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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老天爷那一年风调雨顺,没准儿他早就饿死了;六子倔,太倔!从搬出来那一天开始,就没吃过家里一粒粮食,即便是回家伺候爹妈,也是做好了饭就走,有段日子他觉着自己吃野菜,吃蚂蚱腿儿吃的脸都绿了,三个月后换到了第一斤小黄米,第一口稀饭喝的差点没把他烫死,但那是他这辈子喝过的最好喝的稀饭,然后六子边喝边哭,哭到眼珠子差点掉出来。

第二年开春,六子租了他爹的两亩地,秋收完之后,他才踏踏实实吐了口气,这一年六子21岁。

22岁的时候,六子又得了个新称谓,“母夜叉常六姐”,这外号也不知道具体是谁起的,但缘由却是因为村里的一个老光棍儿。那人40来岁没娶过女人,日子过的人狗不如,却专爱干点撩猫逗狗的事儿,今天跟谁家小媳妇儿嘴上讨点便宜,明天跟哪个小寡妇身上摸点油水,生就一猥琐相。村里那些闲来无事专爱闲嘴的人,总喜欢把这个老光棍儿跟六子推一块儿说事,在他们的眼中,六子和老光棍儿一样,都是让人厌恶却又瞧不起的一类人,于是有年轻小伙儿常常逗这老光棍儿,

“老王八,要不你凑点财礼钱讨了常家六闺女吧,好歹人家外面一半儿是个女人嘛”

一开始的时候,老光棍儿还觉得这是对自己极大的侮辱,于是追着那些好事者好一通骂,要么就是往地上狠狠的吐一口浓痰,嘴里不干不净的,一会日别人妈,一会儿还要日别人媳妇儿。后来等六子伙食好了点,脸子没那么绿的时候,老光棍儿可能觉着大伙儿说的也没错,这常老六细看下来,也有那么点女人的意思,于是这心思动着动着,就动歪了。再后来大伙再开玩笑的时候,老光棍儿也就随杆儿往上爬,趁机占点儿六子嘴上的便宜;再时间长了,老光棍儿就觉着,每次六子竖眉瞪眼的时候,好像对自己也有那么点意思?

那天是老光棍儿去邻村吃了顿白事的宴席,席间喝了不少酒,于是晕晕忽忽就爬到了六子的窑洞前,嘴里有一句没一句的胡咧咧,之后连裤带都解开了,给六子气得,拎了个棍子给他一顿胖揍,从此以后,不仅得了个“母夜叉常六姐”的外号,更有无聊的年轻人开始有事没事的故意“六姐”长“六姐”短的嘲笑他,然后时间长了,六子也就成了“六姐”。

常六酒铺

六姐26岁这一年,听说修高速公路的要路过他们村儿,于是开始陆陆续续见着一些外地民工住了进来,离高速公路规划途经的地方,临时建起了一排砖房,人们称之为“一处”,据说也是修公路的民工和工头住的。“一处”离最近的村儿也有三里路,整个“一处”除了两三个大工头偶尔带个花里胡哨的女人回去,里面连狗都是公的。忙里偷闲的民工们,无聊的荒了,就下了工后,三五个一起,到最近的村里小卖部买壶烧酒,称点花生米,就算是休闲了。

六姐脑子灵活,从这么点事儿里看出了些“商机”,于是跟亲爹借了点钱,去镇上批了点烟酒花生米,拎了个桌子隔三差五的去一处附近支摊儿;一个月后,六姐的一张桌子变成了三张桌子,那会儿正好夏天,除了卖烧酒以外,他还卖起了大桶装的啤酒,一杯多少钱,偶尔还能给续杯;三个月后,六姐跟村里租了块地方,(其实那时候村里的地皮也不值钱,送条烟给村长,这地就批下来了),找人搭个篷子,“常六酒铺”就这么开起来了,有酒还有下酒的小菜,或者某一天晚上的时候,还有免费的红薯稀饭管饱了喝,小小的酒铺竟然也很热闹。

当然即便是六姐自己的铺子,他还是免不了被这些客人们拿来开涮,甚至在这雌性严重匮乏的地方,保持着女人外形的六姐,也常常是这些男人们占便宜的对象,不过六姐貌似也不介意,嬉笑怒骂,应酬起来就像是古代荒地酒肆的老板娘,虽然风骚不足,但泼辣有余。开玩笑归开玩笑,偶尔讨点嘴上的小便宜,然而这些在外讨生活的民工们也不敢真把六姐怎么样;原因是有一回一个年轻点的小伙子喝了酒后,当着大伙儿的面硬要给六姐验明正身,结果两人打的那叫一个热闹;俗话说狠的斗不过不要命的,那个时候的六姐可真就是个“母夜叉”,打到最后,不仅把小伙子给打怂了,还恶狠狠的从铺子里抽出一把两尺长的砍刀,要不是有人拦着,六姐扬言就要把这小伙子的爪子都给剁下来。

虽然事后六姐还是当着大伙儿的面给小伙子陪礼道歉送酒送菜,可是从此以后,再没有人敢给六姐验身了。

六姐在“一处”赚钱了,赚了钱的六姐还是住破窑,还是隔三差五的回家给他爹骂,最关键的是,虽然这钱赚在了“先机”上,可是村里羡慕嫉妒的人不这么说;眼红的人有说六姐在铺子里给人放黄色录像带赚的钱,有人说六姐给那些民工们招#嫖,还有人说,六姐自己上阵直接卖;然后就有人问了,这六姐脱了裤子还是个男人啊,到时候还不把买嫖的人给吓跑啊?当然啦,也有人说,专门有人就好六姐这一口的,走个后门儿啥的,据说还不便宜……这些风言风语一句不落的进了常爹常妈耳朵里,可是常六给家里搬回第一台电视机后,常爹只是象征性的骂了他几句,然后那些话又一句不落的从常爹常妈耳朵里倒了出来。

六姐的酒铺开了没多久后,其实村里就有人也开了饭店,录相厅,生意虽然参差不齐,但“一处”的存在给这个普通的村庄注入了一股不一样的活力剂;似乎因为“一处”的到来,让平顶村也跟着刮了一股所谓“GAI革开放”的小春风。

“一处”建成半年之后,又新来了一伙民工,带头的是个光头,眼尾处一道疤一直拉到脸颊,后背上好像是纹了条龙,但跟着他的一伙人叫他“虎哥”;“虎哥”一伙人刚来的时候,“一处”的气氛明显紧张了几天,因为这伙人看着不太像民工,更像是混黑社会的,而且一帮子人特别团结,值得庆幸的是,这帮子人没到处惹事生非,除了看着不好惹以外,貌似也不难相处。

六姐记得虎哥第一次来他的酒铺子喝酒的情形,当时已是近秋了,天气有点凉,不过常六酒铺还在卖大桶啤酒;六姐当时端着酒杯往虎哥桌上送时,一个不小心拌了一下,半杯子啤酒泼虎哥裤裆上了,对方一个激灵后跳了起来,骂了句,

“我C他个妈的!”

也可能是受虎哥的形象影响,也有可能是受平时民工们私下传言影响,六姐当时脑子嗡的一声,说没怕那是假的,把酒杯往桌上一放,拿起抹布冲到虎哥跟前一边道歉一边就是抹;六姐后来再想时,唯一能想起来的是,不知道听谁说过虎哥杀过人,蹲牢刚出来的,万一自己今天被打死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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