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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24(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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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是天下最快的刀,比飞刀更快。所以江湖上传他一刀致命,杀人不见血,往往是对方尸身凉透了,血才从伤口里流出来——原是形容得这般生动。

温祁自知不敌,早已想好撤逃线路,撞落碾盘之后便碎步急退,龙王剑虚晃一招,飞身扑到了门口。

“别追!快随我去取画!”卫白拉住正要去追温祁的慕容悔,两人急急赶往后屋。

这当儿,司马流已搀了卫有刀到门口,将那朵红顶白萼的花往他怀里塞了使力一推,叫道:“把它交给居士前辈!”说罢又回身进屋,先解了辜鼎天穴道,再拉起半死不活的席钊,将他扛出门外。这两个都是正经门派的人,司马流并不想多结梁子,此番援手,也算是给自己,还有卫有刀留条后路。

卫有刀站在门外二丈远处,看着眼前浓烟滚滚,火光照天,心里七上八下,不知是何滋味。

两个人影迎面赶来,他眼睛亮了一亮,待看清了来者,又黯了下去。

“走吗?”卫白到他跟前,顿住了问道。

“司马流让我把这个给你。”卫有刀拈起手中的花干巴巴地道,根本没听对方在说什么。

慕容悔眼神复杂地瞅了他,再和卫白对视了一眼,冲他点了下头,纵身离去。卫白接过花,最后看了看卫有刀,也跟着提气跑远了。

那两人一走,卫有刀突然像被抽空了全身气力,两腿面条儿似的,眼皮重若千钧,才阖上,便浮现出卫白临走时的那一眼,无情,冷漠,同记忆深处的影像完满重叠。心底堵得狠了,恶骂了一句,却只从口中呼出一团白雾。

原来连骂人的气儿都没有了。

缓缓席地坐下,地上的雪已积了两三尺厚,屁股挨到就是一个哆嗦,裹再多衣物也无济于事。卫有刀吸气数次,才勉勉强强坐实了,尽量挺着腰杆,只是不想让别人——尤其是那个人,看到自己软弱没用的样子。

有人来了,是他?卫有刀睁不开眼,凝神辨了一下,还未辨个明白,就被人猛得凌空一抱,接着翻了个面儿,手脚都没着落,腰腹抵着的,似乎是肩膀。

不是司马流!

卫有刀心头火起,长这么大,还从没让人当沙袋一般扛着。杀意方生,忽然只听远远一声怒喝:“把人放下!”剑气凌如玄钢,刺得那人“啊”的一声大叫,将卫有刀丢了下去。这一声惨叫透露了他的身份,却是辜鼎天。

原来那辜鼎天被司马流解了穴之后,捂着口鼻冲出茅屋,却意外地发现了坐在雪地中的卫有刀,衣服包得里三层外三层。近前些看了看,却见他闭着双眼,脸色很差,从头到脚颤巍巍的,情况十分糟糕。

本想鞋底抹油的辜鼎天见状硬生生停了脚步,寻思道:老子何不趁机将他带走,有这小子在我手里,日后司马流也不敢对我怎样;东风堂本就是要以此人交换秘籍,应该也不会插手管这闲事。姓卫的小子也就是个初出茅庐的野牛犊子,只待我一番威逼利诱,看他肯不肯为我雷土帮卖命!

说干就干,这辜鼎天本就是风风火火的性子,胆子又大,将人掳了往肩上一扛就想跑,也不管那司马流就在屋中,随时便会赶来。

再说司马流将气息奄奄的席钊从大火中背了出来,正好望见这一幕,这还了得,把席钊往地下一摔便拔剑杀将上来,剑风带着怒意,斩铁如泥,直似将屋中的熊熊烈焰都捎了出来。

司马流觉得自己从来没这么气过,要不是投鼠忌器怕误伤卫有刀,这一剑就要送辜鼎天去西天一游了。

没心思也没工夫去想这炸了胸臆的怒气从何而来,司马流只知不停地挥剑杀伐,早将师父教他的“善战者,不怒;善胜敌者,不与。”忘到了九霄云外。

卫有刀被辜鼎天丢下地,半趴半伏,十个指头齐根陷入雪中,几乎咬碎了一口白牙,才堪堪挪了一寸身躯。一挪之后,便喘了又喘,咳了又咳,几滴血从口中落下,染了雪地,腥红刺眼。

一拳头狠狠砸落,带血的雪沫儿四散飞溅。卫有刀狠命咽了咽口水,抬起脖子,用手扒拉着自己眼皮,终于漏了一点光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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