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看似隐忍压抑，实际上是不想吵到潮鸿飞和马凯，他想吊的人只要楼湛就够了。

“嗯？”马凯转了过来，“咋了？”

时光低头翻了个白眼儿，耳朵倒是挺尖，带着耳机都挡不住你事儿妈的心。

“踢着椅子了。”时光解释着，视角的余光看到楼湛果然也闻声转过了头，手里还拎着一本书，视线淡淡的在时光腿上扫过，转身就想上床。

时光心里一急，往前小窜一步，小腿胫骨撞在了凳子上，带着椅腿刮在地面发出了尖锐刺耳的声响，一股疼痛直冲大脑：“哎呦，我靠！”

果不其然，楼湛动作停止，蹙着眉又看了过来。

马凯疑惑挑眉：“站着都能摔着，本事啊！”

“喜欢。”时光给了他一个白眼儿。多事，哥的大业今儿要是完不成，你丫也别想好过。哎呦喂！劳资的腿，要破相了。

想着，时光拿出找机位的本事，状似不经意的低下了头看腿上的伤，那撮不合群的头发就在楼湛的眼前晃啊晃。

“德行！”马凯娘泡的骂了一句，转回了身，趴在窗台上把屁股翘的老高，继续听歌。

裤腿撩上来，时光看见自己腿上红通通的一道杠，薄薄的一层皮压着细细密密的小血珠，乍一眼看过去还有些触目惊心。顿时为自己点了一百个赞，够拼！

再抬头，就见楼湛状似不经意的将目光从他的脑袋上收回来，然后视线落在了他的腿上，想要说什么，又犹豫了一下，然后才淡漠地问道：“没事吧？”

“没事。”楼湛大咧咧的摇头，为自己心中的暗喜流下了一肚子的鄙视泪水。

真是越活越没意思了，这位爷不过就是顺口问了一句，自己竟然激动成这样？

不过记忆里楼湛这人真的……怎么说呢？应该说是不太爱管闲事，更没什么所谓的同学爱，特别的独。四年的室友，除了最初一年他努力尝试锲而不舍的和楼湛交好却没得到该有的回应后，之后三年的大学生涯他和楼湛交谈的次数屈指可数……不对，应该说当初楼湛可能被他烦坏了，对他更是尤其的冷漠，甚至到了漠视的地步。所以今天能让楼湛主动开口问一声，他还真有些小感动呢。

“撞着了，呵呵。”时光打蛇上棍，傻笑着贴了上去，低头看着楼湛手里的书，“飘？上学期不是学过？”

“红与黑。”

“嗯？”

“上学期是红与黑。”

“哦，对！”时光抬手拍了拍脑袋，手掌的落点正好错过了竖立的头发。

“……”楼湛的视线焦点被迫转移。

“瞧我这课上的，学什么都忘记了，要不你把上堂课的笔记借我看看。”

“……”楼湛回过神来，眼睛猛地一冷，时光顿时感觉到了一股杀意扑面而来。

好吧，他知道自己好像有点儿过了楼湛的底限。强迫症这玩意儿他稍微了解了一下，除了不喜欢被人破坏自己的计划和习惯外，多多少少都会有一些洁癖，把自己的私人物品借出去什么的，绝对不能忍啊！

“哎，算了，给我估计也看不进去。”时光主动后退一步，嘻嘻笑着给了两人一个台阶。

楼湛的脸色果然好了很多，看着时光的目光竟然前所未有的柔和了一点点，大发慈悲的提点了一句：“名著解读很重要，你该去上课，之前的笔记……”

时光睁大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