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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爸,最近忙麽?”

“明天要开个会,讨论一下金环广场的三期工程。”

史少诚吃了一惊,“金环广场还要扩建麽?”

“计划是再吸引一些投资,这次希望能建成电影院和娱乐设施,还要增加一部分饮食消费场所,还要增加一家书店。上次规划局交上来一张音乐喷泉的设计图,很有价值。”

金环广场是父亲的心血,这是他在担任副市长时就不遗余力提出的兴建的项目,在当时大多数人都极力反对,认为这样规模的购物消费中心与n市的消费水平不符,当时的市长邵光更是持坚定的反对态度。五年前,邵光意外坠楼身亡,父亲接任市长,终於能够完成自己的心愿,金环广场得以动工兴建。

那是史少诚是听到一些传言的,他不能问父亲,只能旁敲侧击的向母亲提问,母亲淡淡看了他一眼,只说了一句,你爸爸做的肯定是对的。

母亲说完这句话不到半年就过世了,史少诚也始终不懂母亲说这句话的意思。在他上中学前,和父亲一直是聚少离多的,於是他对史建明的感情也是尊敬里带著疏离,但不管怎麽样,史建明都像是一堵高大的墙,顶天立地地支撑著儿子的天空。

“你最近有什麽打算?”

“我最近在看书,准备考研,”史少诚有些不好意思,“我还是喜欢大学。”

大学毕业後他对於一切都是迷茫的,昔日的同学全都在经商,靠著家庭的背景在规则的缝隙里捞钱,他也尝试过同他们合夥做生意,但无论如何,他也不能做到打著父亲的旗号到处招摇撞骗。他之所以动了考研的念头,其实并非是因为想要深造,而是因为实在无处可去。

“准备考什麽方向?”

“外语吧,”史少诚有些局促地想了想,又说道,“或者行政。”

史建明没有说话,示意儿子给他拿枝烟,史少诚就从拿出一g烟来,帮他点上。史建明沈默地抽著烟,并没有说什麽,然後史少诚却知道,父亲看出了他软弱的逃避。

“爸──”

“少诚,”父亲一点一点地捻灭了烟,慢慢地说,“对一个人的评价,不能只看成就,而要看他是否尽了责任。”

有那麽一瞬间,史少诚觉得自己又回到了童年时代,父亲就是神一样的存在,他很想投入那个怀抱尽情地倾诉迷茫和委屈,然而父亲的目光阻止了他,并让他深深为自己的软弱而感到惭愧。

那不是父亲在看一个孩子的眼光,而是一个男人对另一个男人的凝视,包含著尊重、宽容和信任,让史少诚不由自主地挺起了x膛。

“不早了,你回去复习吧。”

史少诚站起来,“爸,你要保重身体。”

父亲微笑著点点头,在走出家门的时候,他的眼眶微微地湿润了。

爸爸,他在心里说,我会成为一个值得尊敬的人,早晚有一天,我能够尽到责任。

林润站在ktv门口,烦躁地来回踱步,拿不准到底该去哪里,身後有脚步声,有人蹑手蹑脚地向自己走来。

他以为那是常靖嘉,不耐烦地说道,“我跟你说了多少次了,你就是不相信──”

“我相信。”

那声音很好听,低沈轻柔,却不是常靖嘉的声音,林润吓了一跳,回过头来就看到肖楠正看著自己,夜色里他穿著一身白,像是烟雾凝结出来的j怪,眼睛里都是蒙蒙的雾色。

“你相信什麽?”

那双眼睛弯起来,肖楠的一只手轻轻搭在自己的胳膊上,声音耳语似轻,“你跟我说什麽,我就相信什麽。”

这就是赤裸裸的勾引了,林润惊诧地盯著肖楠,搞不懂唐宋的情人怎麽能在他眼皮子底下引诱自己。他的迟疑被肖楠误解为默许,於是那只手的动作就更大胆了一些,在他的手臂上轻轻地抚m著,林润在那奇异地瘙痒里,轻微地动摇了一下。

“你想被蚊子咬死啊。”常靖嘉猛地踢门出来,肖楠立刻跟被火烫了似地松开手,常靖嘉就走过来,毫不避讳地搂著林润的脖子,淡漠地看了肖楠一眼,“唐宋叫你。”

肖楠答应了,镇定自若地向屋子里走去,常靖嘉望著他的背影,低声骂了句,“骚b。”

林润笑了笑,说道,“唐宋惹上的,好像不是什麽善类。”

常靖嘉哼了一声,“你看著吧。”

他语气里还带著点怄气似地别扭,林润看看这个稚气未脱的男人,突然觉得自己的举动实在有些过份。趁著街上无人,他迅速地扳过他的头,在常靖嘉的嘴上亲了一下,常靖嘉愣了愣,然後低声说,“继续。”

我无耻地萌了父子,嗷嗷

中年军人是我的最爱啊t t……

欲望悬崖6

两个人躲在汽车的y影里亲吻了一阵,很快呼吸就变得急促起来,常靖嘉抱著林润的脖子,两个人勃起的x器隔著两层薄薄的布料摩擦著,他按捺不住地把手伸过去,却被林润拦住了。

“这是大街上。”

常靖嘉挑衅地看了他一眼,也不说话,只是把手伸进自己的裤子里,缓缓地动了起来。林润听著他鼻腔里发出的轻哼声,逐渐地口干舌燥起来,当常靖嘉再度靠过来时,他终於按捺不住,拉开路虎的车门,抓起常靖嘉就跳了进去。

车门一关上,两个人就在狭小的空间里肢体纠缠,林润解开常靖嘉的裤子,在已经硬挺的器官上爱抚了几下,常靖嘉的沈闷地低喘了一声,立刻抓住他的手,引导著他更加用力地抚m。欲望的味道渐渐蔓延,林润在黑暗里听见自己兴奋的喘息声,他在口袋里m索著找到一只durex,用牙齿撕开了,急躁地套在自己的前端。

身下的人双腿大张著,脚踝放在自己的肩上,後方的入口还有些紧致,林润却全然失去了耐心,近乎野蛮地向里c入。常靖嘉被那力道弄痛了,张口就骂道,“c,你轻点──”

林润低下头去,恶狠狠地吻住他的嘴唇,在他口腔里搅弄了一阵,又去舔咬他的脖子。常靖嘉的脸得偏向一边,侧著脖颈发出一两声呻吟,林润再度用力,在常靖嘉抽气的声音里,把x器整个地埋入了他的身体。

不等常靖嘉喘匀那口气,林润就重重地抽动起来,常靖嘉的身体在撞击里颠簸著,只能紧紧地搂著林润的脖子,双腿缠上他的腰。火热的充满体内的物体让他後方胀痛著,前端却勃起得更加坚硬,身上的这个男人一旦被欲望缠身,立刻就像换了个人似地,充满了让人沈沦的疯狂。

林润剧烈地动作著,每一次撞击都发出y靡的声响,常靖嘉在猛烈的摩擦里不自觉地挺起腰,迎合著林润的动作,快感渐渐汇集,常靖嘉费力地张开口,报复似地咬住了林润的x口。

林润的动作停滞了一刻,很快又更加迅速地律动起来,他的手环住常靖嘉硬挺的部位,chu鲁地撸动著,带著痛楚的快感让常靖嘉松开了口,激烈地叫出了声。

林润抬起另一只手,把三g手指迅速地伸进他的口中,指尖搅弄著舌头,下体搅弄著肠壁,支离破碎的呻吟从指缝里溢出,常靖嘉快速地摆著腰,狠狠地含住他的手指,林润也加快了速度,更加用力地握住他的前端,重重地摩擦著。在一阵痉挛里,常靖嘉喷s在林润的手中,而林润最後重重地撞击了几下,也喘息著达到了高潮。

两个人身体分开的时候破费了一些力气,常靖嘉靠在驾驶座上,乏力地整理著衣服,低声骂了句,“你个禽兽。”

林润笑了笑,又凑过来想吻他,冷不防却被常靖嘉一把推开了。常靖嘉按著他的脸,手指里还残留著体y淡淡的腥味,另一只手兴奋地指著前方,“快看!”

林润眯起眼睛,透过挡风玻璃看到了远处的两个人影,在围墙的y影里纠缠著,无论如何都不止像是普通的友爱拥抱。这个地段不算繁华,夜深了也没有什麽人,两个人仗著y影的遮挡无所顾忌,但那动作也实在太过格了一些。

林润的车离他们不过十几步远,借著霓虹的微光,恰好能清楚地看到两个人的轮廓,穿白衣服的是肖楠,靠墙站著,很魅惑风骚的姿势,搂抱著他的却不是唐宋,而是陆丹阳。他在肖楠脸上啃咬似地亲吻了一阵,就弯下腰来,解开了肖楠的裤子。

牛仔裤下面什麽都没有,肖楠仰起头,配合地让陆丹阳拉开他上衣的拉链,裸露出半片雪白的x口。陆丹阳的手急不可耐地抖动著,狠狠扯下了自己的裤子,他的手把这肖楠的臀部,略一弯膝盖,就挺进了肖楠的体内。

林润诧异极了,“他们就这麽背著唐宋──”

“关唐宋什麽事。”

“肖楠他不是唐宋的──”

常靖嘉哼了一声,“就凭他?”

林润还想问,常靖嘉却一把拉住他的手按在自己的腿间,方才疲软的器官这会又j神奕奕了。林润无奈地笑了笑,拉开他的拉链,把饱受禁锢的东西从裤子里解放出来,而後低头含住了它。常靖嘉揉著他的头发,兴奋地喘息著,仍然目不转睛地盯著车窗外交媾的两人。当他终於在林润口中释放时,肖楠已经变换了姿势,弯下腰毫无保留地展露著自己的身体,在陆丹阳的冲刺里摆动著腰。

真皮座椅上沾到了粘稠的体y,常靖嘉抓起一张纸巾随意地擦了擦,而後把那张纸揉成一团,盯著肖楠蛇一样摆动的腰,发狠似地说,“我要上他。”

林润没做声,也看著窗外的纠缠的两人,在黑暗里露出一丝苦笑。x爱对於常靖嘉而言,不过是一种刺激的娱乐,他和他相识二十年,做爱无数次,但这对他来说,同样不算是什麽。

和常靖嘉做爱很愉快,身体的契合度高,彼此的脾气也对味,再好不过了。然而这一瞬间,林润却很想要一点别的什麽,来填补一下自己突然空茫起来的心。

这两天我写h异常顺溜,但一写感情就卡,囧……

欲望悬崖7

等到平思韵终於下楼,史少诚已经在车里等了快半个小时,显然j心打扮过的女孩把一只胳膊伸到他鼻子前面,“这个香味怎麽样?”

史少诚配合地闻了闻,只觉得香也闻不出所以然来,只能点点头说,“很好。”

平思韵满意一笑,冲他抛个媚眼,男人在夜色里的侧脸端正得无以复加,依稀看得出史建明年轻时候的影子。平思韵看到过一张老照片,是史建明尚未转业的时候照的,他一身戎装,满脸沧桑刚毅,仿佛老电影里走出来的孤胆英雄。

史少诚还年轻,气势当然比不了,然而儿子总归是像老子的。

“车还你,”史少诚把车钥匙放在她手里,“我先走了。”

“先别走,送我去银都。”

“银都俱乐部?”

“对,今晚约了人去玩。”平思韵对著後视镜照了照自己,小心地整理了一下刘海,“你也一起去吧?都是熟人。”

“我不去了。”史少诚发动了车子,“我要回家看书。”

平思韵冷眼看了看他,想骂他一句,终於还是忍住了。

“等下车给你停银都,还是我开走?”

“你开走吧,”平思韵懒懒地说,“有人送我。我说,你也该弄辆车了吧,总在我这蹭车,也不怕别人说你吃软饭。”

史少诚笑笑,“我没钱。”

“少在我这装,”平思韵横了他一眼,“要给你送车的人从长安路排到永安街,你个傻冒自己不要。”

“你知道我爸最烦那些人。”

“你爸,”平思韵翘起嘴角看著他,“平时像模像样的,一见你爸就跟个小孩似的。你有小时候缺乏父爱?”

史少诚哈哈大笑。

平思韵撇撇嘴,“怪人。”

车快开到银都的时候,平思韵接了个电话,嘻嘻哈哈地说了几句挂断,转过头来对史少诚说,“冤家路窄。”

“谁在哪遇见谁了?”

“常靖嘉和林润那一帮,也在银都。”平思韵摇摇头,突然又笑起来,“你不知道吧,前两天陆丹阳进去了──嫖娼!”

听到林润的名字,史少诚心里一动,但仍然不动声色地问,“你捣的鬼?”

平思韵狡黠地笑笑 ,不置可否,过了一会又说,“看见那帮人就烦。”

“高中时候的那点事,你怎麽到现在还惦记著。”史少诚哑然失笑,“那时候大人闹派系,我们也跟著搀和,现在想想何必呢。再说派系这种事,难说得很。”

“我爸不就是个墙头草,”平思韵话里诸多鄙夷,“当年邵光没死的时候,他还指望我嫁给林润。”

“不可能。”

平思韵挑衅地看他,“怎麽不可能?”

“他不喜欢女人。”

“那也不耽误。”平思韵简短地说,“到了。”

史少诚把车停下,下车帮平思韵打开车门,“我跟你一起去。”

“你不是要回去麽?”

史少诚笑笑,挽起平思韵的手,“走吧。”

银都是n市最大的娱乐场所,来消费的总是那几张面孔,平思韵一进门就有人引她到了三楼的房间,带浴室的包房实在豪华得有些过分,史少诚笑著在沙发上坐下,“其他人呢?”

“楼下,”平思韵对著镜子补了补妆,“我们也下去吧。”

二楼是ktv和酒吧,一楼是游泳池和保龄球馆,史少诚之来过银都两次,倒不知道这里竟然还有地下一层。平思韵挽著他的手,也不解释,径直走到一扇大门前面,两个门童迎上来,她掏出一张卡片晃了一下,门童齐声说“晚上好”,深鞠一躬来开了门。

门里居然是剧场一类的陈设,偌大的舞台和暧昧的灯光,考究的沙发整齐地摆著,有人引了坐,平思韵随手给了小费,史少诚特意瞟了一眼,是两张粉红色的纸币。

一群穿著舞衣的女孩正从台上扯下,灯光又暗了下去,史少诚在沙发上坐著,打量了一下周围,不过零零星星地坐了十几个人,大多数有些面熟。平思韵得意地冲他笑笑,“没来过吧?”

“还真不知道有这个地方。”

“会员制的。”平思韵又拿出那张卡晃了晃,这次他看仔细了,很考究的一张金卡。“给你也办一张吧?”

“谢谢,不用了。”

“又不用你花钱,会费也有人帮你交。”

史少诚帮她把卡放好,“真不用了。”

灯光又亮了起来,幕布拉开,这回舞台上只坐著一个女孩,长发及肩,抱著吉他开始唱歌,吉他遮挡以外的地方都是赤裸的,只在脚上穿著一双豹纹高跟鞋,鞋跟上镶著只金光闪闪的大蝴蝶,十分显眼。

“怎麽样?”平思韵压低声音问他。

史少诚的目光扫过女孩修长的腿,“很像《阿甘正传》。”

平思韵抿著嘴笑了一笑,从面前的茶几上拿过一只笔,又从水晶镇纸下面抽出一张卡片,接著光在卡上写了几个字。她一写好就有人走过来,把夹在几张纸币里的卡片拿走了。

台上的女孩唱完一支歌,有人对她耳语了几句,她低头调了调弦,就开始唱第二首。

“how many roads must a man walk down,before you call him a man?yes, and how many seas must a white dove sail,before she sleeps in the sand?”

史少诚听得有些恍惚。

“怎麽样,更像了吧?”

史少诚没接话头,只是问她,“这里一年的会费要多少?”

於是做为主角的林润,被遗忘了……

欲望悬崖8

台上的女孩还在唱,声音和电影里的珍妮很有几分相像,相比之下观众就比电影里有素养得多,都安静地听著,只是很多人都心不在焉。

平思韵仍然压低了嗓子问他,“怎麽?心动了?”

“我就是问问。”

“二十万,消费另算,不过不用你自己交,你想办打个招呼就成。”

“在这里,一晚上要两三万?”

“一般的话,差不多吧。”

史少诚若有所思地沈默了一会,突然说道,“我上大学的时候,寝室里有个人,和另一个人争奖学金。另一个人考试作弊,他发现了以後去告发,所以奖学金是他的了。”

平思韵像听天方夜谭一样听著,饶有兴致地问,“然後呢?”

“然後我们全班都看不起他,没人跟他说话了,拿到钱那天,他请我们全寝吃饭,我们谁都不去,他突然冲著我们大喊:‘你们以为我愿意?要***不是没钱我能干出这种事麽!’後来我才知道,他家里情况很不好,每年特困补助全交了学费,他一起打三份工。那年他爸去世了,欠了很多钱。”

“後来呢?”

“後来他死了,从我们学校图书馆跳下去的,那阵子很轰动,你应该也听过。他那时候告发别人换来的,也就是五千快钱。”

女孩终於唱完了歌,落落大方地站起来谢个幕,展示著自己那对美好的r房,平思韵想了一会,说道,“史少诚,你还是不习惯。”

“习惯什麽?”

“我们的生活方式。我们这群人里,只有你不是h大毕业的,所以你始终溶不进我们的圈子。表面上你还和高中的时候一样,总是跟我们在一起,但你从心里不认同我们。你自己考上了不错的大学,所以你觉得我们靠特权去念h大的是不对的,大学四年把我们分化的不一样了,但你有没有想过,你以前过的,还有你现在过的,才是正常的生活。”

一群芭蕾舞者涌上舞台,舞姿轻盈,只是无论男女都赤裸著一双长腿,就显得有种别样的色情。史少诚从口袋里m出烟,立刻就有人走过来,帮他点上火,他掏出钱包来,也抽出两张纸币递给那个人。

“史少诚,不管你认不认同,你和他们,和你那些大学同学是不一样的。你属於这个圈子,”平思韵的手泛泛地指了指,“这个,就是所谓的上流社会。”

“上流社会,”史少诚透过烟雾看了看舞台,台上的男女舞者变换了步伐,赤裸的腿摩擦著,开始模拟x交的动作,“我倒觉得挺下流。”

平思韵站起身来,按了按鬓角,“上楼去吧,我累了。”

房间里什麽都有,平思韵从冰箱里拿出酒瓶,给史少诚倒了一杯酒,又给了自己一杯。两个人默默喝著叫了冰块的酒,平思韵不知不觉就有了点醉意,两颊都飞红了。

“够热的。”她嘟囔著把短外套脱下来,就只剩了条波光粼粼的连衣裙,一大截x脯在外面露著,史少诚飞快地扫了一眼,身材尚可。

“史少诚,”平思韵拍拍床面,醉眼迷离地看著他,“我们来做吧。”

“平思韵,”史少诚不由自主就连名带姓地叫了她,“你喝太多了。”

“不要废话,”她抬起手理理头发,“做还是不做?”

史少诚叹了口气,“我去给你倒杯水吧。”

他还没动,平思韵已经从床上弹起来,飞快地走到墙边按了一个什麽按钮,刀子切豆腐一样干脆飞快地说道,“给我带几个人过来,要男的。”

矮桌上史少诚以为是装饰的东西竟然是个音响,一阵沙沙声过後,又有声音传出来,“请稍等,马上就到。”

平思韵又按了一下,然後给自己倒了杯酒,坐回床边慢慢地喝著,不再看屋里不明所以的男人。史少诚站了一会,刚想说点什麽,门却被哢嚓一声打开了。一个领班模样的年轻男人走进来,对著史少诚和平思韵各鞠了一躬,然後做了个手势,就有六七个模样周正的年轻男人鱼贯走进来,在平思韵面前站成了一排。平思韵半躺在床上,端著酒杯半眯著眼,一个一个地打量著他们,史少诚已经明确地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麽了。

他尴尬地站了几秒锺,“思韵,我先走了,你好好玩。”

领班不动声色,而那群男人全用好奇的神色看著他,甚至有两个人望著史少诚的眼神是充满同情的。

平思韵连头都没有抬,“滚吧。”

史少诚关上门走了出来,昏黄暧昧的光迎面扑来,他眯著眼睛,在深邃的走廊里站了一会,有种身在另一个世界的错觉。墙壁上复杂华丽的暗色花纹中,镶嵌著两排同样质地的房门,每一扇都仿佛通往一个幽暗的洞x,史少诚突然想到,林润也许就正在某一扇门後面,在欲望和腐朽里无意识地飘荡。

林润和常靖嘉走进房间,常靖嘉在他身上闻了闻,“一股酒味。”

刚才在楼下喝酒的时候,陆丹阳和他胡闹,整杯酒都倒在了林润的身上,林润嫌恶地看了看自己,进浴室去换了浴袍,再出来时,常靖嘉却不见了。

他没在意,叫人来把衣服送去干洗,两三分锺以後,常靖嘉破门而入,却不是一个人回来的。

肖楠挂在他的手臂上,低声地笑著,皮带解开了,衬衫扣子只系著一颗,眉梢眼角吊著一股风骚。常靖嘉一脚踢上门,兴致高昂地冲著林润喊道,“今晚要热闹了。”

林润冷淡地看了看快要烧起来似的两个人,站起身来走向浴室,“别算我,我去洗澡。”

不等常靖嘉回答,他就关上门打开了水龙头,门外边响起撕扯声和沈闷地撞击声,然後是野兽般chu重的喘息和敌後,以及床铺剧烈摇动的声音。林润在镜子前站了一会,看著自己青白的脸色,然後走到冰凉的水流下,将自己淋了个透湿。

突然觉得林润很可怜,这麽冷的天还洗冷水澡t t

顺便剧透一下,下一章,在《寒锺》出过场的某路人甲,将再度出场并扮演一个重要的……路人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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