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别问了民生”，中行说：“你不会想要知道的。”

“我想知道”，我说：“那个时候的事情，早就已经过去了。不管是什么样子的，我都想知道。”

中行低头想了想，笑了，说：“那好吧。你会恨我的。我觉得你很可爱，觉得试一试也挺不错。”

“那是什么意思...？”

其实心里已经有了很不好的感觉。

“意思就是...”，中行又拿起杯子喝了口水，想了一会儿措辞，后来还是没有绕弯子：“就是有的时候，觉得可以试一试。民生，你真的挺可爱的。”

“哦...谢谢...”

我也不知道是在谢什么，把肩膀缩了缩，让手藏在袖子里面，然后低着脑袋。

好像有点明白，又不太明白。

中行的距离总是忽近忽远的，大概就跟这“有的时候”有关系。

忙的时候呢，肯定是忘得一干二净的。

在闲下来的时间里，可能会忽然看见我又跟他在后面犯傻，于是就“想试一试”了。

然后到了第二天，又忙起来，不记得了。

于是一切就又回归了原点。

我那边呢，就高兴得上了天，焦急地等呀等，然后发现还是和以前一样。

中行，就像我之前想的那样，从未对我有过其他的感觉。

有的时候走近一点瞧瞧，后来又觉得，先算了吧，怪麻烦的呢，再过一阵子也是一样。

“对不起，民生”，中行说：“我说过，你不会想要知道的。”

我摇摇头。

没什么对不起的。

我想：你又没有做什么。

所以我说：“中行，你并不懂我的心情。如果你懂，就不会想要试一试了。”

其实我也并不生气。

只是觉得有些失望。

虽然我自己也并不知道我想要听到什么答案，因为不管结果是什么，都已经无关紧要。

但是，我可以确定的是，绝对不是这样的答案。

“当时我是不懂”，中行说：“不过现在，懂一点了。”

说完，他越过我的肩膀，向挺远的地方看。

我回过身，顺着他的目光望过去。

农行站在一个架子后面。

正呆头呆脑地向这边看过来。

晚上刚刚到家没有十分钟，就接到了农行打来的电话。

他说中行最近特别恐怖，好像总是在勾引自己。

这个孩子...和中行混了没几天，连“勾引”这样的词都说得出来了。

“民生...”，农行好像真的很烦恼。

他说：“为什么一定要红配绿呢...？我们两个标识是绿色的，在一起，再让中行和工行两个红色的在一起，不好吗？”

我没接话。

因为...这个问题实在是太难了啊...

然后农行说，中行说明晚出去吃年夜饭，然后放焰火，一起迎接新年。

把农行吓得不行，叫我明天过去救他。

我告诉他，我很想救他，可是我实在没有那个实力。

就算救得了明天也救不了后天。

中行最要面子了，肯定出不了大事的。

农行不信，继续在电话线的另一边苦苦哀求。

我心软，但还是不能松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