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憎恨的纪念(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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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清牧拉开了警局大厅的窗帘,把门和窗统统打开,指着大开的门对她说,“滚!”

“我不走。”桑桑说,“至少让我见他一面。”

“你没权利见他,他是重要的嫌疑犯。”

“你真冷血。”桑桑盯着他,“要我跪下来求你吗?”

“谁跪下来都没用。”安清牧说,看也不看她一眼,“滚!”

“我不走。你不让我见他,那就把我也关起来。”桑桑说,“因为我也是革命党。”

安清牧诧异地望着她。

“有什么奇怪的,你不是早就来调查过我吗?”桑桑坦言,“你不是从当铺老板那里拿了我的火油钻石戒指吗?知道我为什么要当了,你不是一直想知道答案吗?我现在告诉你,我当了那枚戒指,就是为了给革命党送钱。”

她伸出双手,“来,抓我啊,我自动投案来的。我是革命党,抓我啊!”

安清牧冷冷地打量着她,不为所动,“警察办案,不是空口无凭就可以抓人的。你说你是给革命党送钱去了。那么送到哪里了?送给哪个革命党了?”

桑桑哑口无言:不管怎么的,她不能把清扬给暴露出来;清扬背后是整个上海地下党组织。

“不知道谁是革命党,把钱送到一个垃圾桶旁边就可以了。人家自己会来拿钱的。”桑桑说。

“没有证据和证人,不立案。”安清牧很干脆,“滚!”

“我会恨你一辈子的!”桑桑又吼起来,“安清牧你知道吗,你这样对楚门,如果他有个三长两短,我会恨你一辈子一辈子!”

“我知道。”安清牧说。

再冷酷的心,被自己喜欢的女人当面说憎恨,也会有一丝掩盖不住的伤感和凄凉。

他打开了抽屉,取出收藏着的火油钻石戒指,还给她,“无法核实是否是案件证物,物归原主。”

桑桑一把抢过来,戴到自己手上。

安清牧又取出那块他刻了很久的黄杨木雕像,也递给她,“这个,就作为憎恨一辈子的纪念吧。”

桑桑盯着自己的木雕,惊呆了。

这块手掌大小的黄杨木,厚不过一寸,长方形的棱角都被仔细地削成圆角,表面尽可能打磨得平整光亮,人物雕像虽然线条简洁,却栩栩如生地刻画出她的主要特征。某一个瞬间的美好和纯真,被雕刻在质朴的原木底色上,于是定格成了永恒。

这是安清牧按照早前为了寻找她,江家张贴的寻人启事上她的模样雕刻的。自始至终,他没有得到过她一点点纪念,除了记忆。

他把木雕推到她面前,“我知道结局无法改变。可我绝对不是为了私情才逮捕他的,我是为了南京政府的江山。如果在这个时代,我注定要错过你,我无可奈何。可至少,我喜欢过你。这是时代和江山都没法改变的。”

桑桑拿起黄杨木雕,一扬手,扔出了窗外。

木雕掉落在外面的雨水泥泞中。雨势已经变大,豆大的雨点砸落在木雕上,木雕被泥水溅得污脏。

安清牧垂着头,默默地走了出去,走进雨幕中,把黄杨木雕捡了起来,仔细地抹去污泥,怜惜地凝视着。

桑桑追赶出去,抄起一旁的一g扫把,一把打落安清牧手里的木雕。

木雕再次跌落泥水中。安清牧弯腰去捡,桑桑抡着扫把一扫,把木雕甩出去老远。

不等安清牧反应过来,桑桑的扫把开始打到他身上。

“冷血!凶手!”她一边骂一边打,扫把横七竖八地打到安清牧的背上,腰上,腿上。

两人都在雨中淋了个透湿。桑桑浑然不觉,咬牙边骂边打,明明自己打得手都发软,没了力气,还软绵绵地砸着安清牧。

安清牧起初一声不吭,任由她发泄着情绪。后来桑桑的扫把越来越没有阵法,乱打一气,几次要砸到他的头。安清牧终于忍无可忍了,伸手一把抄住劈头盖脑砸来的扫把,大吼,“别打脸!”

桑桑丢了扫把,大哭着跑出了警局。

她哭着爬上一直停留在外的福特车。司机老陈和其他江海帮子弟都看到了她冒着大雨揍安清牧的一幕,心里诸多哀叹。

“少夫人,你稍等,我马上开回别墅去,你需要赶紧换衣服,不然会生病的。”老陈说,发动了汽车。

“不回去……”桑桑呜咽着,“没脸回去。”

“那还能去哪儿?”

“去百乐门。”桑桑说。她不想看到江胜彪失望的脸,不想看到聚集在江家门口小报记者的脸,不想看到空荡荡的房间。

老陈无奈,开车到了百乐门。桑桑下了车,拍打着紧闭的大门,哭喊着,“开门,我是桑桑。开门,露露姐?清扬?”

金露露,清扬和小全旋即赶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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