疑问，“谢谢你！”

木已成舟，再笑不出来。华景和低头垂眼，“那我们交换一下手机号码吧。”

“嗯！”

墙角处，听到了所有的墨清缓缓闭上眼。

“抱歉，久等了。”

华景和站回排队的队伍里，墨清问道：“怎么去了那么久？”

“人挺多的，排了会儿队。”

墨清微敛眼光，他的谎言如一块沉重的石，掷在心上激起千层骇浪，面上却是泰然，“哦。”

报上生辰八字属相五行，腕起笔落，朱字藏香。黄符之上，诸仙之名化成如蛇蜿蜒的文字，显镇邪之力以护平安。系上红绳后从老态龙钟的高僧手上递来，放在掌心还有淡的余温。

拜谢后将它收进袋中，离去时已经是秋日的正午。这几天连着都是晴天，浸浴在明媚的秋阳里什么晦暗都会消失。

可墨清不行，和心死的人谈什么春月秋阳。他们沿着来时的阶梯往下走，聊着天笑得开心，一切看上去都和以往一样，可彼此都知道，已经全都不一样了。

“墨同学！”潘小希突然叫住他们，两人回头，她拿着纸笔害羞地低下头：“我能问你一点问题吗？”

墨清看向华景和，他向来暖和的笑此刻看来竟是如此寒冷，“大神快教教她。”

如果这就是你想要的。

“说吧。”

“当你所写环境的素材太多，该怎么取舍？”

他们在前面并排行走着，华景和跟在后面看着他们的背影，果然男和女才是最好的配对，他们和谐得像完美的二重唱。应该要笑的，可是他无论如何努力都笑不出来。

“强调一种感官的描写，比如寺庙，如果你想呈现给读者的是圣洁的气氛，那么可以着重听觉，你在庙里听见什么声音？声音和声音之间如何重叠？这些声音带来什么感觉？如此的都可以着墨，记得最后要点明‘圣洁’，让读者可以把你的叙述和‘圣洁’联系在一起。”墨清仔细地解说，“不过这么写不代表舍弃了其他感官，视觉嗅觉听觉也可以写，不过比重不要太多。你可以多看看张爱玲的书，她很擅长这种写法。”

本以为墨清不会解释太多的潘小希简直是受宠若惊，她连忙点头满口赞赏，“你好厉害！我会好好学习的。我可以再问问你，如何才能让场景变得真实吗？”

“多写细节，刚刚那座庙里你观察到什么细节？”

“唔……人多？”

“这不是细节，”墨清说，“刚才那庙里有只乳猫，你有没有发现？”

潘小希顿悟：“我知道了！真是太感谢你了！”

“不用。”墨清微微一笑。潘小希听到自己的心砰地一声像撞上了墙，她匆忙地转开眼睛，不敢和他再对视。

你想和他在一起吗？

我可以帮你的，我可以帮你成为他的女朋友，只要你点头就好。

脑海里忽然回响起华景和的话。那个温和的人笑起来的时候，连这秋天的暖阳都为之失色。可为什么那时候他的笑容，黯淡地连自己都不忍多看。他们的关系出现了裂痕吧，否则自己怎么能有机会和墨清站得这么近呢？她想着就转过头去看华景和，却是愣住了。

他竟然在哭。

四目相对的那一瞬他马上就别过脸去，手胡乱地在脸上擦来擦去。墨清察觉潘小希的异样也想转过头来，她立马故意一崴脚作势就往墨清身上跌去，他立时下意识地伸手扶住了她，“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