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气。

他们都是军人，他们都是男人。一个吻都可以像一场战役。他太清楚叶昔的性格，以至于不知道他将触发的会是什么。

你想要什么啊，叶昔，请告诉我。

两个人慢慢地平静下来，叶昔看上去依旧迷迷糊糊。徐子敬退开一些。他捡起床上的手枪，向叶昔笑道，“你的枪今天晚上先归我保管啦。”

叶昔看他一眼，竟顺从地点了点头。

徐子敬微笑一下，他站起身来，转身。——也许这回的凉水澡要冲得时间长一点了。

然后他顿住。男人的视线微微向下。他看着手腕上那个人扣住的手指。

“嘿，你、你……去哪……”

大约是又醉的厉害，这样简短的一句话叶昔竟也说的断续而含混。可脸上的表情分明是疑惑和不快。

徐子敬愣住。

好吧这是他的悲剧。从来没有被挽留过的徐少校有那么一瞬间不知该对叶昔的动作作何反应。时间似乎也凝固了两秒。徐子敬看着叶昔修长的手指搭在自己的手腕上。那个人手劲其实很大，攥得他生疼。他不想他走么。

“松手叶昔，我要去洗澡。”

叶昔没动。他抬头看着徐子敬，带点迷惑的瞳孔里映着房顶的灯光，闪闪发亮。

徐子敬觉得喉咙里越发的干涩，他吞咽了一下，刚才那个有些莫名的吻又开始发酵似地回味。那几乎再一次抢占了他的整个大脑，挤走了一切理智的思维。徐子敬轻轻翻转一下手腕。这样使他和叶昔的掌心向贴。那个人的手是热的，掌心可以摸到一点茧子。徐子敬动了动手指，扫过叶昔的手心。

“你喝醉了啊……”男人声音里带着点叹息的音调，他撤回了脚步。

叶昔歪着脑袋看他，“你没有喝酒么？”

徐子敬笑了，他道：“我没有。”他看着叶昔，“有人说过，永远不要让自己失去对大脑的掌控，我想喝醉也算在里面吧。”他笑得云淡风轻，眼睛里带着一点探究。而叶昔眨了眨眼睛，然后道：“不是……不是你说的么？”

徐子敬唇角弯在固定的弧度，他轻轻摇了摇头，“不是我说的，叶昔。”他依旧握着叶昔的手，“我以为你会记得的啊，他的话。”他又像是自言自语一样念叨了一句，“你从来都记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