问她还要不要继续散步。
辛咛气呼呼地掉头往回走“不耽误你宝贵的时间了,咱们道不同。”
这并不是她任性,是个人都有脾气,尤其这种事情还发生在自己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