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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他紧靠着她,脸贴着她,眉头紧皱,语气忽然委屈而柔软:“别离开我,你走了,我怎么办!”

陈月蓦地一愣,她一时说不出话来,她的心思这么轻易的被他看透,可是他受伤的语气竟让她不忍。

“你还是要离开对吧!”顾泽见陈月不说话,生气的说道,他不管不顾的将她硬塞进他的车里,猛踩油门,车子如发疯般的向前冲去。

二十分钟后,车子开到了一处郊外的别墅,顾泽不发一言的将陈月抱进屋里。

别墅已经很长时间没有人住,却打扫得很干净,纤尘不染,踩着木地板,发出“吱吱”声,陈月吞了吞口水,乌黑的眼眸里满是害怕:“泽,回去吧,你才回来,需要好好休息。”

“我很高兴你叫我泽,只是……”顾泽缨红唇角流溢出邪魅的笑容,我不允许你离开我,不会给你机会,绝不。

生生的被堵住了希望,陈月被重重的摔在床上,她的心里一阵慌乱,慌忙的缩在床角,瞪大双眼,似乎想起什么悲痛的事,声音发颤:“不,不要过来。”

“来不急了。”顾泽的眸子波涛汹涌,眼底划过一抹受伤:“不要抗拒我。”

他漂亮的眼眸里浮现一抹淡淡的血红,像是暗夜里的红莲般,向她逼近。

“不……求你。”柔嫩粉嫩的唇瓣溢出的祈求足以穿透整个黑夜,陈月的心间猛地紧缩,衣服撕碎的声音,周围的空气在下坠,她四肢用尽力气,想要将身上那种负重感推拒出去。然而她的一切努力都是白费,浑身力气像被分解了一般,流窜在身体各处的也不过是一丝一缕,本无法汇集,让她做出任何抗拒的动作来。

而身上紧紧压制的那人,无比轻松地用一只手便禁锢了她的双腕,按在她头顶,两人如同藤蔓一般纠缠,整体看去,那好似一个无比屈辱,却又极尽缠棉的姿势。

陈月徒劳的反抗着,就在这时,咚咚咚,突然响起了敲门声。

“是谁在里面?”门外传来了一个沉的声音。

“救,救命。”陈月像抓住救命稻草一样拼尽力气喊道,她颤抖着想要躲开两人相贴处,那过于灼烫的温度,然而却被顾泽以看似温柔的动作死死禁锢住,本无法挪动半分。

顾泽恣意的抬起头,声音慵懒而迷醉:“谢叔,是我!”

“是少爷啊!”谢衡了悟的说道,在门外踌躇了片刻,转身离去,他负责看守这所别墅,既然里面的人是少爷,那么他无权干涉。

脚步声逐渐响起,越来越远,直到听不见。

心一寸寸的结冰,陈月极力压抑语调中的颤音:“泽,我只是想完成哥哥的心愿,我会经常回来的。”

危险的因子在空气中浮动,顾泽漂亮的眼眸像是黑夜中的狼一样,幽幽得发亮,他伸出空闲的另一只手,宛如钢琴家般白皙修长的手指轻抚着少女的眉眼,最后停在少女粉嫩的唇瓣,他俯低身,俊美的脸贴在她的粉颈处,热气喷洒着她的肌肤,拂过她的耳际,温柔的低语,却让陈月仿佛置身在冰天雪地中。

“你是我的玩具,在我玩腻前,你一步也不可以离开我。”

“不,我不是!”陈月乌黑的眼眸直直的望进他的眼里,坚定的重复道:“我只属于我自己。”她从来都不是他的所有物,她是人,是有生命有感情的。

顾泽看着陈月眸子里,明晰清澈的映出自己的身影,他微微一笑,下一秒封住她的粉唇,轻柔得不可思议的吻,像是品尝着世上最好吃的美食。

他的吻逐渐加深,加狠,像是在撕咬和宣泄,这一吻,盈满怒意和惩罚。

她的唇角被咬破,瑰丽的血红,让她的唇添了几分可人,乌黑的眼眸像黑葡萄般,浅浅的酒窝微微跃起,散落的墨发垂在脖颈旁,干净白皙的肌肤渗透着粉红,像是天边朝霞的绚丽色彩,少女就像是国画中的睡莲,在夜晚绽放着清妙的美丽,令人陶醉。

微扬起身,顾泽漂亮的眼眸微眯,低低一笑,然而那笑却像是魔音,他贴近她的唇角,带着点心痛的,每一个呼吸吐出的字却是带着占有的震动:“你是我的,是我一个人的。”不可以离开我,必须呆在我身边。

他的音调转了几转,像是鬼魅般,是危险的前奏,陈月的口剧烈的起伏着,她就像硬被拖上岸的鱼,呼吸着没有水的空气,生生吞咽着即将夺眶而出的眼泪。

“不……”陈月乌黑的眼眸像是被摔碎的琉璃,碎成一片片,如一只被钉在解剖台上的青蛙,再也无力挣扎。

顾泽呼吸急促,沉着声音暗哑的说道:“印上我的痕迹,你就无路可逃了。”

浓密的睫毛上挂满晶莹的泪花,屈辱的泪水无意识的顺着苍白的面颊悄然滑落,她放任泪水将她吞没,放从了自己的软弱,太痛了,像是一把锋利的刀,将她劈成两半。

太痛了……

痛得她几近晕厥!

顾泽的动作停滞,他轻吻去她眼里的泪水,他形容不出,他看着她的泪水,那滑过心间的疼,好像有什么东西在心里萌芽,几乎要破土而出,他只是不想她离开,仅此而已。

被顾泽紧紧的拥着,陈月的双手没有了束缚,她伸出莹润纤白的手,指甲在他的背上歇斯底里的划出一道道血痕。

顾泽竟然笑了,他的眼神是出奇的温柔:“小月,我喜欢你!我的肌肤都在为你流泪了。”

狂风暴雨般的肆虐,惨白的月光中,是地狱中奏响的夜曲。

第24章

顾泽看着昏迷中的陈月,她染满泪水的双眸紧闭着,半张脸埋在枕间,红肿的唇发出细小的呓语,嗓音已经哑得不能出声:“哥哥,哥哥……”

他轻轻为她拭去眼角的泪,摩挲着她破了皮得唇角,动作很轻柔,他漂亮的眼眸有着嫉妒,她怎么可以梦中喊的都是另外一个人,若是那粉嫩的唇中溢出的是自己的名字,该有多美妙。

堵住她的唇,让她再也无法出声,顾泽霸道的将她紧锁在自己的怀里。

再醒来,陈月半睁着乌黑的眼眸,她昏沉的大脑已经无法思考,木然的向前爬着,肌肤贴着冰凉的地板,一如她荒凉的心。

她被他亲手修复完整,却又被他残忍的撕碎。

“哐当当!”脚腕处发出声响,陈月回眸,黑色的金属铁链紧紧的缠绕着她的脚腕,她一动,金属碰撞地面,便发出叮咚的响声。

顾泽惊觉的醒来,他邪魅的冷笑着,沙哑的声音蕴含着无限的疯狂与冷酷:“逃,我让你逃。”

他将整个身体压着她,揽着她的腰肢,像抱着布娃娃般的搂住她,小孩子发脾气般的说道:“你想要离开我的愿望永远无法实现,你的全部都属于我。”

“高考填报志愿还有两天才会结束,在那之前,你不改变主意,那你将无法再走出这里,眼睁睁的失去你的大学梦。”

一片昏暗的卧室,被窗帘遮住了光明,陈月的身体如同被拆了骨头和筋脉,虚软得无法再动弹,顾泽紧拥着她的双手勒得她的肋骨都生疼。

喉咙又涩又痛,陈月张了张口,却先吐出一连串的咳嗽。

顾泽低下头,温柔的将她抱在床上,很轻很轻的动作,生怕弄疼她,他抚着她脚腕处的铁链,低笑着说道:“这铁链以前是用来拴一只藏獒的,不过,你戴上,要好看的多。”

黑色的铁链与少女白嫩细滑的脚腕形成鲜明的对比,强烈的视觉冲击,惹人怜,更惹人柔躏。

陈月闭上双眸,将头撇向一边,全身都疼,却又无法严明哪里最疼。

如果身体太疼了,那么心就麻木了,可为何,她心中的疼是如此的清晰。

可是,她不能放弃哥哥的梦想,那仅有的一点点像火柴般微弱的亮光。

卧室的门被关上,待陈月再次幽幽转醒的时候,身上已被换上干净的衣服。

顾泽坐在床沿边,正出神的望着她,漂亮的眼眸中思绪复杂,他将栓着床柱的铁链解开,握在自己手中,微微一笑,带着蛊惑:“电脑在书房的书桌上,还有水,我相信你一定已经决定好了。”

他俯身靠近她,空气变得越来越稀薄,透过他慢慢凑近的身影,将她的惊惧都压在了如来的五指山下。

柔嫩温润的缨红唇瓣轻抵着她的发丝,黑色的铁链随着顾泽的手的移动攀爬着她的肌肤,耻辱的带着铁锈的味道,顾泽微微勾起唇角,漂亮的眼眸释放着邪佞:“这条铁链这么适合你,总该派上点用场。”

他大幅度的起身,铁链的长度被他缩短到很短,由于他的动作,陈月的大半个身子已经吊在了床沿外,铁链摩擦着脚腕,磨出刺眼的血痕。

陈月的身子滑下床沿,她咬着牙站起来,屈辱和疼痛纠缠着她的神经,像是蚂蚁在慢慢的啃噬,乌黑的眼眸里是一片冰凉的恨。

顾泽突然像做错事的小孩子般,漂亮的眼眸无辜的看着她:“我一碰你你身体就开始发抖,只好用铁链,一定是铁链太旧了才会出血的,明天换条新的。”

陈月的内心压抑着愤怒,她慢慢挪动着脚步,硬克制着体内一阵阵的疼痛,额头上不断沁出汗珠,像是踩在荆棘上。

金属撞击地面的声音在身后响起,顾泽放慢脚步,直到听到身后那微弱的带着点喘息的脚步声,他紧攥着似乎要将铁链捏碎的拳头才慢慢放松下来,然而放松下来的五指,掌心却缓缓流下炽热的体,那样的鲜红。

书房内,陈月颤巍巍的伸出双手,指尖碰触黑色的电脑键盘的那一霎那,她粉嫩的唇角挽起一抹冷笑,她猛的站起来,狠狠的将电脑和杯子摔下桌子。

“噼里啪啦!”震天响的碰撞声,电脑冒着火花,玻璃杯碎了一地,水蜿蜒流下,陈月像是耗尽力气般的随之跌坐在地,玻璃渣扎入她的肌肤,可是,她并不在乎,她的指尖微微用力,手上也很快染上鲜血。

顾泽看到眼前的一片狼藉,立刻冲上前去,将她扶到椅子上,他仔细的瞧着,她的腿上和手上是一些细小的玻璃碎片,伤口不深,却很密。

他翻出书房里备用的医药箱,用镊子取出玻璃渣,涂上伤药,细细为她包扎伤口,一切收掇好后,顾泽起身,漂亮的眼眸像是海潮来临前的死寂,他不发一言的带着怒意的把铁链在空中猛的一晃,陈月的腿就被迫抬起来,过猛的动作加剧了疼痛。

这一次,顾泽没有犹疑,他的步伐走得又急又快,动怒的惩罚,陈月好几次差点跟不上,包扎的伤口再次沁出血。

下一秒,陈月的身边一阵风拂过,她便被顾泽摔在床上,铁链穿过顶上的床柱,她的腿被高高的吊起,韧带处的拉伸达到极限。

陈月却是笑了,很苦的笑,伤不了你,我也不会不自量力,我伤我自己,毁了电脑,伤了手,高考志愿就无法修改了,她要撑着,撑到明天结束,她是被上帝抛弃的孩子,即使上帝把所有的门窗都关上,她也要凿出个洞。

第25章

原本缠好纱布的伤口迸出鲜血,在纱布上晕染开来,看起来……心疼。顾泽重新把她腿上的纱布拆开,手指涂上药膏,他轻轻摩挲着她被划伤的肌肤,蓦地,他手上的力道突然加重了一点,带着警告的说道:“你的身体是我的,不准乱来!”即使是你自己,也不能伤害自己。

“不,不是。”陈月张口,干哑的嗓音像是裂帛一样,怒火与屈辱一瞬间涌上陈月的头顶,几乎要将她的神经崩裂,她突的抬起另一只没有被束缚住的脚,猛地踹在顾泽的膛处。

这一脚并不重,何况满身疲惫酸痛的她,本没有多大力气,还生生拉扯了本已疼痛的韧带,饶是如此,却还是将毫无防备的顾泽堪堪踢到一边。

顾泽缓缓抬起漂亮的眼眸,微勾起嘴角,却是冷然的微笑,他握住她的另一只脚,手指甲在那伤口处慢慢的刮,他的声音温柔而诱惑,如深谷中传来的,绵延悠长,曲调像是唱着最动人的情歌:“你是属于我的。”

“不……”无法用言语形容的痛楚在身体内穿梭,撞击敏感的神经,身心疲惫疼痛到极点。

几乎是要堪堪晕过去,陈月苍白的小脸皱成一团,她的身体剧烈的颤抖着,腿在空中扑腾,铁链被摇得“当当”作响,被折磨得痛苦的神志催促着她求饶,她拼命的摇着头,不屈服。

顾泽的手指停在了伤口处,没有再移动,陈月已经晕了过去,他将铁链快速的放下,让她的腿平放着。

他在她的唇边轻轻印上一个吻,贴合极近的呢喃着:“不要逃,乖乖呆在我身边。”

极轻的声音,仿若风一吹就散,带着孤寂与机不可察的脆弱。

陈月素白的小脸如白色的米粒般,蜷缩的姿势,呼吸时缓时急,像是困在了什么可怕的噩梦中。

“不,不是……”陈月哭喊着,猛然睁开眼,从噩梦中挣脱出来,乌黑的眼眸惊惶的盯着天花板,急促的呼吸渐渐的缓和下来,徐徐呼出一口气,喉咙像火烧般的疼,嘴唇裂开了几道口子,一舔,血腥味在唇间翻滚。

她动了动,想要坐起身,掌心的疼痛从伤口处开始延伸,蔓延至全身上下每一寸肌肤,痛楚传输到大脑神经,太阳突突的跳动,头痛欲裂,铁链换成细软的皮套禁锢着右腿的脚腕,屈辱再次从心底涌起。

卧室里的窗帘紧闭,没开灯,门被无声无息的打开,门前伫立的颀长身影,过于明亮的让人无法忽略的漂亮眼眸,紧紧的勾住陈月的身影,让陈月觉得像是地狱中的魔火。

“想喝水吗?唇都裂了。”顾泽白皙修长的手指带着微暖的温度停在她柔嫩的唇瓣。

黑宝石般乌黑的眼眸望进一弘深潭似的漂亮眼眸,心不由蓦地一缩,像是掉进了一个暗黑晦涩的洞里,陈月颤抖着往旁边移了移。

顾泽低下头,带着温柔的唇瓣封住她的唇瓣,将她所有的退缩都吞咽,他的吻很柔很浅,清清淡淡的停在她的唇上,以极尽亲密的方式将口中的清水慢慢渡给她,间或用舌尖轻舔她微尖的小虎牙。

像是久旱所期待的甘露,滋润干涩疼痛的嗓子,虽然抗拒他的触碰,但是身体还是不由自主的贴近,渴求更多的水源。

一口水渡完,陈月乌黑的眼眸像黑水晶般隐隐泛着水汽,喘息着,将头扭向一边。

“小月,你睡了这么久,一定累坏了。还好,你现在醒了,不会错过今天的美好时光。”顾泽摇了摇手中的水杯,清澈透明的体在他收拢的五指中,起伏荡漾着。

陈月惊疑不定的将目光投向他,心里一片未知的恐慌。

“你的手受了伤,所以你的高考志愿我已经帮你修改好了。”顾泽勾唇一笑,吐出的每个字都带着开怀。

轻妙的男音,听在陈月耳里却更像是恶魔摧残猎物邪恶的笑声。

陈月瞪大双眼,顾不上身体的疼痛,她心急如焚的坐起身:“顾泽,你不能这么对我!不可以!那是我哥哥梦想的大学啊!”为什么,为什么还是阻止不了。

顾泽漂亮的眼眸里是委屈:“你要离开我,手也受伤了。”

“不,我不会离开你,也不会逃,乖乖听你的话,你让我把高考志愿改回去,好不好?”陈月抓住顾泽的衣角,即使心中屈辱难堪,还是低三下四的向他哀求,只为了,保护那微弱的火柴光亮不熄灭。

顾泽淡如风般的笑了,他的湿热的唇贴在她的唇瓣:“你笑起来很美。”

“那我笑给你看好不好。”陈月扬起甜甜的笑容,希望能打动他。

揉了揉她的头发,顾泽微勾起唇角:“我就是被你的笑骗了,你对我的好是假的对不对?你都是装的,骗了我这么久,心里想的都是逃离我,我最恨别人骗我!”他的手用力,扯住她的头发向上拉,让她的脸清晰的对着他,直到她扬起的脖颈显露出优美至极的曲线。

“现在想通了吗?不,你想的还是逃离我。”顾泽漂亮的眼眸里满是森冷的寒气。

钟摆滴答滴答的敲响,陈月焦急的望着墙上的挂钟,已经快下午六点了。

“小月,你怕血腥吗?喝番茄汁,慢慢就会习惯的。”顾泽端了一杯新榨好的番茄汁递给她,一些细小的果在杯中悬浮,浓郁的红色。

“顾泽,我求求你,让我把高考志愿改回来吧,我一定要读那所大学,我……”陈月哽咽了。

玻璃杯抵在了陈月的唇边,顾泽仿若本没有听到陈月的哀求,“喝吧!”

第26章

生番茄的味道在胃里翻滚,红色刺激着她的感官,陈月忍住想吐的感觉勉强喝完,她抬起乌黑的眼眸直直的望着顾泽:“可以了吧,我要改回高考志愿。”

“好喝吧!”顾泽微笑着,他摇了摇头,漂亮的眼眸里是冷酷的决然:“都喝光了,你一点也不讨厌血腥,你又骗我!所以不会让你改回去。”你怎么可以骗我,你对我说过的每一句话我都记得清清楚楚。

空气在这一秒凝滞,无论陈月如何解释,如何苦苦的哀求,顾泽始终都无动于衷。

陈月忍受着胃里的排山倒海般的翻搅,急得右腿大力地挣扎,连带着皮套拴着床柱的那一头哗哗直响,可是仍然挣脱不开。

一分一秒的受尽煎熬,真切的无助,眼睁睁的看着梦想流失,却无能为力,当时针终于指向六点的那一刻,所有的都结束了,陈月绝望的闭上双眼,泪水无声的从眼角滑落。

这就是她忍耐了两年的结果,无论如何的努力,如何的抗争,终究还是幻灭,遭受耻辱痛苦的对待。

上帝将四周的墙修得太高太厚,就算她拼得头破血流的,墙依然岿然不动,伤的也只是她自己。

梦想,成了泡影。

“好了,小月,我们可以永远在一起了。”顾泽松开困住陈月皮套,搂着她开心的说道:“你现在自由了,开心吧?”

没有了束缚,陈月推开顾泽,吐了起来,吐得一塌糊涂,红色的番茄汁,当胃里再也没有东西吐的时候,她仍在干呕着,用手指抠着喉咙,涌出唇角的却是血,可是她都不觉得疼,难受,太难受了,难受到她快无法忍受,难受得她想这样的死掉。

“小月,吃饭了。”顾泽端着银色的餐盘来到床边,餐盘中的白瓷碗冒着热腾腾的热气。

陈月躺在床上没有任何反应,她睁着毫无焦距的眼眸怔怔的盯着天花板,像是一个失了灵魂的木偶,大脑仿佛停止了运作,身体也没有任何感觉。

顾泽将陈月扶起来,给她身后靠了一个枕头,在他碰触她的那一霎那,她瘦弱的身子抖了抖,很轻微的,但他还是感觉到了,轻轻的将她揽入怀中,温热的手掌慢慢拍抚她的背心,耳边是低低的呢喃,带着颤音:“不要怕我,不要怕我!”别怕我,你别怕我。

陈月的身体仿佛有记忆似地抖得更厉害了,她是真的怕他,恨他,对于他无法估的脾气的恐惧,对于未知的无底洞一样的未来,她更怕。

顾泽漂亮的眼眸有些受伤的望着她,一手环着她,另一只手取来放在床头柜边稍稍冷却的白瓷碗,舀了一勺先自己试了试,才递到她唇边:“温度刚刚好,喝一口吧。”这是他特意叫钟点工熬的药膳粥,她已经三天没有吃饭了。

陈月没有张口,她是真的吃不下。

气氛有些僵持,顾泽含着一口粥,将陈月的上半身固定在左手臂弯内,他伸出白皙修长的手指卡着她的牙关,硬逼着陈月张嘴,嘴对嘴的把粥渡过去,他的手指向上抬,她被迫的向后仰起脖子,将粥吞咽下去。

陈月有些呛着的猛咳起来,雾气蒙蒙的乌黑眼眸,脸庞流露出些许痛楚。片刻之后,猛然一弯腰,“哇”一下,陈月捂着胃吐了起来。

陈月吐得很难受,小脸像纸一样白。

顾泽的脸色不好,眉目之间隐隐透着戾气,可她难受的样子,让他满腔的怒气竟像是生生打在了棉花上,无处发泄,还有那不绝如缕窜上来的心疼……居然那么明显。

用柔软的纸巾擦了擦她的唇角,看她病恹恹的样子,顾泽替她挂好营养点滴,柔柔的握着她的小手,放进丝被下,又替她掖了掖被角。

困意袭来,陈月渐渐的有些睁不开眼,她蜷缩成一团裹在被子里,手心死死的攥紧被角,像是母体子里小小的婴儿,那么瘦小的一块,最大限度的将自己包裹起来,极度缺乏安全感的样子。

顾泽漂亮的眼眸一瞬不瞬的注视着她,心渐渐的有些……发凉,他是令她感到不安的因素。

睡得迷迷糊糊中,外面传来了一阵对话。

“文嫂,小月不肯吃饭,她的身体快撑不下去了,怎么办?”顾泽的声音竟带着点小孩子般的伤心。

“少爷,放心吧!我去给她做点她喜欢吃的,她会听话好好吃饭的。”文嫂安抚的说道。

门外安静了很一会儿,门再次被推开,文嫂端着一碗热汤进来,她关上门,走到床边坐下,叹了口气,伸出手顺了顺陈月略显凌乱的头发。

陈月掀开眼帘,一双盈盈水眸呆呆的望着文嫂,越发瘦的瓜子脸上,乌黑的眼眸越发的大,楚楚可怜。

文嫂和蔼的说道:“少爷第一次碰女人,难免折腾得过分了点,况且你已经不是第一次经历了。”

陈月垂下眼,颤抖着,她脏,所以即使被任意的践踏,也是她得了便宜卖乖,委屈的是顾泽。

她想笑,想大笑一场,却……好难过。

她握紧了拳头,控制住气息,害怕一旦放松,眼泪就会夺眶而出,可是,哭是没有用的!

“你不肯吃饭,是想要你哥哥看到你现在的样子吗?”

一下子被点中了死,陈月猛然睁大了双眼,内心涌起的波澜一瞬间像要压垮她的大脑神经,够了,已经够了!要是她失去了哥哥,她再也不会有温暖可言了!这世上她唯一留恋守候的温暖。

观察着陈月的反应,文嫂语重心长的说道:“少爷连这点都没想到,一点都不像他。他一直都是越生气处理事情也越冷静,但是涉及到你,他却冲动得像个不懂事的孩子。可见你对他的影响力有多大,他有多在乎你。”少爷很少这么慌神的。

第27章

“所以乖乖吃饭吧!”

陈月虚弱的点了点头,心里一片冰凉,无论她怎么抗争,最终的结果都是屈服,她不得不屈服。

“这就对了,我去叫少爷进来。”文嫂笑眯眯的说道,她走到门口,回头道:“小月,人有些时候是无法和命运抗衡的,遇上少爷,你注定逃不掉,所以不要再做无谓的挣扎!尊严,自由,你现在还有不起。”

一席话针针见血,刺得陈月早已千疮百孔的心不断的涌出鲜血。

门开了,顾泽进来,他将陈月圈在怀里,轻轻托起她的下巴,小心翼翼的喂着汤,陈月忍着想吐的感觉,吃力的喝着。

喝了小半碗,陈月乌黑的眼眸慢慢转向顾泽,她动了动唇,轻轻的说:“我想见我哥哥。”

经过这几天的事,她只有这么一个小小的心愿。

顾泽温柔的看着她:“小月,探望的日期你已经错过了。”

软声的拒绝,他伸出手想触碰她的脸,她却猛然别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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