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好……干净。

干净得都有点让人恨不得打上马赛克，房子要是有羞耻心的话肯定已经羞愧得嫁不出去了，这简直比简装修没入住的一手房还干净。

“外头可是让人搬干净抵债了？”

老管家哭哭啼啼地点了点头，他没有说的是，如果方量成功咽气他就能把仅剩的这间屋子里的东西也搬干净，方家再没了主子，下人也早就散干净，只剩下他这么一个老管家，拿点养老钱还是能被社会接受的。

方量没管老头子如何想，只晕着眼睛往屋外走，除开东西少了点儿这倒是间宽敞的大房子，小三层呢，再往下便是个个空旷的大厅，推开正门出去便瞧见了一个空荡荡的……呃，这是个啥？

放眼望去，寸草不生，一溜的泥巴地，有些地方还留着嵌过石板的印子，可如今除了印子那上头是连点石头屑都没留下，花盆神马的也木有，如果不是泥巴不值钱，方量觉得自己推门儿看见的肯定是悬崖。

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

“少爷想开些，只要人活着便能再挣回来。”

活着两个字被老管家咬得极重，方量听着像是在强调人活着比什么都强，只有老头子知晓说这两个字的时候他心里撕了多少张手绢儿。

妈哒，这货不咽气他没了养老钱不说还不能甩袖子走人，他签的是死契，方家只要还有一个人在他就不能走，这酸爽，呛得他老泪纵横！

“嗯，倒也是，我比较在意的是咱这屋子和外头这些个地还能保住么。”

“少爷说笑，如今这地值什么钱呢，都是按人分好的，房子搬不走拆又拆不动，自然也不值钱了。”

也就是说不动产保住了，作为一个原本就在乡下挖地种树卖血橙的人，方量觉得，出去拉一次货就把集体土地变成了私有土地还是比较划算的，只是可惜了他那一卡车的种苗，搁马路上也不知道有没有压坏。

“家中长辈若是见着此番场景也不知会作何想法。”

老管家抹抹眼泪，叹了口气道：

“老爷夫人早走一步也是好的，如今留了少爷一人虽说在没个依傍，可到底不用他们二位再跟着过苦日子。”

从刚才的套话之中方量隐约猜到，方家的家业是让前身给败光的，倒不是说以前的方量有多不靠谱，相反他还是个挺拿得出手的青年才俊，不过十七岁的年纪便能驾驶四级机甲，这在桐城已算得极优秀。早前方家得势之时前身在桐城也是个极体面的人物，只可惜好景不长，方家长辈相继去世后前身便开始暴露出其败家小能手的本质了。

少年成名+没人管+家里贼有钱。

这么好的条件不作都对不起观众，所以这货开始顺应民意使劲作，按理说桐城像他这样的纨绔也不少见，真要混到如今连地皮都被扒光的地步的却不多，算起来将他弄到如今这凄凉地步的一多半儿还是因为他摊上了一个糟心的未婚夫。

方量将脑袋晃了晃，又听了一次。

嗯，没错，就是未婚夫。

方量：（—。—）？？

自觉身体各项器官都完好且没有任何部位因为受伤而脱离组织监控的方量十分肯定自己身上没有少一个东西也没有多两个东西，所以说……妈哒(╯‵□′)╯︵┻━┻

当科技发展到同性也能通过技术手段繁殖下一代之后，婚姻的缔结终于不再要求雌雄基因配对了，一开始大家还有些难以接受，磨合到如今却也很少有人搞歧视，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