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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已经找了一间还不错的礼仪公司,他们会帮忙处理的。」拓磊看到她这副模样,心里头也不好受,自从事情发生到现在,她几乎没有吃到任何东西,也没有喝到水,整个人看起来虚弱无比。「你已经很多天没有吃东西了,我帮你准备一些清淡一点的食物,好不好?」

小鹂摇摇头,「我还不饿。石头哥哥,可以帮我通知礼仪公司的人吗?我有些事情要跟他们交待。」

「这些事情,我都帮你处理差不多了。」拓磊摸了摸苍白的脸颊,心疼地放柔声调说服她说:「吃点东西好吗?我知道你现在可能吃不太下,但是多少还是要吃一点,万一你把身体搞坏了,伯父跟伯母也不会安心。」

小鹂不再坚持地点点头,拓磊见状,握住她的手说:「这才是乖孩子。想在餐厅,还是房间吃?」

「餐厅好了,我也需要动一动。」小鹂思索一下,她已经躺了很多天,还有很多事情等着她去处理,稍微运动一下身体,才能准备去面对接下来的各种状况。

两人来到了餐厅,拓磊拉着小鹂来到餐桌前,拉了张椅子让她坐下之后,说:「我去弄些东西,你坐在这里休息一下。」看到她温顺地点头,才放心地走进厨房准备一些好消化的食物。

就在这时候,突然一阵门铃声响起,小鹂为了不让拓磊太忙碌,看到他从厨房出现的身影,说:「我去开门就好。」

拓磊点点头,他现在正好分不开身,转头又回到了厨房准备餐点。等到他准备好了,并且端出来放在餐桌,却发现小鹂并没有在位置上,思念一转,走到了客厅,只见小鹂与两位长辈正坐在沙发上头,脸色有些难看地与他们讨论事情。

「大伯跟二伯说的情况,我会尽快处理。有关公司的股份及经营权,可以等圆满之后,再讨论吗?」小鹂按耐着性子地说,但是从语气上头可以听得出来些许不满。

拓磊走上前去,对着他们说:「这件事情,我相信小鹂过几天会给两位一个满意的交待。我相信两位等一下还有其他事情需要处理,我跟小鹂先送两位出门。」

「你这小子!」小鹂的大伯气得站起来,伸手指着拓磊的鼻子说:「有什么资格站出来说话?这可是我们黄家的家务事,轮不到你这个外人出面!」

拓磊不想再与他一般见识,「我是外人没错,但是,我这个外人也知道现在最重要的事情是什么。」犀利的眼神看着对方,对于这种蛮不讲理的人,他也不会太客气。

「你!」大伯还想要说什么,却被站在一旁的弟弟制止说:「大哥,别说了!我们先离开。小鹂,我跟你大伯先离开,有什么事情,等干净之后再说。」其实他也不是很愿意来到这里,毕竟现在的情形讲公司股份的事情,总觉得不太妥当,连忙拉着在气头的大哥,往门口走去。

拓磊送走了两位长辈,回到客厅只见小鹂无力地坐在沙发上头,无奈地对着他苦笑,他并不以为意,走到她身边说:「来吧,该吃点东西了。」

告别式当天

小鹂披麻带孝站在家属的位置,对着前来为父母上香的人回礼,虽然脸色还是有些苍白与憔悴,幸好拓磊还是会逼着她吃点东西,所以,勉强还能维持到仪式全部结束。

这一路上,从头到尾拓磊都跟在一旁,帮忙打点一切事情,好让伯父及伯母走得安心。等到所有的事情都结束了,小鹂眼眶泛红地带着父母亲的牌位回到家中安置。

回到自己的房间,似乎有一股无形的力量将支持她的支柱抽走,她看向门口,原本温馨的房子,现在变得冷冷清清,再也没有任何人会在她高兴的时候帮她庆贺,在她伤心时候安慰她,在她忧虑的时候鼓励她,也没有人会无私地包容她、爱她、呵护她。

小鹂眼眶泛着泪珠,

爸爸……妈妈……我好想你们……

叩叩的敲门声响起,拓磊轻缓地走进了小鹂的房间,帮她点上了一盏灯,「怎么不开灯?」走到她的身边坐下来,关爱的神情表露无遗。

看着那抹熟悉的身影,原本漆黑的未来,似乎有了一丝的光明,小鹂露出这些天以来第一个微笑,并且上前搂着这具令她安心身躯,带了一丝泣音说:「石头哥哥……我只剩下你了……不要像爸爸跟妈妈那样突然就离开……答应我。」

「傻丫头……」拓磊用力地回抱她,「只要你还需要我,我都会在你身边。」

「嗯!」听到拓磊的保证,小鹂这才稍微放下了心,「要永远、永远都陪在我身边。」

只是,他们两个人都没有想到,这个保证在不久的未来,居然成为一个谎言,也造成了小鹂的心中存在一个永远都无法磨灭的遗憾。

「怎么了?跟我出来很无聊吗?」可人睨了小鹂一眼。

虽然小鹂看起来很开朗,但是,至亲的人一下子就失去两位,再怎么说,这种伤痛是短时间无法平复,可人就是担心好友会胡思乱想,所以常常找她出来逛逛散心。

只是,小鹂今天恍神得太严重,严重到让她有种被漠视的感觉,她可是专程来陪她,却一直看到小鹂神游四海的模样,忍不住地发难。

「没有啊。」小鹂有气无力地搅着刚送上来的草莓圣代。

可人翻了一下白眼,看着原本应该是美丽的食物,现在被小鹂这么一弄,黏呼呼的一团白白红红的,看起来还有些恶心。「别再搅了!我看到都快吐了。」

「呿!」小鹂很不淑女地轻叱一声,但还是放下手中的搅拌棒,玉手撑着小巧的下巴说:「好烦啊。」

「烦什么啊?」可人好奇地问。

「就石头哥哥啊!」小鹂一脸这是什么问题的表情,她现在的生活重心都在拓磊的周围,能让她心烦的当然只有拓磊而已。

「你们两个不是蜜里调油一般,怎么还烦?要说烦,应该是我们这些在一旁看着你们猛放闪光的人才有资格说吧!」可人受不了地看着小鹂,狂放闪光的人都不懂得她们这些人眼睛快要瞎掉的痛苦。

「可是……可是……」小鹂羞红了双颊,语气支支吾吾的,这种模样反而更令人好奇。

「可是什么?」可人意念一转,「难不成,你们很久没zuo+-ai了?」

听到zuo+-ai这两个字,小鹂脑海当中马上浮现出拓磊裸露的精壮身材,以及让她生生死死的持续力及战斗力。

「喔!我说对了吼!」可人顺势捏了小鹂那张红得快烧起来的粉颊,笑得暧昧地说:「瞧你脸红成这样,想到什么色色的事情吗?」

「讨厌!」小鹂娇羞地拍掉在脸颊肆虐的手,虽然说现在的时代很开放,但是要将自己这种私密的事情说给好友听,还是多少会感到别扭。

突然,小鹂的目光落在对街的某处,看着对面一对男女,惊讶地说不出话来。

可人也发现到小鹂的异状,顺着她的视线望过去,她也看到了一男一女站在对街,男生伸出手臂让女孩子挽着,亲密的模样应该是一对甜蜜恩爱的情侣。

可人疑惑地问:「怎么了?那对情侣有什么不对吗?」

「没有什么不对……」小鹂喃喃地说:「希望是我看错了。」慌乱地拿起手边的包包,冲了出去。

可人当场愣住,现在是上演哪出?虽然有些错愕,还是连忙拎着包包追了上去,临行前,心中暗自庆幸,这里是事先结账,不然照她们这种作法,大概会被当成吃霸王餐而送警处理。

小鹂不管三七二十一,就直接往对街狂奔而去,可惜中途遇到了红灯,耽搁了一些时间,等到她来到了目的地,却没有发现到那对男女的踪影,心中似乎有些不确定自己刚刚看到的景像是不是真的。

不踏实的感觉让小鹂从包包当中拿出手机,拨了一通电话给拓磊,只是响了很多声都没有人接,最后转进语音信箱,小鹂落寞地看着手机上头的显示,心里的不安越来越大,爸爸跟妈妈已经不在,她只剩下石头哥哥而已,她如果再失去他,就真的一无所有。

「呼、呼……冲这么快……喘死我了……」可人来到小鹂的身边,上气不接下气地说:「到底发生什么事情?让你这么匆忙地跑了出来。」

小鹂有些低落地摇摇头,「没事。」随即拉着可人的手说:「时间不早了,我们回家吧。」

可人丈二金刚摸不着头,只能呆楞地任由小鹂拉着她到处跑,只是,不知道为什么,她今天总有一种不好的预感,觉得小鹂会发生什么事情,希望,这种不好的感觉不会成真。

拓磊拖着疲惫的身子回到了自己的家,当他一踏进家门,却发现到小鹂的鞋子置放在玄关,一想到她在屋子里头等着,心里头不免涌现出暖意。

当他走进一看,发现到小鹂蜷曲地躺在沙发上头睡着了,轻手蹑脚地来到她身边,看着她的睡颜,考虑着该不该叫醒她。

可能是沙发不太舒适,也可能感受到拓磊的气息,原本熟睡的小鹂缓缓地苏醒,迷蒙的水眸轻轻眨呀眨,目光总算对准焦距之后,看着拓磊俊逸的脸庞,露出甜甜的笑容说:「石头哥哥,你回来了。」

拓磊轻吻一下粉嫩的唇瓣,轻声地说:「怎么不会房间里头睡?」

「在等你回来,不小心睡着了嘛。」小鹂坐起身,撒娇地说,顺便看了一眼时间,却发现到已经有些晚了,忍不住地问:「石头哥哥今天好像比较晚。」

「嗯。」拓磊坐在她的身旁,解开衣服上的几颗扣子,转了转脖子,活动一下僵硬的部位,说:「今天的突发状况比较多,处理这些弄得有些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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