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第一次。

方一博挠着头莫名的觉得有点儿开心。

宋峥往训练场走，方一博跟着，宋峥停下，方一博跟着停下。

“跟着我干嘛？你是不是要换衣服啊？”宋峥抬手扯了扯方一博那已经不成样子的衣服，这回好了，直接分尸。

方一博看了看从身上滑落的两片布撇撇嘴，“□□我上瘾啊？”其实他这话是接着刚才姜译那句，想说怎么谁都来这么一下。

但宋峥听着可就是另一回事儿了，他看了方一博好一会儿，想搞明白这句话是不是有什么深层次的含义。

方一博被看得有点儿别扭，真难为他能觉得别扭，“那个，我换衣服去，你赶紧回训练馆吧。”

看着方一博跑起来的背影，宋峥叹了口气，小声道：“我早晚得折在你手里。”

跑了几步的方一博停下，回头看了一眼。

☆、013

方一博没听到宋峥的自言自语，他就是觉得宋峥现在不像以前似的什么话都跟他说了。

在更衣室里方一博努力想了想最近自己是不是干了什么让人反感的事儿，但几分钟之后放弃了，与其自己瞎猜还不如直接去问本人。

所以训练结束之后，方一博跟着宋峥进了他宿舍。

“有事儿？”宋峥现在是自己住，宿舍东西堆得比较乱，除了床上没地方坐人，也就没让方一博，不是大事儿站着说完得了。

但方一博挺不见外的，关了屋门自动自发坐到床边，“宋峥，我有事儿要问你。”

“姜哥到底打不打首发的事情？”宋峥觉得这肯定是今天最让方一博在意的一件事，而自己又是顶姜译位置的人。

“不是姜译的事儿，是你的事儿。”

“我？”

“我最近没干什么让你讨厌的事儿吧？”方一博自认问得非常直接明确。

但宋峥却皱着眉头盯着他看了半天，他真闹不懂这么问是什么意思。

“没有啊。”硬说现在宋峥也是更讨厌自己一点儿，明明决定这个赛季先把球打好，其他的不想了，但还是动不动就被方一博莫名的行为乱了节奏。

“那你对我态度为什么跟以前不一样了？”

“以前什么样我忘了，我对你态度不好吗？”宋峥又开始觉得心里烦，他已经够克制了，方一博又不是什么心思细腻的人，不至于被他看出什么吧？

“就是太好了，我别扭。”方一博抓了抓头发。

宋峥半张着嘴不知道该如何接这个话，合着态度好也不行？

“那个，以前不管在青年队还是国家队集训，你跟我都没有像现在这么客气，球场上我要是失误了你不都是直接踹的吗？”想着当年那些情景方一博虽然挺不好意思的，但他还是喜欢那种相处模式。

宋峥闭上嘴了，他深吸了一口气，凉飕飕的问方一博：“合着你就是觉得我最近没削你皮痒了是吧？”

方一博抓过枕头挡在身前做出一个有点儿滑稽的防御动作，但是头点得很坚定。

宋峥突然觉得自己跟白痴一样，不对，应该说自打知道自己喜欢那个白痴之后智商就被拉低了。

“你就要说这个？”

“嗯。”

“那说完就赶紧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