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明处事不惊的行礼，仿佛什么事儿都没发生过，我心虚地站起来，跟着行礼，却被煌儿一手拉起来，看了我一眼，忽地笑道，“免礼。原来白儿跑这里来了。”

我临走的时候说了要给煌儿戴绿帽子，都来捉奸了，还跟我装傻。

我惊讶道，“原来煌儿找我？”

“哪有。”煌儿捏了捏我的鼻子，“朕只是来找清明下棋的。”

说着穿过我，清明收了琴，开始摆上棋子，门外太监撤下，宫女重新端来灯盏，支起小锅，煮上热茶。我矗立在门口，被煌儿弄得下不了台面，竟不知如何是好。

“是白儿自作多情了。”

之后我缩在一边玩小青蛇，将它扭成各种形状，小青蛇发怒，就一直咬我，我就让它咬，结果我的血比它毒，小青蛇奄奄一息，差点被我玩死。一转眼就天明，那边两个还在下棋，一夜无语，我真服了他俩了，以前也这样下棋，我在一边闲着，今晚却处处弥漫着一股火药味，弄得我困了也不敢打哈欠，就这么等着天继续亮，直到宫女在门外，战战兢兢道，“陛下，早朝了。”

“不去了。”

此言一出，所有人都静了，清明停下手中的棋子，也抬起头看他，煌儿打了个哈欠，道，“朕困了。要休息。”

清明道，“清明服侍陛下更衣。”

“好。”

清明面无表情地脱去煌儿的外衫，煌儿则勾住清明的肩膀，将他一路拖到床边，笑道，“陪朕睡。”

我忙瞪大眼睛去看清明，如果以前，他一定双眼发亮，激动地脸红，可是今夜真的很奇怪，他竟然道，“清明还不困。”

“那算了。”煌儿朝我招手，“白儿，你来。”

我才不过去。

我过去了。

清明跟我擦身而过，一个人默默地去收拾棋子。

我和衣躺下，煌儿立刻粘上来，撒娇道，“白儿，抱我。”

我不理他，他又道，“白儿，你还记得陌离白长什么样么。”

“少跟我提他！”我没好气道，“那个畜生，整天带着个面具，我哪知道他什么样。”

“是么。”

煌儿困极了，很快就睡着了。

一夜折腾，我白天很没精神。

第二晚，我还在生气，不想去见煌儿，就躲在百花殿，那知道百花殿阴气太重，一睡着就梦见女鬼掐我的脖子，还喊着，把皇上还给我！你们这些狐狸精！

我惊醒，月上中天。

不得已，我打着寒战，又跑去找清明，清明又一个人抱着琴候着，我忍不住问他，你在等谁。

“在等你。”

“是不是表哥伤着你了。”我终于握住他的手，不自禁道，“那日之后，你们发生了什么呢。”

“你怎么会这么问呢。”

我端起镜子放在清明脸前，“你瞧瞧你的模样，一副心碎的模样，拼斗拼不全，捡也捡不起。”

“哪有。”清明扶倒镜子，转手搂住我的腰。“我也不是没心没肺的人，你对我好，我也该对你好。”

“清明……”眼看他的手又开始不老实，偏偏又听到太监喊道，“皇上驾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