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坠雪扭头看向念织，却发现他正一脸空白的坐在他的床边，那对人类的耳朵不知何时变成了尖尖的血族耳。

“念——”

坠雪张嘴想要说话，念织的手指却突然抚上了他的唇。

如死尸一般没有温度的指尖划过他的唇角，抹去那抹溢出的血丝，染红了那苍白的指腹。

将那鲜红的指尖送到自己的唇前，艳红的舌舔过那抹鲜红，坠雪只见念织的绿色瞳孔中闪过一抹红色，随即那抹红便如火焰那般在他的眼瞳中燃烧起来，充斥了他的整个眼瞳。

和坠清的黑化一样，不过原来的瞳色被吞噬不同，念织的那抹红色是燃烧，就像火焰一样。

红色覆盖上绿色，如草原上那越来越大的燎火，欲要烧尽一切生机。最后剩下来的，是无尽的火光。

“念……织……”一股不安漫上坠雪的心头，下意识的抬起手臂想要去触碰，却突然被反抓住。

念织的力气很大，他似乎忘了此刻的坠雪是个极其虚弱的伤者。

起身向坠雪探身前去，念织那双血红的瞳孔中被一种情绪充斥——饥渴。

看到那情绪的那一刻，坠雪终于明白了这是怎么一回事——血族对血的渴望。

那是一种会吞噬意识的渴望。

“念唔——”

还未来得及唤出他的名字，坠雪便被一双冰冷的唇吻住。

与冰凉的唇相反的，念织的舌很灼热。

一遍又一遍的舔着坠雪的唇瓣，一次又一次的吸允着他嘴里的血的香甜，念织的意识逐渐被对血的渴望吞噬。

“唔嗯……念唔……不……”

灼热的舌探入坠雪的嘴里，肆虐的横扫着里面残存的血液，直到最后一滴被吞掉时，念织依旧没有停下，而是继续一遍遍的吸允着，啃咬着，纠缠着。

他的眼中依旧被渴望充斥着，但那种渴望却变了目标——从血到肉体。

冰凉的手探入衣下，抚上了那温热的肌肤。

手指捏住胸前的樱桃，念织的舌从坠雪的口中滑出，舔上了他的脖子。

“念……织……不要……哈啊……”

坠雪的身体开始剧烈的颤抖起来。念织的每一次触摸都让他感到惊恐。

四年前，那双手，也是这样对待他，最终却带给他撕裂般的痛苦。

被侵犯的痛苦，被背叛的痛苦，被侮辱的痛苦，他曾无数次想要忘掉。

但他却不能忘掉，因为他要记住这痛苦，记住那个人的危险，记住要把重要的人从那个人的身边保护起来。

而且他很庆幸，承受这一切的人是他，不是他的爱人。

那一次是为了坠清，他能承受，他能忍受。

但是他不想再让这具身体在染上其他的颜色。

他只能属于他，他不想让自己的肮脏弄脏了坠清。

但眼前所发生的一切，他却无能为力。因为现在的他没有任何反抗之力。

坠雪不禁觉得自己有些可笑。

明明自保都不能，又谈何保护他？原来自己是这么的弱小。

“啪嗒……”

眼泪，不禁落了下来……

想要见他，很想很想。

体内的伤依旧在隐隐作痛，他的意识，又开始模糊起来了。

“清……”

“！”

那一声呼唤，让神智迷乱的念织猛地回过了神来。

清醒过来的念织看着身下衣衫凌乱的坠雪，心中一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