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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节(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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刀剑无眼,不,这里的战场只会更危险,双方用的都是热武器,子弹没有长眼睛,造成的伤害是比刀剑还要严重的。

“战场上多危险啊!”秦晓云继续叹气。

“危险能有什么办法?军人的职责就是保家卫国,再危险不都是要冲在前面?”清萱劝道:“云姐,你现在还有身子呢,就不要多想了,说不定很快就回来了呢?”

这话说出来,自己都不信。可以列为机密的任务哪有这么轻松就完成的?

但是该劝的还是要劝的。

“英子,你说他什么时候回来?”秦晓云瘪着嘴巴,眉间形成了一个川字。

“我也不清楚。”清萱觉得自己好无奈,这种事情怎么能说得准呢?“谁也说不准这个时间,不过应该十二月上旬也能回来吧。”

现在已经十一月了,月余时间,再怎么逾期,也不会超过十二月吧?

“希望这样吧。”秦晓云紧皱着的眉头稍稍舒展,片刻后又皱了起来,“哎,我这还怀着孕呢,又不方便,他还不在家!”

“这也是突发状况嘛!”清萱轻声安慰。

又唉声叹气了好大一会儿,秦晓云才稍稍收敛了愁绪。

“对了,英子,反正东子也不在家,你要不搬我家来,跟我一起睡?”天知道,昨天晚上躺在只有一个人的床上,那种孤单失落的心情。明知道作为一个军人的妻子,就该忍受这种孤独,以前没来随军的时候,还不是一个人睡的,可是这次却是习惯了和林建国长期呆在一起后,突然又变成一个人睡,是真的不习惯。

面对秦晓云的热情相邀,清萱表示拒绝三连,“云姐,这——这就不必了吧?咱们两家离得也不远,我经常过来你这就行。”

小姐们抵足而眠,算是很正常的事。但是,清萱是从来没有过这样的经历的。和秦晓云再熟,那也接受不了睡在同一张床上啊,亲姐妹都没这个待遇(指的是堂姐妹,和清萱同龄的只有堂姐妹)!

清萱又不好意思地笑了笑,“主要是我不太习惯和其他人一起睡,以前在家里也是一个人睡的。”

清萱有这个习惯,李建英差不多也有。要不然,为什么她是一个人睡的土炕,还是那种很小的,不是太用心搭的那种。

秦晓云一听就懂了,这意思不就是除了陆维东,不习惯跟别个一块睡嘛。她笑着调侃,原本郁闷的气氛一扫而空,“哈哈,那看来是只有东子才有这个殊荣了,我就不跟他抢了。”

“哪有啊!”玉白光滑的脸上飞上了两团红晕,跟涂了胭脂似的。

“对了,我过了头三个月吃啥吐啥的阶段,现在倒是不吐了,就是吃的东西有点多。昨天下午吃了一个鸡腿,三碟子点心,一碟子炸豆腐,最后还一大碗面条。这食量正常吗?”秦晓云想起昨天吃的东西,不禁忧心忡忡,照这个吃法,到生的时候,还不得胖成个球?

清萱:……这……我哪知道啊?我又没怀过孕。

最后,把了脉,一切正常,皆大欢喜。

作者有话要说:文中提及的关于医学上的批注,不是专业人士,可能存在错误,请勿当真。

第五十二章 包子上屉咯

黄色的墙面,浓淡分布得体的几竿主子旁,挂着一幅日历,就是那种需要每天一页一页撕下去的厚厚的日历,如今只剩下薄薄的一沓,只有三十来张了。

这样看下去,陆维东离开快一个月了,想必也该回来了吧?

清萱站在日历前面,撕去一张,露出下面雪白的纸张上是一个漆黑硕大的阿拉伯数字27,正是乙卯年十月二十五。

她轻轻叹了一口气,呼出的气立马结成了淡淡的白雾,随即散去,天气已经变冷了呢。若按往常这个时候,父王的生辰都快到了呢。

如果她还在那个时代,今年该是父王三十九岁的生辰。她应该早早地给父王准备生辰礼了,可是如今呢?她与父王母妃之间隔着几百年的时间。

在这里的生活很,有一两个无话不谈的朋友,有热情淳朴的人们,还有一个不错的丈夫。这样的生活,虽然普通却也温馨。可是,这样的生活总觉得缺了点什么,这里没有所熟悉的一切,更没有她的父母。

她呆呆地站在日历前,仰头看着那个漆黑的数字。她用力地扯扯嘴角,微微一笑,眼中是化不开的苦涩。她无奈地闭上眼睛,在闭上的那一瞬间,晶莹的泪珠从眼角滑落,仿佛漫天的星子都坠落,坠落入尘埃。

过了一会儿,她回了卧室,反锁上门,一个闪身进了空间,沐浴焚香之后,开始研墨,准备抄写《金刚经》。

她不信佛,但是她父王信佛,经过借尸还魂这等不可思议之事,她也对神佛多了敬畏之心。因此抄写佛经时,是极为用心的。不仅要净手,还要沐浴焚香,若非前几天吃的都是果蔬,没有沾染荤腥,她定然是要斋戒几天的。

不过说是抄写,基本上也可以算是默写了。清萱以前对佛并不感兴趣,但是谁让她父王信这些呢,耳濡目染之下,什么《金刚经》、《心经》之类的她都是倒背如流的。

《金刚经》,又名《金刚般若波罗蜜经》,包含根本般若的重要思想,可以说是大乘佛教极为重要的经书。

抄写一点东西,不一定要在空间里面写,只是她要抄的东西是佛经,用钢笔来写,未免太不虔诚,需要用毛笔,毛笔宣纸这些东西都是放在空间,而且抄这种东西是不符合这个时代的国情,她可不想无端给自己找麻烦。

秋日已经渐入尾声,冬日来临,清晨的雾气染了浅碧色,阳光穿透雾气照射在人身上,仿佛温柔了几许。

一袭淡紫衫裙女子端坐在椅上,她的脊背挺得很直,却并不显拘谨,只显端庄大气。她提笔的姿势很是端正,笔尖锋利,写下的字迹却是平和的。

抄写佛经,讲究的是心态平和宁静,万万不可急躁。清萱时不时地看一眼,摆在案上的另一卷《金刚经》,这是怕出现错误,一旦有了别字,那这张纸就完全废了。

她写道“须菩提!于意云何?可以三十二相如来不?”须菩提言:“如是!如是!以三十二相观如来。”佛言:“须菩提!若以三十二相观如来者,转轮圣王即是如来。”须菩提白佛言:“世尊!如我解佛所说义,不应以三十二相观如来。”尔时,世尊说偈言:“若以色见我,以音声求我。是人行邪道,不能见如来。”

“若以色见我,以音声求我。是人行邪道,不能见如来。”她轻笑出声,若有所思地说道:“执于色相四甚见佛,便是舍去正途,不知心即是佛。或许,亲人亦是如此。父王母妃音容笑貌犹在我心,他们也在那个时间健康平安地生活着。”

清萱提起笔,还想再写下去,突然心中大痛,笔尖一顿,雪白的宣纸当即染了污渍,墨色沉重。

“这是怎么了?”她如细柳的秀眉微微蹙起,清澈好看的杏眼中顿时染了几分忧愁。素白纤长的手抚着心脏的位置,“怎么会突然觉得心痛呢?”

突如其来的心痛,打乱了清萱的节奏,她只得把那张染上一团墨迹的宣纸撤下,重新换了一张雪白干净的宣纸。

握着笔,却不知道该不该写下去,心里仍是有些慌张无措的感觉,最终还是把笔搁在了青瓷笔架上。

净手之后出了空间,家里还是进去之前的样子,还没过一分钟,里里外外也都是正常的。

可是,突如起来的慌乱感又是怎么回事呢?清萱试探性地把手搭在了自己腕间,指尖脉象如珠滚玉盘之象。

这是?

她漂亮的瞳仁猛地放大,深吸了一口气,食指、中指和无名指移开后,再次放上腕间,感受着那如走流珠的感觉。嘴角满满上扬,露出一个璀璨至极的笑容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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