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凝殇，猎风雪狼是神兽，你居然让它心甘情愿臣服与你。你可知道，在此之前还没有猎风雪狼与人类完成血祭仪式的先例，因为天狼族是神兽，不会轻易屈尊听令于任何人类。除非……除非你不是人？

星遥汐为了证实自己的怀疑，抓起她的手腕：“说，你到底是谁！”

夜凝殇无辜的说：“我是夜凝殇，我就是我啊！”

星遥汐的眼神中充满逼视和压迫，抓着她的手握得更紧了，人也与她离得更近，近到可以亲吻的距离。他感受到人的气息、人的心跳、人的血。还有她的记忆，都足以证明她是人，是夜澜国的七公主，是他从来没有在心里接纳过的妻主。可他还是怀疑：“你说谎！我觉得你是另一个人了！”

“放手，你弄痛我了！”夜凝殇想要挣脱，猎风雪狼感到主人受到了威胁，充满敌意的扑向星遥汐。

夜凝殇拦住猎风雪狼：“别冲动。他没有恶意。”

猎风雪狼听话的向后退了退，这就是血祭完成以后，夜凝殇与猎风雪狼的默契。只是，猎风雪狼对星遥汐的敌意还没有消退。

星遥汐还是紧握着的她的手腕，丝毫没有松开的意思。直到突然感受到她的体力不支，整个人倒在他的怀里，他的手顺势拖住她不堪一握的腰，所有的动作都是如此的自然。

星遥汐不再逼问，将她打横抱起。

没想到她说：“别碰我。我身上的血还没有干，会弄脏你的衣服。”在她的印象里，星遥汐永远是清高、完美的，她无法想象他的一袭白衣被她的鲜血沾染的样子，也觉得他会介意。

星遥汐露出让她读不懂的笑意：“别说了。我们回家。”

虽然夜凝殇不知道那样的笑容代表什么，却注意到了他的用词，是“我们”。

“遥汐，你知道吗？其实你问的问题我也想过，我知道我是我，可又觉得我不是我。”

夜凝殇被天帝封印了上一世的记忆，她有的只是原来的夜凝殇的记忆，所以，她根深蒂固的认为她就是她。可是，又总觉得她的记忆中缺了什么，特别是那一幕：一个男子抱住了自己，她看不清他的脸，只知道抱着自己的男子在一点一点的灰飞烟灭着……

星遥汐打断了她的思绪：“别想了，累了就睡一下。不要再费神了，回去的结界，由我来布。”

夜凝殇靠在星遥汐的怀里，安然的闭上了眼睛。重回人界的结界打开了，猎风雪狼紧跟着夜凝殇，去了人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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