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出了一口气，“而且现在慕言脸上出现笑容的次数也渐渐多了起来，会生气会闹别扭，不再像以前一样跟个木头人似的没有生气的样子了。”

“那……很好啊……”柳真雅也不知自己在说什么，只觉说出的话都随风默默散去了，不留一丝痕迹。

“是啊，所以我才没有冲进去阻止他们呢。”凌琳突然看向她，“但是真真，没关系么？”

柳真雅一愣。

“真的很抱歉真真，虽然知道你很喜欢慕言，但是作为一个自私的姐姐……”

“——没关系的！”柳真雅猛地打断了她的话，声音微带颤抖，“没关系的，真的凌琳姐，我一点也不要紧……只要景清哥和慕言幸福就好。”

“真真……”

“我柳真雅又不是没人要，比起景清哥可是好多了。”柳真雅干巴巴地笑了起来，“景清哥那个才是真的没女人缘呢哼，好不容易有人要他了，我可是……高兴还来不及呢哈哈。”

凌琳突然走过来，给了尽力扯开笑容的柳真雅一个充满愧疚和心疼的拥抱。

柳真雅终于再也强撑不住，紧紧抱住她大声哭了起来。

病房内。

苏景清收回看向门外的视线，仿佛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一样，转过头一脸笑意地趴在了凌慕言的身上，撒娇似的唤着他的名字，“呐，慕言？”

凌慕言眼皮也不抬一下地淡淡道，“很重，躺回你的床上去。”

“慕言，我们来玩游戏好不好？”苏景清丝毫不受影响地继续抱着他，笑着问道。

凌慕言自是没去理他。

苏景清又蹭了蹭他，“我们就来玩连连看好不好，慕言？”

凌慕言拿着文件的手一顿，不受控制地扭头去看他。

苏景清依旧一脸笑意，似乎并没有发现自己说的话有什么不对劲。

凌慕言微微沉默了下，“好。”

……

“这个和这个要连一起，对，就是这个……”

苏景清的手不知何时已不知不觉搭在了凌慕言的腰上，声音低沉温柔地教导着。

凌慕言或许是没发觉，又或许是发觉了却没吭声，只是沉默地用手指一直在屏幕上滑动着。

在连到最后只剩下猫咪与浣熊的图案时，苏景清突然没了声音。

凌慕言微微偏过头看他，黑眸中带着些许的迷茫与不解。

苏景清能清楚地感觉到自己的手心已经微微出汗了，带着些许紧张直视凌慕言那双平静冷冽的凤眸，“就剩下这两种图案了，慕言。”

慕言他……会将相同的图案连起来么？

会按照他所设想的那样，放下对父母归来的执念么？

慕言心里，真的有他的位置了么？

这只是一个试探，苏景清心里十分清楚。如果慕言肯将相同的图案连起来，就说明他已经肯为自己打开心房并潜意识接受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