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8.你到底是谁？！

地下遗迹的入口竟然就在当初那个圆台的中心，就是那可怕的s线的位置之下。

多巧妙的设计！所有人都以为那儿最珍贵的不过就是那奇妙的能改造身体的s线而已，却不想，它竟然是打开地下入口的一个机关，慕容彦y错阳差的破坏了仪器，竟然打开了入口，那入口直通往地下，看起来深不可测。

所有人都忍不住屏住呼吸，慕容彦从看到那个入口起，就立刻明白了，西格不是出事了，而是下去了！

就是不知道下面到底是什麽样的，也不知道是有多大，更不知道西格在下面怎麽样了。

众人集合商议，还是决定分批下去，要是全都下去，若是出了事连救援都来不及。费斯特想要带队下去，田刚无论如何都不愿意，於是打头的第一批队伍只有田刚还有另外两位佣兵团的老资格。

慕容彦想要下去，但是mr-1还不能自由活动，mr-1对他形影不离，他一个人去就等於是两个人去，而mr-1现在作为最重要的研究对象，费斯特是需要保证他的绝对安全。

虽然如此，可田刚他们下去了太久，费斯特也沈不住气了，来回在入口看了好几遍，就在他憋不住了，要不顾一切的冲下去找人的时候。

田刚他们终於回来了，不过回来的三个家夥脸色都很古怪，说具体点，就是似乎受到了极大的惊吓，显得有些魂不附体。就连一向稳重的田刚也有些神思恍惚。

看到费斯特的第一眼，竟然张了嘴没说出话来，费斯特拉著他上下检查了好几遍，发现没有任何损伤，才放下心来。

“下面没有危险，不过……”田刚看著费斯特，想了半天，也不知道怎麽形容。

最後只能说，“你们去看了就知道了。”

问另外那两个家夥，他们也是支支吾吾半天说出个所以然，“无法形容，总之比壮观还壮观，奇迹！”他们似乎觉得奇迹这个词是最合适的，最後一致用奇迹来形容。

慕容彦倒是没有那麽激动，反正早晚要下去，到时候不就知道了。而且看到了这座神庙的建筑风格，他不难猜到下面会是什麽样的一副光景。

在排除有危险和危机後，众人全部收起了东西，一起进入了地下遗迹。

开始一直都是通道，不过却是一直往下的，众人都没有吭声，一个跟著一个慢慢的往下走，除了脚步声和呼吸外，唯一的声音竟然是mr-1的声音。

他g本不像众人那般好奇和压抑，对他来说，这个醒来的世界似乎任何时候都是新奇的，所以他从不追究我们要去哪儿，只要慕容彦在哪儿，他就去哪儿。

他的这种天真的坦然，让慕容彦莫名的觉得对他有责任，那不是费斯特强压给他的，而是他自己发自内心的觉得的，所以他们俩不慌不忙的走在最後，然後慕容彦耐心的对著mr-1比划，顺便教他发声。

也许mr-1真的是天才，才会念慕字之後，他的进展就越发的迅速了，他已经会点头和摇头了，会说是和不了，可惜离顺利的交流还是有很大的差距，不过慕容彦觉得短短半日能有这样的结果，已经是不错了。

众人走了许久，大概有田刚一开始下去用的时间那麽久，初步估计也有好几个小时了，前面的人越来越迫切，还带著一股焦躁，而慕容彦全心全意都放在教mr-1开口上面。

连什麽时候前面的人走不见了都没察觉，所以当mr-1突然拉住慕容彦的手臂时，慕容彦才发现自己竟然和大家走散了。他正在准备加快速度往前追赶，mr-1却突然摇头，然後拉著他的手不让他继续往前。

“怎麽了？”慕容彦诧异的看著他。

mr-1看著他，慕容彦以为他不懂，又慢慢的问，“为什麽不想跟上去？”

然而mr-1直视摇头，慕容彦以为他不会表达。

却看到mr-1抬起手指著前面一个地方，慕容彦不明所以的走了过去，刚刚靠近，mr-1突然抬起了手掌，直接按在那毫无异样的，普通的不能再普通，一般人绝对不会对看一眼的墙壁上。

可诧异的是，那墙壁突然亮起一道光，然後慕容彦皱著眉发现那堵墙被打开了，竟然是一道门，mr-1指著里面，然後看著慕容彦，见慕容彦没有动静，只能喊他，“慕……”

慕容彦想了想，大概是觉得mr-1绝对不会伤害他，顺从的走了进去，他一进去门就合上了，没想到这里面竟然是个升降梯。

看著周围亮起的蓝色光标在快速的移动，慕容彦甚至怀疑自己会被传送到地心去。

良久之後，升降梯停住了，门打开之後是一条长长的通道，类似费斯特他们那个地下基地那样的通道，mr-1指著前方，慕容彦顺著他的指向往前走，一边走一边飞速的思考。

mr-1对这里异常的熟悉，难怪刚才和大家一起下来的时候，他显得格外的安静，是否已经认出了这个地方？！还有mr-1竟然知道打开升降梯的方法，那为什麽一开始不指出来，还让大家徒劳的走了许久。

难道他g本不想让别人知道？！所以他一直等到慕容彦和众人分散之後，才带著慕容彦一个人下来，慕容彦猛的低下头看他，这个家夥哪里是单纯无害，他分明聪明得很，还鬼灵j的厉害，竟然还知道装出那样呆傻的样子，来转移大家的注意力。

或许他其实一直都很聪明，却隐藏著真正的自己，那麽他到底打算做什麽？！

慕容彦突然停下脚步，直视著mr-1，mr-1似乎感觉到了他的目光，抬头看他。

“你到底是谁？！说！”

mr-1微微一怔，还是那副无辜又懵懂的样子，他看著慕容彦，然後扯扯他的衣袖，“慕？”

叫这他的名字，然後伸出手指著前方，再唤著。“慕……慕……”

慕容彦眯起眼抽回自己的手，瞪著mr-1，嘴角浮起一抹浅笑，“你真把我当傻子了麽？说吧，你到底是谁？你有什麽目的？！”

mr-1还是看著他，一直看著他，脸上的神色丝毫不动。似乎完全听不懂他在说什麽，慕容彦也不急，和他对视著，似乎他不认就不打算开口。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慕容彦的表面虽然很镇定，但是心里已经开始七上八下，其实他是猜的，因为mr-1的表情让他忍不住怀疑，所以决定将计就计的套话，结果mr-1毫无反应，让他觉得自己似乎误会了，也许真的是他多想了也说不定。

可是，就在慕容彦快要忍不住先认输的时候，mr-1奇迹似的开口了，而且是一口异常流利的联邦通用语，他的眼神也从那种懵懂茫然变成了深邃内敛。

“彦儿，是我。”

什麽？！慕容彦被吓得差点没忍住把怀里的人给抛出去，他强忍住发颤的身子，低下头难以置信的瞪著怀里的人，这个眼神这个语气还有这个表情！他分明就是慕容宸！

可是怎麽可能呢？！慕容宸应该在千里之外的联邦才对，为什麽mr-1会变成慕容宸？！

慕容宸大概猜到了慕容彦的反应，微微叹了口气，用一种很苦恼的语气道。

“我也不知道怎麽和你解释，我醒来的时候就在这里了，而且……”

他看著慕容彦，眼神里似乎有什麽东西在蔓延开来，“我一会儿在联邦，一会儿在你这儿，我自己也糊涂了。”

他糊涂的这件事，慕容彦反倒比他更清楚，只怕慕容宸自己也没想到，他还有一个一m一样的复制体在魔域吧，而这个复制体被他们复活了，可问题是慕容宸的灵魂竟然可以在两个身体中切换麽？

这到底是为什麽？是因为那个仪器被半途摧毁，试验完全没有结束的原故麽？

那麽慕容宸的身体会怎麽样？联邦的那个身体现在是怎麽样？

慕容彦比他想象的还要著急，一关系到慕容宸的事，他整个人就会变得非常的不清醒。“爸，你会不会觉得哪里很奇怪？你身体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好在慕容宸就是慕容宸，就算遇到了这麽匪夷所思的事情，他还是比慕容彦要沈得住气，他微微的皱眉，然後抬起手按住慕容彦的肩膀，慕容彦在他这样的动作下，莫名的安静下来。

“彦儿，别慌。你把事情完整的告诉我。”

慕容彦看著他，那一瞬的表情竟然像是欲哭无泪。

“爸，你不会有事的对不对？”

慕容宸不知道他害怕的是什麽，但还是说。“我不会有事。”

他不但要保证自己没事，还要保证彦儿也不会有事。

109.他不敢做的事

“你说，他们都是我，那我又是谁？”

慕容宸在听完慕容彦详尽的告之一切真相之後，并没有像慕容彦猜想的那样，完全无法接受真相，或者认为这一切是可笑的天方夜谭，他显得无比的镇定。

脸色宁静的让人看不出异样，甚至只说了那麽一句话。

可是这句话却让慕容彦心里泛酸，是啊，如果你认为的一切都是假的，你坚定相信著的那一切原来是被编造出来的谎言，而且连你自己也是被人制造出来的，并且还不是独一无二的存在，那麽这个你到底是什麽？你存在的意义又是什麽？

慕容彦看到慕容宸眼底浓重的压抑，他清楚的知道他其实并不如表现出来的那般镇定，他只是不想在自己面前崩溃，所以他才这麽死死的压抑著那种暴动的情绪吧。

其实不管发生了什麽，总有一些东西是不会改变的，不是麽？

慕容彦抱紧自己怀里的男人，声音是所有人想象不到的温柔，连他自己都不知道，原来他也可以这样的柔情似水，“我不知道你是谁，我也不在乎你到底是谁。”

大概是他的语气太温柔了，慕容宸有些不由自主的抬头看向他，然後迎上他温暖的视线，听著他在耳边轻语。

“我只知道，你是我的父亲，你是我这世上唯一的亲人，我唯一的牵挂和执著，没有你的话，就不会有我。”

然後他嘴边绽放一抹浅笑，“就这样就够了。”

慕容宸眼底的压抑似乎随著他的话语悄悄的散开，良久，慕容宸才说。

“彦儿，你怕我麽？”

当然不怕了，慕容彦好笑的摇头。

“你不会觉得我是个怪物麽？”慕容宸的语气有些纠结。

他从慕容彦的描述中知道了自己存在的意义，竟然是为了杀戮，而他们就是那战无不胜的最强兵种，不老不死以杀戮为目的，这样的自己能算是一个人麽？简直比怪物更可怕。

慕容彦看著他，“爸，那你觉得我是怪物麽？”

看著慕容彦的脸，慕容宸皱起眉头，声音里冷的几乎带著冰渣子。“谁敢说你是怪物！”

那不容置疑的杀气显示出了慕容宸的决心来，不管任何人任何事，他要护慕容彦无忧，谁都不可以伤害他。

“既然爸不觉得我是怪物，那我怎麽会觉得爸是怪物。”

慕容彦笑著说，只要两个人在一起，是不是怪物又怎麽样？他不在乎别人怎麽看，他只在乎慕容宸怎麽想，但是有些事情他还不敢开口，也许此时此刻是个不错的时机。

可是在这样的时候，提出那样的话题，更像是一种趁人之危。

於是，他转移了话题，“爸为什麽会知道这个地方？”

慕容宸也愣住了，似乎不知道怎麽回答，就像是他弄不明白，自己为什麽会不时的在这两个身体里切换出现的状况，他有些头疼的解释。

“我不清楚，但是我似乎来过这里，但是我想不起我什麽时候来过。”

然後他又告诉慕容彦，“也许这不是我的记忆，很可能是mr-1的记忆。”

mr-1的记忆？这种事情超出了他们的认知之外，也没有什麽明确的说法可以解释，但是两个人都认为，也许这些下意识的感觉还有无形的引导会带著他们逐渐接触真相。

慕容宸顺从著自己的感觉，一路上带著慕容彦穿过了许多奇妙的地方，直到进入了这个地下最机密的一个房间。

慕容彦在打开门之前，做了很多假设和猜想，他甚至想到了，也许一打开大门，就能看到一整间的培养仓，里面都是密密麻麻的慕容宸的复制体之类的。

可惜打开门的那一瞬，还是让慕容彦讶异了，因为他大胆猜想的东西都没出现，里面甚至显得有些普通，没有密密麻麻数不清楚的仪器，也没有多麽高科技的发达设备，那儿密密麻麻的摆放的全是各种的书籍和资料。

说到底，那里不像是整个地下遗迹的c纵中心，更像是一个秘密的藏书室。

慕容宸凭著模模糊糊的感觉环视著这里，告诉慕容彦。“我一定来过这里。”

“爸？”慕容彦看著慕容宸一副陷入回想中的神情，也不敢多说什麽？只是静静的看著他，等著他在灵光闪现想起些什麽来。

可惜慕容宸的呼吸突然变得急促，眼神开始缓缓的变得虚无……

“爸！你怎麽了？！”慕容彦吓了一大跳。

慕容宸努力的睁大眼，像是想要告诉他什麽，却还是无力的垂下手，眼神一阵涣散。

再之後，mr-1突然没了动静，慕容彦再低下头看他的时候，mr-1恢复了毫无表情，眼神茫然而空虚的样子，慕容彦试著和他讲话，唤了他几声，他都没有反应。

现在的他，看上去更像是一具没有灵魂的娃娃，但是他的眼神还是执拗的盯著慕容彦，慕容彦尝试著教他唤慕，他也没有反应，只是看著慕容彦。

最後慕容彦没办法，只能把他放在椅子上，他很听话g本就不反抗，乖乖的坐在那儿。

然後慕容彦发现了，mr-1的本体就是一具活著的身体，他没有思维没有反应没有任何感情，他更像是机器人那样的存在，只服从主子的命令，却不会有程序外的多余反应。

只有当这具身体里被注入慕容宸的灵魂时，他才会更像是一个活著的人，而不是一具纯粹的机器人。

如果说mr-1才是真正的武器，那麽慕容宸那样可以思考拥有灵魂的家夥又是什麽？

难道是变异体麽？还是有什麽东西被掩盖了，慕容彦突然觉得自己似乎从一个漩涡里跳入了另外一个漩涡，所遇到的还有发生的事一再的超出了他的思考范围。

他环视著这一整间屋子的书，想著慕容宸带著他来这里，也许是有什麽指示，反正现在mr-1毫无反应，问他也是白搭，不如自己找找看吧。

慕容彦莫不清楚慕容宸切换身体的时机和时间，只能自己爬上趴下的到处找里面的书看，可惜所有的书籍都是用一种他不认识的文字来记载，这让慕容彦有种看天书的感觉。

不过好在并不是所有的书都是这样，也有些带著图画的书，还有许多实拍的风景图，都是慕容彦从未见过的美妙景色，还有许多从未见过的动物。

原来曾经的那一代文明都是居住在地下的世界，他们用死地的那种水晶一样的矿石为能源，不同的是，地下的那种能量矿脉充足又丰富，而他们的科技水平已经达到了无比强大的阶段，可惜人心总是贪婪而无止境的。

之後的许多画面都是伴随著巨大的战争，各种奇妙的武器和飞行器，还有变异的怪物。

慕容彦想了许久，才把自己看到的东西联系起来，难道曾经的战争毁灭了他们生存的世界，於是那些仅存的家夥们，才把目光投放到了地面的世界。

他们大概是打算迁移到地表来生存，但是不知道发生了什麽，也许是战败的那方临死反击，也或许是他们自己的生化事故，慕容彦想著在神庙附近徘徊著的那些黑暗的不死生物，不知道在那平原上飘荡了多少个世纪，腐朽而不灭。

可慕容宸在其中扮演了什麽角色？作为兵器却拥有灵魂？还是说他是那堆兵器的核心，他们是受他控制的？

慕容彦想不明白，他甚至不明白联邦在其中是扮演什麽角色的，他们复活慕容宸的目的是什麽，还有教会那些人的态度和想法。

就在慕容彦发呆的时候，突然有双手搭住他的肩膀，慕容彦一怔，这房间可只有mr-1和他，这到底是谁？他猛的往mr-1的方向看去，果然，那儿已经空无一人了。

mr-1竟然可以自由活动了？好可怕的恢复能力，可慕容彦还来不及惊叹，下一瞬就被mr-1整个压倒在书架上，他的力量同样大的惊人，因为没有准备而被压制住，等慕容彦想要反抗的时候，竟然因为失了先机而落入被动。

他努力的转身看向mr-1，其实他相信mr-1应该不会伤害他，看著mr-1毫无波动和情绪的眸子，慕容彦就知道他肯定是没有恶意，只是他这个行为方式代表了什麽？

他到底是想要做什麽？还是单纯的只是想引起他的注意？

可慕容彦无论如何都猜不到，mr-1压过来之後，竟然直直的将身子贴过来，当mr-1的薄唇和他的唇瓣碰在一起的时候慕容彦华丽的石化了。