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白楚城吸了一口气，靠着床头缓解眩晕的症状。

林霈放下早餐快步走了过来，牵过白楚城一只手，把脉的同时问道：“身体有没有什么地方不舒服？”

“头晕。”白楚城揉着太阳穴，笑容僵硬无比。

林霈瞅了一眼，嫌弃道：“别笑了，难看，倒胃口。”

白楚城没在意林霈的话，他反问道：“你也会医术？”

“嗯，”林霈应道，“我师父的主业就是治病，副业是贼，爱好游山玩水。我和师兄从小就跟在师父身边学医习武，最后按照各自的喜好，选择自己做什么。”提到师父，林霈眼中满是敬佩，嘴角还挂着微笑。

白楚城也跟着笑了，现在的林霈，是他希望看到的，这才是林霈。

抬头瞅见白楚城的笑，那笑容像是冰雪里潺潺流动的溪水，明亮干净，直直戳进林霈心脏。

四目对望，林霈的眼中映着白楚城的笑，白楚城眼中映着林霈的呆滞，看见对方眼中的自己，两人的表情同时凝固了。

“林霈……”白楚城沙哑低沉的嗓音传入耳中，好似沉睡的魔咒，林霈的心神在那一刻荡漾。

有什么冰凉的东西触碰到自己的唇，林霈霎时回过神来，看着近在咫尺的脸，有着一丝熟悉，定睛再看，这不是白楚城又是谁？

“他在做什么？”林霈脑子一时间还没彻底转过来。

那凉意逐渐远离，林霈抬手把手指放在自己唇上，唇上似乎还残留着那凉凉的感觉。没有冰雪的冻人，如同夏日雨后吹拂过脸颊的风，很舒服，让人留恋。

“你……”林霈呆愣地看了看白楚城，白楚城眉眼带笑，笑中似有苦涩。林霈不解，他想问白楚城刚才做了什么。白楚城像是猜到林霈要做什么，他单手托在林霈的后脑，手一用力，把林霈的脑袋往自己面前送，同时自己俯下身子去捕捉林霈。

白楚城的动作很慢，林霈可以清楚的看见他的每一动作，可以随时打断白楚城的动作，可凝视着白楚城越来越近的脸，林霈的身体仿佛被人用绳索缚住了，动弹不得。

四瓣唇相触，这次白楚城没有着急分开，他希望林霈能感受，能感受自己的心意。

白楚城怕了，醒来的时候没看到林霈，莫名的失落将他身体包裹起来，他就像是被关进了漆黑的房间，没有一丝光亮，找不到出去的方向。他已经下定了决心，无论林霈是否接受他，他都会跟在林霈身边，林霈去偷东西，他负责放风；林霈被人发现了，他负责解决所有麻烦；如果林霈不幸被捕，他拼着被朝廷追捕也要劫狱。

对了，他还要向张恒天请教医术，这样就不用怕林霈受伤了，虽然他不希望林霈受伤，但不能排除这种可能。

“嗯！”林霈忽然开始挣扎，他双手抵着白楚城两肩，要把白楚城推开。毫无防备的白楚城被林霈狠狠一推，自然猛的向后倒去。

“啊——”头磕到床头，白楚城吃痛喊了出来。

林霈吓得忘了自己要质问白楚城的事，急忙解释：“我……我不是故意的，谁……谁让你……”

说到最后，林霈的声音比蚊子还小，脸上也泛起两朵红云。

白楚城被他这副样子逗乐了，笑道：“是我不好，我不该突然吻你。”

“你……”林霈觉得头很疼。

亲吻这种事，在林霈的认知中，只有喜欢的人才能做，例如张恒天和宁天远。林霈对白楚城亲吻自己这件事不解，更多的是恐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