鼻子里已经没有了气息。

凯文把细剑用手绢仔细擦了擦收回了剑鞘。他的动作从头到尾都漫不经心，好像他并不是杀了一个人，只是在练武场砍碎了一个木桩子。亚历克斯已经走上前，熟练地除去变装，用对方没有搜出来的小刀切割元帅身上的皮肤，将对方的皮剥下来。

吉尔从上面飘了下来，重新变成了人的模样。

“吉尔，你回来了。”凯文朝着他露出了开心的笑容，兴致高涨地走了过去，给了他一个拥抱，“干得漂亮！”

“漂亮什么？没有我，你们都会被射成筛子！”吉尔没好气地说道，转头看向杰克元帅的尸体，略有些不忍地转过头，“你打算怎么处理？”

“烧掉好了。”凯文使劲嗅了嗅，皱起了眉头，“这里的血腥味好重。对了，吉尔，上面的你处理干净了么？”

“都杀了。不放心的话你自己去检查好了。”

凯文忽然露出笑容，拽着吉尔坐在椅子上，自己低下头去亲吻他。一开始还很克制，到后来，他干脆搂住了对方的脖子，坐在他的身上，全身心投入了这场亲吻。

过了不久，这场吻自然地结束了。

吉尔搂着小王子的腰，问道：“你还好么？”

“我很好，不能更好了。你知道我看杰克不顺眼多久了么？父亲挺信任他，我花了很大力气才把他弄到了这种地方。贵族们没那么傻，只要平民愿意为他们的利益而奋斗，他们有什么理由排斥他们呢？……”亚历克斯在后面处理完人皮套子，用奇怪的试剂开始烧剩下的一堆血肉模糊的肉，房间里弥漫起了烤肉的香味，吉尔皱着眉头，只想赶紧离开这个地方。然而凯文不以为意，还在兴致勃勃地说着他的策划和计谋……

吉尔终于忍不住说道：“凯文，我们什么时候出去？”

“你不喜欢这个？也是，是我疏忽了。”凯文露出了为难的神色，看着后面的事情，低头思考了半天，说：“要不然你先出去……”

“不必了！”吉尔一抬手，一切让他作呕的东西都瞬间被分解成了看不见的元素，他的手一挥，这些元素均匀地分散开，然后撞进了墙壁里。

房间里如之前一样干净，却又不那么干净了。

“亚历克斯。”凯文在他身后命令了一声，杀手立即整理了自己的衣服，施施然坐到了元帅的位置上，露出了肃穆的表情。

凯文靠在椅子上，找了一个舒适的位置，用傲慢的声音说道：“我可以把你的一个女儿带走，另一个女儿就嫁给子爵吧。我想这会是让所有人都满意的结果。”

“是的。”亚历克斯深深低下头，然后缓缓抬了起来，“殿下，您的意志就是我的意志。”

“很好。”凯文赞叹了一声，起身抓住了吉尔的手，忐忑地说，“你喜欢这聚会吗？如果不喜欢，我们现在就可以回去了……”

“做你喜欢的事情吧。我就在你身边。”吉尔摸了摸小王子的脸，让他放心。

“杰克元帅”为他们拉开了门，陪着他们一起走了出去。在外人看来，三人的位置与刚刚有了微妙的变化：刚才元帅走在最前面，然后是凯文，他的随从跟在后面；而现在，凯文和随从并肩而行，反而是杰克元帅跟在他们的后面。

这个变化引起了不少窃窃私语，子爵丢下了贵妇，迎了上来：“殿下，元帅，你们看上去聊得不错啊！”

他看了一眼吉尔，目光闪烁，对他说道：“说起来，刚刚殿下只是粗略介绍了你。或许我们以后能娶一对姐妹，我现在应该跟你多交流一下啊。”

没等吉尔回答，凯文已经插嘴了：“他不会和你娶一对姐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