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来了。”带着神袛的疏离谓叹，即使简单的动作，都高傲的不可思议。

“我来了。”在这里，陌世的心境却越发的平和，就像是遇见了多年不见的好友。

“你变了。”神明不带任何感情的说，却凭空的多了几分怀念的意味。

“没有什么是不会改变的。”即使改变自己人生全部的最后boss出现在眼前，陌世也没有了当初的无限愤恨的感觉。

“或许。”仍旧是一身简单的白袍，尊贵的不容侵犯。

陌世缓缓从背后拔出当初亲手交给铸造大师李晟铸造的剑。

一把没有任何光彩的剑，也是一把内敛到极致的剑。

……

……

滴……

滴……

“陌世，你输了。”神明带着无尽的遗憾吐出这句话，像是失望至极。

陌世却扬唇笑得开怀，陌世跟神明面对面站着，脚下，虚空万千。

剑自陌世背后穿透，另一尖端直入神明的身体，然后带着血丝从神明的体内出来。

胸腔振动间，体内的剑也跟着振动，冰冷的器具，温热的鲜血包裹着，竟也会有一种温暖的错觉。

陌世往前走了一步，体内横叉的剑又向前深去几分。

神明没有动，“你很不错，能伤我到如此地步。可惜，还是差了点……”无尽的惋惜在四周回荡开来。

陌世离神明很近，近的可以直视对方的脸。

陌世伸手把神明脸上的金色面具缓缓摘下，果然……

面具下赫然是一张与陌世一模一样的剑，陌世冲神明微微笑开，一如曾经端坐于王座之上的帝王，高贵典雅“神，你是不是很寂寞？”

神愣住了。

“你是不是一直想培养一个对手了结你的生命？”

“你是不是想在你死前把这片领域交给我，让我受这天道的束缚，代替你走下去？”

“你当初把我投进小空间内，是不是想着如果我能赢过那个神明，那么我就一定会过来杀你，并且这个时候我彻底拥有了杀死你的实力。”

陌世微微停顿了一下，似乎是在怀念什么，又像是什么都没有思考。

又往前贴近几分，面对面，胸膛紧紧挨着对方的胸膛，像极了亲密的恋人。

时间快不够了……

要抓紧……

“你的计划却不小心促成了另外一个神的计划，卡俄斯也是如此，你也是如此……”

“是不是觉得永恒的寂寞？”

“是不是厌倦了这样永恒的孤独？”

“是不是这个世界都没有什么能够继续让你感兴趣的？”

陌世笑得凛然，帝王之色一刹那尽显，“本帝凭什么要如了你等的愿？”

“你给本帝的这场浮生大梦，本帝都一一记得，本帝恨你不得，也不会对你说感谢，一切都是你引导本帝做的。”

“这些，所有的恩德愁怨加在一起，全部抵消了……”

“你跟我的恩怨，彻底……一笔勾销。”

“本帝这一生，已经经历的够多了……一生下来，被教导着□□，最后醒掌天下权，醉卧美人膝，最后的最后被人一夕之间，千秋帝王基业尽毁过。也爱过，欢喜过，悲伤过，绝望过，痛苦过，有过人生知己，有过美人佳酒相陪，快意恩仇过，甚至至高神也当过，你们口中永恒的寂寞本帝也尝过一些，人生的大喜大悲本帝都经历过，唯一的，唯死而已。”

陌世笑得开心，“你们都认为本帝是案板上的鱼肉，任人宰割。”

“如今，被本帝反将了一军，滋味如何？”

神沉默。

“你们都求死不能，本帝偏偏不让你们如愿，本帝做过那么多遍的恶人，不在乎多这一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