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萌萌抬起头，“嗯？”

“今天开始，我们不要再一起睡了。”

黄萌萌一愣，随即嘴巴一扁，几乎要哭出来了。“哦……知道了。”灰雀要赶他睡冷地板，难道是他体温不高了吗？

灰雀见他抱着线团到角落哭去了，收回成命的冲动一下涌了上来，但又压了下去。

又到了睡觉的时间，灰雀在棋盘上落下一子后，起身往软垫去。看到软垫上没有黄萌萌，灰雀一愣，然后抬起头，就见黄萌萌缩在角落里睡，有点可怜的样子。

灰雀这才意识到他这里只有一张垫，他和黄萌萌分开睡的话，自然只有一个能睡垫子。想到哭得可怜的黄萌萌，大概是觉得又要睡冷地板很难过吧？

灰雀苦笑，是自己考虑不周了，明天让卢言送一张软垫过来吧。在此之前……

“萌萌。”

黄萌萌不知是还没睡着还是浅眠，灰雀一唤他就抬起头来了。灰雀向他招了招，“过来睡吧。”

黄萌萌没动。

当灰雀以为他倔脾气又上来了的时候，黄萌萌就走了过来。他爬上软垫，然后钻进灰雀怀里。这突来的亲近让灰雀有些晃神，一直以来，黄萌萌都很被动，如果他没主动要求什么，可能一整天都碰不到黄萌萌。但现在怎么……

突然感觉脖子湿湿的，灰雀微微低头，黄萌萌的脸埋在他的脖子处，身子微微颤抖。不会是哭了吧？灰雀顿了顿，然后摸摸他的背。

黄萌萌这是对他产生依赖了吗？

慢慢的，黄萌萌恢复了常态，呼吸平稳下来，好像睡着了。

这次，黄萌萌安安分分，没有任何“骚扰”的举动，但灰雀还是失眠了。

卢言看着眼前高大英俊的男人，翻了个白眼，“你让我浪费法力把你变回人类就是为了请我来喝咖啡？那还是不必了，我比较喜欢喝速溶。”

“我只是想在外头和你谈谈。”

“哟，你那破工厂不让我进啦？我还不稀罕进去呢！”卢言捏着嗓子阴阳怪气道，然后端起桌上的咖啡喝一口，“呸，什么玩意儿嘛！那么苦！”

灰雀不想计较他的小脾气，直接打开自己的话题，“我现在养着一只猫，他……”

“喂喂喂！猫养猫，你不嫌搞笑啊？”卢言打断他的话，“而且你是想向我取经吗？我家养的可是神犬，怎么能和你的宠物猫相提并论！”

“发//情//期怎么办？”灰雀看着突然哑火的卢言，继续道，“发//情//期这就能一视同仁了吧？”

卢言顿了顿，然后一脸鄙视，“这么小儿科的问题你就搞得跟国家大事似的！发//情嘛，让他发泄不就行了吗？”

“可是他在家里这样，我挺困扰。”

卢言觉得好友是不是变猫久了，智商慢慢下降了。“你就不会放他出去吗？”

灰雀一怔。他想过一些怎么阻止萌萌在他身上蹭的办法，可就没想过放萌萌出去。放出去确实是个好办法，萌萌解决了需求，他也没有被蹭的困扰，可是……

“不行。”灰雀摇了摇头，“如果放他出去，他就不会回来的。”

“怎么可能？”卢言端起被他嫌弃过的咖啡啜了啜，“宠物对主人会有感情的，你放他出去他说不定还带回只母猫，以后再生一窝小奶猫……”

“不行！”卢言被灰雀突来的激动吓了一跳，差点把咖啡泼了！“我说不行就是不行！”

看着灰雀阴鹜的眼神和苍白的脸色，卢言放下咖啡，道：“赵岩，你知道你现在是什么表情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