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季是第一个赶到医院的，来了没多久就被戴静拎出去了。安冉冉她们上楼时，正好撞见戴静在楼下拎着小季耳朵破口大骂。

她走才走到外间，戴静就独自回来了。

“小季呢？”

“我让她先回去反省——ria，睡了没有？”

孟存汝在床上出声：“ry，别为难小季了，是我不肯带上她，不用换人。”

戴静犹豫，和安冉冉对视一眼，一起回到她床边。

“可是……”

“她在我身边时候没有出过什么事情吧？”孟存汝慢慢地嚼着苹果，“既然没事，就说明她挺尽职的。”

“之前那个孔明灯的事情——”

孟存汝表情明显一滞，随即道：“她有及时报警，事情在警方的管控之下。”

戴静只好点头：“那最近几的微微张嘴，把果r含进去，果然没了下午那种牵扯到r的难耐痛楚。

安冉冉想逃避这顿灾难水果餐，故意可怜兮兮道：“ria你和伯伯一起欺负我——我没有父亲喂食，我不要吃苹果！”

安冉冉父母早就离异，她自小随母亲住，生活虽然优渥，跟父亲相处的时候却不多。孟嘉山却知道她其实是在找借口挑食，认真挑选了一块多汁肥厚的果r，作势要来喂她。

安冉冉迅速跳起：“ria我明天来看你！”抓起包，飞一般逃离医院。

孟存汝笑得全身颤抖，被小阿姨按住：“不要乱动，动裂了伤口怎么办！”孟嘉山没事人一般把水果吃下，向孟存汝仔细询问起车祸细节。

先前交警询问程远琮也没有当着她的面，对她的询问更是简洁到了极点。孟嘉山这次却问得十分详细，孟存汝努力回忆车祸时的点点滴滴，脸色渐渐发白。

按道理，确实不大可能出现这样的意外。

孟嘉山捏着她有些微凉的耳垂轻轻揉了揉：“不要怕，爸爸会帮你查清楚，天娱和天宜的事情也不要担心，阿简和仲霖他们都会帮忙。”

孟存汝点点头，目光落到小阿姨自她书房带来的那副水墨竹林上，细雨纷纷，落叶翻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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